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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载滑动屏幕比对半晌,犹豫不决,最后,一起买了。“都试试吧,哪个穿着舒服以后再买。”

“听你的。”海纳刚说完,就听厨房里当啷一声,这是元宝吃好了,自觉地把食盆放回架子,她起身往厨房去,“我去看下元宝。”

“嗯。”德载锁掉手表,习惯性回想才打完的一战,欲要总结出个可进步的点,但他琢磨来琢磨去,心里越发苦闷,就像他同记者们讲述的,他没发挥多少用处,除去最开始他猎杀一头高级变异兽,又配合控了几头兽之外,中后期他完全划水了,更令他难受的是,他还不如元宝能抗。

他还不如元宝!

这太让人沮丧了。自变异藤事件后,他已经加紧修炼了,但他的修为没多少长进,而海纳说她才花费了两个月的时间就达到筑基。海纳现在是什么修炼境界?想到这里,他便问了。

海纳说:“还没到金丹。”

德载问:“元宝呢?”

“它呀,按人的境界算的话,到金丹了吧。”

德载的情绪有点复杂。他又问:“变异鸟群组成的鸟怪呢?它的境界是什么?”

“金丹吧。”

也是金丹?德载诧异,那鸟怪的灵力浩瀚磅礴,扇出的风毁坏力相当大,元宝就显得普通多了;假如元宝凶起来,也有大鸟怪那样的破坏力?

海纳整理着厨房,说:“没想到元宝有那么厉害吧?但你放心,它懒着呢,只要不饿急了它,它不会发飙的。”

德载由此想到,元宝是饿了发飙,那鸟怪是因为什么呢?难道就如记者们的问话,是因为养殖场有吸引它们的东西?还有……他的面色变得不大好看了,“为什么鸟怪会喊出你的名字?”先前他怀疑是幻听,但后续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对劲儿。

厨房内传出哗啦的水流声。

德载没有催问。他心中不安,等着等着,那哗啦的水流似是一滴一滴流的,流得他感到煎熬,流得他难受,但他却连胡乱联想的基础也找不见,今天的事情太匪夷所思了。

水流声停了。

嗒嗒的脚步声一下一下近了,不慌不忙的。德载抬头看去,海纳擦干了手,向他走过来,神色如常,不知怎的,他的思绪安稳了很多。

海纳坐来德载的旁边,微笑道:“我给你讲个故事。”

德载懂的,这种“讲个故事”,就是发生在她身上的事。“嗯,你说。”

洗手的工夫,海纳做好了心理准备,这不过是两种结果,不论他相信还是不相信,都不要紧;他俩能继续在一起,那就在一起,没法在一起,那就散伙。

她截去前世的背景、家境、各种因果,仅用几句话,把她猎兽失败穿越过来的事讲了,“总之就是这么回事,大鲲妖的残魂为我而来,被我干掉了。”

德载左手撑在膝盖上,右手扶着额头,海纳所讲述的内容给了他非常大的冲击,什么大鲲妖和残魂,什么穿越到这里,她在给他编戏呢吗?太离谱了。但很多事能说得通了。还有,果然他的疑难杂症是她引起的……

海纳默默地等德载消化。她想,临近年底,距离她和凤角约定的总结会快开了,且现在资金充足,也够她搞得更大些……

在海纳思考如何搞事业的时候,德载的脑子乱成一团,真假对错在他脑海里飞转,她是不是隐瞒了更多?那个会说话的鸟怪真的是大鲲妖的残魂?他越是放开了想象,她的面目在他的心中越是模糊;他劝自己冷静,做了三个深呼吸;想这些是不必要的,她就是她,他喜欢的是她这个人,而不是她的身份,她是哪里来的重要吗?不重要。她有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其他人又何尝不是,只是她的秘密与其他人相比奇特了点;她告诉他这些,他又怎么能辜负她的信任呢。不管逻辑通不通,他硬是把自己说服了。

德载叫了声海纳。

“嗯?想清楚了?”

德载握了海纳的手,承诺道:“我会努力修炼,争取在残魂出现的时候能够真正保护好你。”

海纳歪头问他:“只有残魂来打我的时候么?”

“不好意思我重新说,”德载目光真挚道,“每时每刻我都想保护好你——”他突然想起什么,神色尴尬起来,“在方便时可能不大方便……”

海纳笑了,轻捏下德载的脸,她说:“行,那我先谢谢你啦。”

叮咚一声,手表提示新买的衣服送到了,两人去大门处取了德载的新猎手服,还未转身回去,因女式猎手服的仓库离养殖场很近,后脚也送了来。

拿着各自的新衣服回屋,关了门,海纳拆开包裹提起衣服,隔着透明袋比按在肩膀上,展示给德载看,问:“好看吗?”

“好看。”德载点点头。

“你的呢,快打开。”

德载也拆了包裹,把衣服举在身前,“怎么样?”

“挺好的。……换了试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