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1 / 3)

李秀秀觉得自己的人生十分的奇妙,她在二十一世纪活了到了二十七岁,上过大学,见识过飞速发展的时代,在大学的校园离遇到了腼腆又青涩的魏清,却被一场车祸夺去了年轻的生命。

然后她穿到了一本曾经看过的书中,从一个婴儿做起,在二十世纪中旬的年代,她一个二十七岁的成年人装不了婴儿,只能少说话来隐藏自己。

李秀秀时常坐在河堤上发呆,慢慢地熟悉着山岗村的环境,面对着难产早死的母亲,整日酗酒的父亲,原生家庭的悲哀让李秀秀变得更加的沉默。

直到少年魏清的出现,才让李秀秀觉得生活似乎也没那么难熬了。

因为之前大学里一周的相处,让李秀秀体会了一把他乡遇故知的感觉。

但是十五岁的魏清并没有十八岁的经历。

所以,李秀秀试探地去接触十五岁的魏清,但是他比自己想象中的更沉闷、阴郁又偏执,像一只炸毛的猫,童年的经历塑造了这样一个人。

即便是十八岁的那场高烧,也没让魏清重新记起李秀秀。

不过,李秀秀并不在意,因为书中内容的走向会让他们在一起的。

李秀秀十八岁的时候,最先来说媒提亲的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何顺年,顺年娘从小看着李秀秀长大,待她如亲生女儿一般好。

但是,李秀秀想再等等。

于是便等到了魏二婶子带着媒婆和魏清上门,李秀秀很开心。

李秀秀已经不愿意再回忆婚后生活了,因为那是一场没有自我的战争,她一颗炽热的心根本捂不热冰冷的石头。

她权衡不了家庭和事业。

她无法左右丈夫的决定。

她活成了那个年代千千万万个以丈夫为天地的女性。

也枉费了那二十七年的新时代熏陶。

广州不是李秀秀要去的,是魏清带着怀孕的她从家中逃走,执意前往广州寻亲。

魏清迫不及待地想融入自己原来的家庭,更改了自己的名字,为了利益同岳筝结婚......

李秀秀的生活堪称一块支离破碎的五彩玻璃。

书中的番外是怎么写的呢?

李秀秀记起来了。

因为大女儿意外触电身亡,导致李秀秀和魏清的婚姻彻底破裂,她带着小儿子回了山岗村,在一场百年难遇的大雪里,为了保护小儿子被压断的房梁砸死。

无论是从前还是以后,李秀秀都是个不得善终的命。

李秀秀完全可以选择何顺年而放弃魏清,即便是知道了书中的内容,她却依旧义无反顾地选择魏清。

在梦中,她把自己对魏清的感情全部嫁接到了自己的身上,妄图体会一下平等的爱。

李秀秀因为梦中的落水失重感从梦中醒了过来,身体正在逐渐复苏,带来一股充斥着麻意的痒,以及腹部刀口的剧痛。

“秀姐,你醒了?”

李秀秀伸手摸了摸自己平坦的腹部,忍不住地难过,“我睡了多久了?”

“两天,你要喝点水吗?”说完,陈三金便把床头摇了起来。

李秀秀摇了摇头,她闭着眼睛却无法阻止眼泪的滑落。

“这是赵先生让我交给你的。”

陈三金将床头的出生证明、存折还有离婚协议交给了李秀秀。

李秀秀看着那本出生证明忍不住激动了起来,她一把从阿狗手里抢过,翻开看着上面的信息,是个三斤九两的早产儿,名字叫做魏向南。

母亲一栏是她的名字,而父亲一栏里写着魏清。

陈三金把一张从出生证明里飘出来的纸捡了起来,然后放到了李秀秀的腿上。

离婚协议上男方写的是赵文澄。

不过,李秀秀不在乎,这场犹如上刑一般的婚姻早就应该结束了。

李秀秀眼神殷切地看着陈三金,十分急切地问道:“阿狗,魏向南呢?我的孩子在哪?虞钱醒了吗?”

陈三金说:“在保温箱里,至少要长到四斤才能抱出来,小虞总还没醒。”

“我去看看向南。”

李秀秀捂着腹部,挣扎着起身,每走动一步都会扯动腹部的伤口,每用手撑一下都会扯动手腕上的滞留针。

陈三金见状伸手撑住李秀秀的手背,“秀姐,现让医生来给你做个检查,然后我扶你过去吧。”

李秀秀满头大汗地点了点头,等医生检查完后已经是一个小时后的事情了,她迫不及待地下床去了新生儿重症监护室。

魏向南小小软软的一只躺在白色的小被子里安稳地睡着,小脸红红的,一只小手从小辈子里露了出来托在了脸边,时不时还砸吧砸吧小嘴。

李秀秀隔着玻璃看着,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冰凉的玻璃,仿佛这样就能就能摸到他软软的小身体。

“他......他在里面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