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道：“是谁伤你......”

那张原本光洁无瑕的小脸，此刻遍布早已结痂的狰狞伤痕，一看便知遭受了残忍的虐待。

他曾恨过她，恨她不听管教，恨她不敬师长，恨她不思进取，那种恨随着时间的流逝变成厌恶，变成恨不得对方消失，最后变成漠视。

当然，他也恨自己，恨自己轻易相信，别人儿戏般的几声爹爹他竟当了真。

他用他爹教导他的方式教导她，对她严格要求，企图把她变得和世家子弟一样，让她精进修为，变得更强大，可是却只换来她激烈的抗争和疏远。

她宁可亲近对任何人都友善的二师弟，也不肯再亲近他，甚至对他冷嘲热讽、行为越发过分。

他想，他许是错了，他试着不再关注她，任由她行事越发乖张，修为半寸不进。

有时他甚至想，要是她消失就好了，他就不用再背负着这个只有自己放不下的包袱。可是每次遇到危险，她都能化险为夷，他想果然是祸害遗千年。

可是，这个祸害不应该让别人变得很惨吗？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被伤成这般......

“你早就认出我了吧。”楚盼儿睁开眼睛，低声问出这句话。

容屿取出两颗上品回气增元丹，塞进她的嘴里，“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说罢背起她，御剑飞往安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