时疫结束(1 / 2)

大爷的话得到了余下的人的赞同。

“我也不喝了。”

“我也是,既然看不好,何苦拖累我妻儿。”

“我何时说要收你们钱了?”乱哄哄的环境中,唐宁的话犹如一颗石子,砸在了众人心上。

“你、你不收钱?为何对我们这么好?”

“人参可精贵了,免费给我们吃?”

唐宁正色道:“我乃陛下亲封的遂宁郡主,遂宁县有难,我自然应竭尽全力,若是陛下在此,他也会如此做,你们都是他的子民,每个人的命都很珍贵,绝不是银子能换得的。”

当然这背后还有另一个原因就是,系统里蹭蹭上涨的积分,就当付药费了吧。

“郡主高义!”

杨立新大呼,皇帝的心思怎么样他不清楚,毕竟天高皇帝远,但这位郡主,绝对是值得跟随之人。

就为了救他们这等低贱之人,人家可是实打实地掏出真金白银,与他们那个县的县令和知府相比——

呸!他们哪配与郡主相提并论。

后面是一长串的感谢声。

“无论治不治得好,我都会永远感激郡主!”

“以后郡主有事说一声,我们一定过来帮忙!”

“以后?我们真的还有以后吗?”

最后一人悲戚的话语使得原先热闹的场面又沉默下来,唐宁不想让他们如此灰心,劝说他们先吃药,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忙了大半天,她正想坐下喘口气,就听外面似有人在大声叫她。

“唐宁!我想出来了!我想出来了!唐宁!”

她站起身,前面是飞速奔跑的贺清,后面跟着气喘吁吁的春来。

“怎么了,你慢慢的,别摔了。”

唐宁过去扶过贺清,对方睡了几小时,脸色肉眼可见地好看了些。

“我刚刚做梦,突然梦到小时候我祖父带我去一个村子,那里也发生了时疫,祖父在那待了半个月,治好了他们。我梦中突然想起了这个方子!”

“他们得的时疫与这里相同?”

“差不多,总之我先用那个方子试试看!”

“好!”

两人过去药方抓药。

“荆芥一分、防风一分、羌活一分。。。前胡一分。”

抓完以后,唐宁又校对了一遍,药方是失之毫厘差之千里的东西,千万不能有丝毫差错,贺清则在调整小孩用量。

这次她们先熬两幅药,分别对症成人和儿童的危重症患者,他们已经是命悬一线,几次都是靠大夫银针加猛药刺激才救回一口气,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一个时辰后,唐宁捧着一碗药去到内院,那里住着整个郡主府病情最重的病人——胡蝶胡大娘。

唐宁一过去,就惊醒了睡在塌边的胡大娘的丈夫李茂。

“李叔,您昨晚又熬夜了?”

李茂疲惫一笑,“你大娘昨晚醒过来了,我不得陪她聊聊天嘛,不然她一个人醒着总琢磨些乱七八糟的事。”

说是聊天,其实也就是李叔说,胡大娘听,她的病情严重到连说话都做不到,只能睁着眼睛听李叔讲话。

这也是唐宁第一个把药拿给胡大娘试的原因。

这里的病人很多,重症病人也不少,有些老头快死了仍旧把妻子当成牛马一般呼来喝去,对于这种人,唐宁一向是选择能不抢救就不抢救,她不是医生,做不到对生命一视同仁,她只知道恶有恶报。

但胡大娘和李叔是她见过最恩爱的夫妻,如今胡大娘可能随时会死,她唯有希望手里这一碗药能拯救这两人。

“我来吧。”李茂伸手就要接过唐宁手里的药。

唐宁十指缩紧,将碗紧紧攥在手里,“李叔,这碗药与之前不同,是贺清新研究出来的药方,不确定吃了会有什么后果。”

“也许大娘会好起来,也许。。。”

李茂听懂了唐宁的言外之意,他转头看了看妻子,对方眼睛轻眨了眨,多年夫妻,他已经明白了妻子的选择。

“我知道,辛苦郡主和贺大夫了。”他脊背微弯,给唐宁鞠了一躬。

接着一匙一匙地喂给妻子,脸上仍是带着笑意,没有半分紧张。

可唐宁知道,那笑容底下隐含着万分的苦涩和决绝。

喂完药后,胡大娘精神不济,很快就睡着了,唐宁没有走,留下来等着看药效。

她和李叔静坐了大半天,终于在日光被暮色掩下的最后一刻,胡大娘醒过来了。

“咳~水。。。

李茂听到妻子的声音,豆大的泪珠从眼里不停地冒出来,他用力一抹,踉跄了几步跑到茶几旁手颤抖着倒了一杯水。

在差点丢了茶壶后,又回到病床前小心地喂给妻子。

“你怎么样了?好点了吗?”喂完水,他用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