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章(2 / 2)

和娘子说,虽然觉得奇怪,但那时也只当他们是因为他询问他爹续弦的事情而觉得不妥吧。

既然没询问到什么,便也只能等明日再做打算,就算是续弦也脱不了要三媒六聘,总还是有些时间的。

这件事儿先放一放,杨秋雀拉着李舒杓的手坐在床边:“相公,我有事儿想同你说。”

李舒杓疑惑:“何事?”

杨秋雀:“相公,一会我说什么你都要答应好不好?”

李舒杓见自家娘子抓着他衣角的模样,心中有些窃喜:“只要是为夫能做到的,我定答应你。”

“相公你一定可以做到,”杨秋雀将赚到的银钱拿出一半递给李舒杓:“相公县试还有三个月就要开始了,这些钱你拿着,拿一些来买给隔壁孙秀才的束脩,剩下的买些纸张笔墨,相公,去读书吧。”

李舒杓第一反应是拒绝:“家中才刚有些起色,娘子不需这样着急的,县试三年两考,晚些考也不迟的。”

杨秋雀看着李舒杓,她就知相公会这样说:“相公,之前已答应我了,不可反悔。”

李舒杓张嘴想要反驳,却知自家娘子已经下定决心,不然不会将家中一半的银钱给他。

“我去,只是那写完的话本就只能由娘子送去竹居书肆了。”

杨秋雀眉欢眼笑,低头将剩余的银钱收起,还未转身就被李舒杓抱在怀里。

“娘子,谢谢。”

“谢什么,你是读书人,就该去读书,看好多好多的书,见识好大好大的世界。”杨秋雀双眼灿亮,就如同那天上的星辰一般。

次日一早李舒杓拿着银钱去县城购得了酒和一些猪肉,拎着去了邻村孙秀才家中。

他去的有些早,孙秀才家中还未起,他站在门外等了许久,直到听到院中传来说话的声音,这才整理衣着起身去拜访。

开门的是孙秀才的娘子张玉淑:“一大早怎就有人来拜访了。”

看着门口白白净净格外干净的来人,手中提着的猪肉和酒,她心中甚是欣喜:“是来拜师的吧?你在此等一会,我去叫孙秀才。”

张玉淑离开没多久,一位身穿灰色长衫留着长胡须的男子,从容的走出屋中:“每年一到县试快要开始,总是来一大堆人,能考中的又能有几个,来了也是白费时间而已。”

“什么叫白费时间,他们既然想学,便让他们来就是了,反正学好学不好又同你没关系。”张玉淑毫不在意的帮孙秀才拍打着后背的尘土。

孙秀才叹了口气:“你就是看中那些学生手中的束脩了,人既然来了我又如何能不上心。”

张玉淑:“行行行,你辛苦,这一个是教,两个也是教,再多一个又如何?”

孙秀才抬头看向门外的李舒杓:“这般大还考县试?那个村的,叫什么名字?可以取字?”

“永余村的,李舒杓,未取字。”

孙秀才听到他的名字顿了一下:“永余村那个因赌钱而失去秀才的李松欲之子?”

李舒杓点头:“正是。”

孙秀才脸色一变,抬手指着门外:“你我不收,请走吧。”

李舒杓不解:“因我父亲是赌徒,您就不收我?”

孙秀才冷哼一声:“你父亲是个赌徒,只要你学识好,我定不会嫌弃你,可你的品行实在让人难以启齿,我定是不会收你的。”

李舒杓不解,他的品行如何让人难以启齿了,可也不等他再去问个明白,人便已经被赶出了门外。

站在门口,只能隐约听到孙秀才夫妻因是否收他起了争执。

他一脸疑惑地回村,一路上却引来不少瞩目,每个人的眼神好像都并非那么友善,甚至在村口还被村中那些整日混日子的人询问了一些莫名其妙的问题。

“李舒杓,想不到每日见你一声不吭的,本事还不小呢,你是用何方法让那女人死心塌地的,也教教哥几个呗。”

“就是,就他一个穷书生,居然如此有艳遇,让我看了都羡慕啊。”

“都说着书生风流,没想到这穷书生也能风流起来。”

“李家也真是厉害,一个赌徒,一个风流才子,好生让人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