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1 / 3)

聂丽点了点头,声音有些颤抖,“从三月份开始吧,起初的残次品并不多,我也并没有在意,因为在亏损的范围之内,但是后来的残次品越来越多,到近期几乎一半都是残次品。”

李秀秀蹙眉,“永安制衣厂不是在广州吗?你没有去问一问?”

聂丽抿了抿嘴唇,狐疑地看向李秀秀,“秀姐,我们不是跟永安制衣厂取消合作了吗?现在合作的不是深圳的一个厂子吗?”

李秀秀心中的疑惑更深了,她不记得什么时候跟永安制衣厂取消了合作,而且制衣厂合作方一直都是虞钱在联络,因为虞钱是永安制衣厂的创新主任,自从两人开始合作后,他一直明里暗里扶持永安制衣厂,所以新公司成立后确定的第一个合作方也是永安制衣厂,他没有道理突然取消同永安制衣厂的合作。

李秀秀摇了摇头,“这件事情我不知道,我一直以为合作方还是永安制衣厂。”

聂丽倏地红了眼圈,颤声说:“秀姐,衣服质量不过关该怎么办啊,再不给人发衣服,我们要赔违约金了啊,我实在没办法了,所以才来深圳找你的。”

李秀秀将冲好的麦乳精推给聂丽,“先喝点,垫垫肚子,我去核实一下情况,你在办公室里等一会。”说完,她便起身走了出去。

李秀秀先是去了陈荷秀的办公室,见里面没人才去了虞钱的办公室,她毫不客气地推开门走了进去。

“陈荷秀和杨泰呢?”

虞钱从报表后面露出一张憔悴的脸,“哟,稀客啊,今天终于舍得来上班了?你男人跟一兴什么关系啊?”

李秀秀坐到了沙发上,“你先跟我说陈荷秀和杨泰去哪了?”

虞钱见怪不怪地说:“杨泰香港那边的产业出了点事情,两个人着急回去处理了,顺便处理一下返乡证的日期问题。”

李秀秀言归正传,“是你改了跟永安制衣厂的合同?广州那边的货全完了,都是脱线的残次品,这又是怎么回事?新合作的制衣厂是深圳的哪一家?”

虞钱倏地从办公椅上站了起来,“什么时候的事情?货不都是从永安制衣厂出的吗?怎么会有残次品?”

李秀秀见状就知道这件事情不是虞钱做的,她放松身体陷进沙发里,有些犯愁地捏了捏眉心,“广州那边来信了,着急给老主顾发货,但是货出了问题,搞不好要赔违约金。”

虞钱转念一想,“该不会是陈荷秀和杨泰坑了我们一把,准备跑路了吧。”

李秀秀问道:“所以说这件事情,你也是今天才知道?”

虞钱不解地反问道:“我怎么会取消跟永安的合同?我们这是被杨泰给摆了一道!”

李秀秀抿了抿嘴唇,“其实上次的报表被人给替换了,原来正确的报表卡在了碎纸机里。杨泰和你一样不会做自掘坟路的事情,估计他也不知情。”

虞钱震惊地看向李秀秀,“还有这种事?那我们的钱不是白赔了吗?”

李秀秀朝着虞钱翻了个白眼,“得了吧,你也就人脉广,嗓门子比人大。而且钱是我自己赔的好吗?五万块呢,你既然有心悔过,你转我两万五。”

虞钱痛快地说:“行,下午我就去银行给你转钱。”

李秀秀说:“拿你那两万五给老主顾当赔偿款吧,我们需要永安制衣厂重新运作起来。你今天开车去广州吧,我一会还有个私人定制,就不陪你一起去了。”

虞钱突然问道:“广州那边给你打的电话吗?”

李秀秀漫不经心地说:“是啊。”

虞钱见状,继而问道:“你还没跟我说,你男人和一兴什么关系呢。”

李秀秀如实道:“一兴深圳分公司的执行总裁是魏清的亲哥哥,我们确实是农村出来的,但是魏清小时候为了给他哥哥治病,被父母卖到了农村的父母手中。”

虞钱暗骂了一声,接着说:“你不准备以私谋权?”

李秀秀无奈地耸了耸肩,“但是人家并不给我们这样的机会,我觉得他们对魏清并不好,还不如养父母对他好。还以权谋私呢,我巴不得别跟他们沾上关系。”

“你不能这么想啊,别跟钱过不去啊,”虞钱笑着说,“他父母还能活多久啊,你们正年轻呢,到时候钱还不是兄弟两个平分?装一时的孙子,后半辈子可就荣华富贵了。”

李秀秀笑着摸了摸肚子,“豪门规矩多啊,行了,不和你闲谈了,我们两个分头行动,争取把损失降到最低。”说完,她便起身走了出去。

聂丽正捧着温热的杯子呆坐在沙发上,杯子里的麦乳精见了底,将需要交代的事情都交代清楚后,她这时才觉得有些饿,听到门响她迅速将手中的杯子放在了桌子上。

“秀姐,怎么样?”

李秀秀示意聂丽稍安勿躁,她翻了翻从虞钱那里薅来的订餐电话,翻到了福生港那家停了下来,她今天带的包够大,一会下班之后可以到那边外带,藏在包里回去的时候可以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