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1 / 3)

落花人独立 五条兔 1990 字 2023-06-19

第二日起来,年妈见责初气色还不错,才舒了口气。

雷娅去了洋行,责初便窝在屋里闲闲地看书,一日也就过去了。晚上雷娅回来,急忙忙跑到责初屋里,抽掉她手里的书,瞪圆了眼说:“别看书了,你猜猜,谁回来了?”

责初抬起头,被灯晃了一下眼睛。

雷娅等不及她反应,一把拉起责初说:“令帅在鲍勃的别馆,我带你过去。”

责初觉得难以置信,反手抓住她问:“他怎么会突然回来?”

“你亲自过去问他不是更好?”雷娅见她怔怔的模样,笑起来说,“我带你过去,开车过去十分钟就到了。”

责初一颗心吊在嗓子眼,坐在车后座不说话,雷娅见她僵直的脊背,抓过她的手说:“你紧张什么?”

责初缓缓吐了口气说:“我是怕,新政府那边乱哄哄的,他这个时候回顶荆,是不是又有什么麻烦?”

雷娅答不上来,只说:“前面左拐就是了。”

雷娅留在楼下,让责初独自上去,责初走到二楼,看到最深一间房门口守着两个卫兵,她一走过去,二人就立刻上枪行礼,随即听到屋里“笃笃”的皮鞋声。储定池从里屋走过来,人见着消瘦了几分,看得出一路舟车劳顿,精神不大好。

储定池见到责初,立刻摘了帽子交到高鞍手里,走过来不由分说地就抱住她。

责初一时没反应过来,身子一僵,只听储定池在她耳边轻轻地说:“小初,我好想你。”

责初愣了半晌才伸手推开他,微微低着头,赌气说:“你也知道回来。”

储定池轻笑,招手让高鞍出去,低头与她说:“还生气呢。”

“没有。”责初抬起头冷淡地看着他,说,“我只是觉得,你说话从来没个准信。”

“那就是还在生气。”储定池上前搂住她,“看在我千里迢迢赶回来赔罪的份上,能不能饶了我这一次?”

责初没心思与他玩笑,掰了掰他的小手指,储定池吃痛地松开她,责初问:“你突然回来,大总统知不知道?”

储定池揉着揉指关节说:“你别操心这些事。”

责初皱了皱眉,说:“那我换个问法,你是不是马上又要走?”

储定池这回老实地点了点头,双手握上她的肩说:“你别同我生气了,你一生气,我心里更是愧疚的很。我连夜从滨州回来,就是想见你一面,我答应你,会很快解决那边的事情,你安心住在宋会长家,再等我几日好不好?”

责初听他软言软语,一时又不忍心说什么重话了,就问:“你早就料到了今天的局面,所以要我与尤利特小姐接触,是不是?”

储定池装傻充愣道:“我哪有那么神通广大。”

责初见他这副样子,心里也有数了,却没再追问,只说:“我在顶荆都听到声音了,坎西战事不断,百姓们怨声载道的,你们争来争去,最后都是苦了那些无辜的人。”

储定池抬手揉了揉太阳穴说:“你看你又操心起这些事来了。”

“我知道你不爱听我说这些,你其他的公事我都不会过问,但我想替那些无辜的百姓说几句,这仗没完没了地打,总有一天会打到顶荆来,打到我们自己头上的。”责初说。

储定池背过身没说话,责初不晓得他听进去几分,却也不想再多言,就问:“奶奶那边,你可是都安置好的?”

“放心吧,他们不敢动老太太,等我处理好一切,再与你一同去接。”储定池说。

责初点点头,一事觉得无话再可说。

沉默了片刻,储定池突然转过身又抱住她,责初惊了一跳,握着拳头捶了一下他的背,说:“你就不能站着好好说话。”

储定池把头埋进她的肩窝,闷声道:“我真怕我一不留神,你就跑了。”

责初觉得他说的话没头没脑,又觉得肩上痒痒的,忍不住笑起来,问:“我跑到哪儿去?”

“你哪儿都不能去。”

“我日日被你看着,能去哪儿啊。”责初轻抚他的背哄道,“你是不是怕我真的哪日不高兴要携了你的家产跑了?你要是怕,那便不准再诓我了,成日叫我过得提心吊胆的,说不定真有一日,叫你人财两空。”

储定池默不作声,责初推他起来,说:“好了好了,数你把戏最多,我不生气了,这下你该好了吧。”

储定池不撒手,赖在她身上,说:“我过会儿就得走了,你再同我待一会儿。”

“那你起来,我还能好好同你说说话。”责初说。

储定池乖乖站直身子,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人。

高鞍在门口敲了敲门,说:“令帅,火车站那边来报,时候差不多了。”

责初捏了捏他的手臂,说:“别耽误了,我送你。”

储定池凑过来,轻轻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说:“你先同尤利特小姐回去,顶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