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纳并不惊讶于这位观众所做的决定，她从他的外形便看出来，这人是猎手。

海纳问那人：“你能替你们队做选择？”

“能！”观众席中有人大声喊道。紧接着，有九个男女走来，他们都说：“他能替我们做选择，我们愿意参加活动。”

有观众认出他们来，轻声与同伴说：“原来是他们啊，他们队可是上了榜的猎兽队，组建了有五六年了吧？据说是个复仇队？”

“是啊，他们都有亲人死于变异兽。”

海纳说：“那行，我们后面再聊。”

复仇队自行站到一边。

海纳对观众们说道：“今天的惊喜表演到这就结束了，有兴趣参加活动的，可以留下来咨询。”她拍下手，“好了，散场！”

观众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知道再无尝试控制符的名额，便各自去了，有急于给他人分享见闻的，有赶回去写稿的，也有那跑去跟队友商量的……

丸子头缓慢起身，就有人来到她的面前，笑盈盈说着些什么，与她一同离开。

凤角收回视线，抬手指引复仇队前往会议室。

经过凤角的整理后，会议室终于是有了会议室的样子。这里干净整洁，一系列的办公、影音、灯光等设备齐全，可以说开会中所需要的，在这都能找到。

落座后，复仇队的队长先开口问道：“海神，你说的审核是怎么个审法？”

“别叫我海神，叫我海纳就行。”海纳打开身前的水杯，润了润嗓子，说：“审核不难。我介绍下，这位，”她指指马川，“我们的体验员，马川，他是今年获得猎杀证的潜力猎手。”

“他是菜、新生猎手？”队长及时改口问道。直说人家是菜鸟，岂不是落了海纳的面子。

“他擅长使用宽剑，是防御的一把好手。回头你们可以互相切磋切磋。”

马川嘿嘿憨笑，说：“剑在养殖场了，只不过为了表演我没有随身背着。”

“嗯。”队长随口应一声，又问海纳：“怎么审核？”

“审核，就是你们能否接受带马川去新生探索区。你们知道的，他现在进不了更高级的探索区。”

“也就是说，我们和他在新生探索区测试控制符？”

“对。那里的危险相对较小，适合用来测试控制符。按我之前说的，会给你们三张免费控制符，不会用可以问他；另外，他会带一只变异麻雀，用来探测周围环境中存在怎样的变异兽。”

“探测环境？”队长眼前一亮，“是借弱小型变异兽的敏感来预知危险吗？”

“对。”

复仇队的队员们互相看看，真是想不到，他们竟然得到了“使用”变异兽为人类工作的机会！他们的坚持和努力没有白费，终是有希望看见人类反攻变异兽的那天了么？

“好！太好了！”复仇队全员接受海纳的要求，似乎支持海纳就是支持人类反攻变异兽的事业。

于是双方商定时间，干脆利落地签了协议，散会。

待复仇队离开，马川双目有神，抱拳拱手对海纳说道：“纳姐，多谢了！”

海纳回以抱拳，“客气！”

几人都笑了。

凤角问：“海纳，假如后面再有来参加活动的怎么办？”

海纳说：“让他们等着，往后排队呗，我们马大体验员事务繁忙，有时间了再带他们参加活动。”

马川笑道：“对，让他们等着，我事多着呢。”

不教练冷哼一声，他们还未做出什么事业，人却先飘起来了。他对海纳说道：“明天我送你去研究所，你不要迟到。”

“哎，你不说我还真忘了。”海纳想起曾在探索区与研究员的约定，问不教练：“你是送我到那就算完呢，还是也参与研究？”

“送完你我就回来。”不教练说。还要继续练习操控变异兽，谁有空看你搞研究。

“行，就这么定了。大家散会。”海纳宣布道。

几人走出会议室，各去各处。不教练去找变异兽做练习（他从海纳那里要来十多张控制符），马川回去练宽剑，凤角则打算收拾下养殖场空地，考虑是否需要重新设计表演场地的各项设施。

海纳却突然叫住凤角，说：“这可过去一个星期了，你想好没有？”

凤角知道海纳是在问他能否留在养殖场工作，但他其实并没有考虑清楚。

凤角沉默半晌，海纳说：“你还没想好？”

“我……我学的是武器改良——”

“你打住，”海纳截断凤角的话，“上次你就这么说，我听腻了。凤角啊，你要是真不想干，何必在我这浪费时间呢，回你姨那接着当学徒涨经验不好么？”

凤角咽了下口水，没有说话。

海纳说：“你来我这，这么长时间了，她有叫你回去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