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2 / 3)

落花人独立 五条兔 1862 字 2023-06-19

“胡说八道。”储定池半个身子支在高鞍身上,听他说完,眯着眼睛嗤笑一声,又转过头指着跟张穹说,“你看看你看看,我这个太太厉不厉害?”

张穹只好陪笑说:“少夫人是关心令帅呢。”

责初见他装不清醒,转头问高鞍:“高副官,他这是怎么回事?”

高鞍低下头说:“午边被方少爷请去喝酒,一下子喝高兴了,劝也劝不住。”

“哪个方少爷?”责初问。

“方氏实业那位。”高鞍答。

责初并不认识,只应了一声,余光瞄了眼敢怒不敢言的张穹。

储定池嫌高鞍多嘴,一把推开他,晃晃悠悠地走到门边,卫兵赶紧收了枪给他让道。

“我可没喝大。”储定池一路晃到责初身前,腿一软顺势往她身上倒去,责初赶紧接住他,往后踉跄了两步,储定池靠在她身上冁然而笑,在她面前张着嘴哈了两口气,说,“不信你闻闻。”

责初这才发觉他靠在自己身上的力量并不重,嘴里也没什么酒气,味道全是衬衣和外套上的。

“熏死了,丢不丢人,快起来回家去了。”

储定池赖在她身上不走,责初只好腾出一只手招了招高鞍向他求助:“高副官,过来帮我一把,令郯醉的不行了,这样子下去可不要烂醉在人家家里。”

高鞍听了赶忙上去要扶他。

储定池不情愿地扭着肩膀躲开高鞍的手,直起身子,如梦初醒般看着责初,转头晃着食指,口齿不清地责问张穹:“我太太怎么在这里?”

张穹立刻说:“是内子对少夫人印象深刻,这会儿是想约着叫少妇人来家里打牌的。”

储定池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转眼又胁肩谄笑起来,一把搂过责初说:“我看你怎么也牌瘾子上来了,这下扯平了,可别把我同方来喝酒的事告诉老太太。”

责初看了眼张穹,扶着他的腰哄道:“知道了,知道了,快回去醒醒酒,你这样子要是自己叫奶奶瞧见,可怪不到我头上来,高副官,把他扶到车上去吧。”

高鞍搀过储定池,扶着他一步一顿地往楼梯口走去。

“等等。”张穹突然叫住他,绕过高鞍走到储定池面前说,“令帅,我不过要你对李常的事表个态,何必这样躲躲闪闪,做不体面?”

储定池半眯着眼,一副没听进去的样子,高鞍在一边点头接话说:“张科员,令帅醉了,您还是不要问醉话的好。”

张穹心有不甘,无言以对又不肯让步。

被挡住去路的储定池抬手拍着额头,不耐烦地骂起来:“李常?混蛋,要是叫我太太磕着碰着了,我立马一枪崩了他的脑袋!”

储定池骂得激动了,还做梦似的要动起手来,被高鞍抓着才算老实。

责初在身后看着他这副样子,无奈地憋着笑意。

张穹错愕又惊喜地看着储定池这番表演,咽了口唾沫,让开道说:“是我鲁莽了,我送令帅。”

高鞍把储定池扶上后座,责初跟着坐上去,张穹带着一排人站在车窗外,看储定池瘫着手仰着脑袋,一副睡去的样子。

储定池倒是尽心,汽车一路开到督军府他也没动一下,责初憋了一路的笑,等高鞍把他扶上楼离开才忍不住走过去,拿新衬衣往他脸上一盖,说:“该出戏了。”

储定池一把扯下脸上的衬衣,从床上挺身起来,脱了身上满是酒味的外套和内衫说:“天底下真找不到第二个同我这么默契的人了。”

责初看他在换衣服,转过身去对着衣橱说:“不叫你去唱戏可真可惜了,演起酒鬼来,怕是连奶奶都要信。”

储定池换好衣服,又去浴室搓了把脸,走出来才阴阳怪气地来了句:“自己大意还来笑我用心?”

责初委屈说:“我怎料得到张穹会抓我引你出来。”

“我不是说这个。”

“嗯?”

“你今天不是去见孔十小姐吧?”

责初了然,走到小桌前坐下来问他:“你生气了?但我见他也是为了十律的事。”

储定池摸着窗框,头也不回地说:“你说我该不该生气?”

责初讲厌了,就说:“生不生气是你自己的事情,我说的再多,你有气还得撒。”

储定池侧身看了她一眼,叹了口气,又低眉顺眼道:“你就不能稍稍顺着我一些,我嘴上讲大度,心里也还是小气的。”

责初觉得风大,起身关了窗户笑他说:“亏你讲得出来,哪个有你嘴上刻薄?”

储定池摇头作罢,又顺手把窗户的锁扣也挂上了,躺回床上看着她诚恳道:“今日也是我的大意,以后不会叫你犯险了。”

责初听了问:“你给张科员演戏,一边不肯见他,一边又假装酒话给他透底,那天的意外是不是也是你的安排?你要动手了?”

储定池右腿往左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