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冷落(3 / 4)

”金瑛坐下品茶,第一句话就让人喷茶。

刘申眼中杀意一闪而过,转而笑道,“哦?金嬷嬷何出此言?咱家和翁大人都是为万岁效力,何来斗不斗之说呢?”

“行了,这里也没外人,就少在老身面前装了。”金瑛讽刺一笑,“咱们这些当奴婢的,最要紧的就是知道自己的身份,您如此沉得住气,也难怪这些年锦衣卫一家独大,万岁冷落东厂。”

“放肆!”刘申将茶杯在桌上重重一扣,“金嬷嬷,咱家劝您老,别仗着在皇后娘娘身边伺候,就口无遮拦,一把年纪了,还是要慎言。”

看着周围东厂的探子们都剑拔弩张之势,金瑛不但不怕,反而嗤笑道,“我说刘公公,您这是吓唬谁呢?咱们一同出来办事,为什么皇后娘娘派老身出来,您不明白?现在您距离长风镖局的船队这么远,如何保护公主的安全,你就不怕老身回去参你个保护不周之罪?”

“哈哈哈,金嬷嬷,”刘申不但不怕,反而笑道,“你当咱家不知道?公主最讨厌后面紧跟着宫内侍卫,上次的赵光远因为这事没少挨斥责,咱家才不去触那个眉头呢!况且这才出镖,能有什么事儿?长风镖局连这点事都应付不了,也不叫天下第一镖了。”

刘申说完这段话,看着金瑛脸色五味杂陈,又加了把劲说道,“倒是您,明知道公主的脾气,反而硬催着咱家快马加鞭,您当什么事儿都那么隐蔽呢?您这一路上给多少人传了消息?他们都是哪家?你当咱家是瞎子不成?究竟是谁忤逆上意,是谁阳奉阴违?金嬷嬷,咱家劝你,凡事别太自作聪明了。”

“哼!刘公公,咱们走着瞧。”金瑛带着大内侍卫退下,临近房间时,和身边一个贴身侍卫说道,“告诉他们,紧跟着些,不一定什么时候出变故,到时候就是他们表现的时候了,我瞧着这刘公公绝对另有所图,绝不简单。”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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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旭和采玉走进了依智楼,身后的门猛地一关,发出一声闷响,二人回头一看,见那门非人力而关,知晓这依智楼里定然机关重重,此行不知生死,相视后一笑,向楼内看去。

在外面时,这楼宇看起来也就二层那么高,可是岳朱二人都说有九关。

采玉因此判断道,“这楼宇低矮,却有九关,除非都是斗智,否则一切谜底,只怕都在地下。”

“不错,我也如此想。”郭旭边说边仔细打量着周围的环境,一楼大厅空旷极了,正对门口的墙上,一个巨型“锯”字挂在中堂,四周门窗虽然紧闭,但还是有光透进。

“传说中,鲁班,字依智,不仅精通制作各类物件,甚至攻城略地的利器都极为擅长打造,因此难免杀伐之心,你我要倍加小心。”二人背靠背,仔细打量着所有隐蔽之处,以防突然从哪里窜出来什么歹毒暗器。

突然,吱吱嘎嘎的声音响起,仿佛一些木件在运作。

“郭旭,当心,这是操作机扩的声音。”采玉寻找声音的来源,但是根本辨别不出机扩消息的方位。

吱嘎的声音响了一阵,就停了下来。二人站在大堂中央,背靠一根庭柱,只见四周门窗上方突然垂下一块块折叠的铁板,将楼宇遮挡的毫无光亮,一片漆黑的同时,角落中的一些角灯不知为何亮了起来,烛火忽明忽暗,反而让人倍感诡秘。

铁器摩擦的声音响起,随着地上几块石板落陷,一把把闪着寒芒的铁锯突然出现在四周,他们仿佛从死而生,似一只只闻到血腥味的蝙蝠,对着二人一拥而上,在空中乱飞狂舞,划着属于自己的曲线。

他们有的是直锯,有的是圆锯,可不论直圆,都有一米多长,乱飞的同时却能做到彼此互不干扰,显然是有精确的操控。

郭旭带着采玉在空中纵着轻功躲避铁锯,忽而飞上,忽而落下,忽而向左,忽而向右,可铁锯的攻击却越来越快,锯子的数目也越来越多,让人躲无可躲。

又是几把铁锯的攻击险些成功,郭旭搂着采玉挂在堂柱的上方,刚才一柄飞锯划过面颊前方,好险好险,采玉都有些薄汗了,定睛一看,堂柱的上方却刻着画儿。

画上用几笔勾勒出一位老者,在路边被草划伤。

“郭旭,你看。”采玉指着上面的画儿,突然笑道,“我明白了,这一关,是讲鲁公如何发明锯子之事,定有机关让我们去破。”

郭旭只得匆忙扫了一眼,就又带采玉绕柱辗转腾挪,“知晓了此关的涵义只是第一步,如何破解才是难题。”

又是一些飞锯来袭,郭旭抱着采玉飞上横梁,好在郭旭是蜻蜓点水,横梁上瞬间而出的铁锯犹如钢牙,显露出想吞噬人生命的本性。

“郭旭,你看!”采玉在空中指向大堂四个角落的四盆绿植,其中一盆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