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听(一)(2 / 2)

医女求职录 糖月suger 1725 字 11个月前

指节,手心的暖意似是渗入血肉,泛着酥麻,对上后者不解的的眼神又给伸直了回去,姬颜以为是写太快,对方没感知到,又重新在他手心写了一遍,间或时间停顿得长了些。

盛清锦顿了顿,反手捉住姬颜的手也划了几下:“对。”

里面沉寂了好一会儿,又开始了谈话声,两人停止肢体交流,继续凝神细听。

盛翊泽嗤笑:“怎么,手底下的狗起异心,私下干的腌臜勾当,莫非还会告诉自己的主子?”

柳仁楚见他推脱,当即冷笑:“狗仗人势,这谁说得清!”

“哦”盛翊泽寒声道“听说柳宗主前不久才入了大牢,那又是仗着谁的势出了大牢呢,听说是柳若卿赶到,用了当年给先皇治病,御赐的免死金牌才保你一命,如今他已归家,你这宗主之位不如就退位让贤吧,想是经过你的这次牢狱,家中长辈应该不会再有异议。”

柳仁楚最恨别人说他不如柳若卿,从小他两兄弟情同手足,作为大哥,自知资质平庸远不及弟弟,然柳家宗主之位祖辈里下个规矩,只传长子,再加上他与柳若卿向来一脉同气,刘若卿自表忠心,一辈子都辅佐他料理宗族事务,那时柳仁楚很是欣慰。

当时父亲的痨病已经到了治无可治之态,他每日除了照顾父亲之外,就是听家中长辈的教诲准备接位,只是谁也没有料到,他会听见父亲与弟弟私语,竟然是想把位置传给弟弟,而那个在自己面前信誓旦旦表明一生拥护自己的弟弟,当父亲把家主印给他的时候,毫不犹豫地就答应了。

可笑。

什么兄弟同心同德,可笑至极,如此,那就别怪他翻脸无情。

告知家中长辈后,第二日,祖宗先祠便打开了,在柳若卿房中搜出家主印后,按族规谴往禁地,一生不得出。

只是谁也没有料到,卧病在床的父亲听闻,气结难舒,未留一言,当晚,便西去了。

这不关他的事,都怪柳若卿,他若不肖想不属于他的东西,父亲也不会死,就算他这次来救他了又如何,这本该就是他该做的,他就该欠他柳仁楚的,当年说好他做宗主,作为弟弟便成为他最好的帮手,既然失言,偿还有何不可,现在他只不过是回到了本来的位置。

柳仁楚想到此处,心里愈发郁结,气得涨红了脸,口里直喘,正要张嘴反驳,就被云嗣屿厉声制止:“柳宗主,慎言。”

此时云嗣屿已是有些后悔带上柳仁楚,倘若不是他主动请缨窃药之事,将功折罪,他何必如此作为,来这敌国以身犯险,柳家到底是个世家,还是皇亲国戚,说话肆意也合理,但这人贵为宗主,却是个蠢笨如猪的东西,有手段没脑子,难怪柳若卿处处压他一头。

柳仁楚心绪不平,自觉失言,被呵斥后便也不再多话。

“不久前,孤听闻姬洛白姬将军班师途中无故坠马,在边域暗中寻了许多医师,好巧不巧,其中有我国归园一个随军老医,经诊断,症状与赤梅砂无异。”无视刚才二人你来我往的争锋,云嗣屿若无其事的把话又续了回来“近来,姬将军一只告病在家,想来,大殷皇帝,你那不听话的狗害的应当是他了。”

盛翊泽眼角跳了跳,脸色冷下来:“怎么,你来这里只是为了告诉朕治下不严出了叛徒,还是以为大殷没了姬洛白就不行了,来挑衅朕?。”

“自然不是。” 云嗣屿从怀中拿出一封手书“我是来投诚的。”

“投诚?”盛翊泽抬头看向他,诧异问道。

他被云嗣屿这一手打得有些措手不及,越发看不透这位同居一国之君的人。

云嗣屿微微一笑,睁眼说瞎话道:“不错。大殷皇帝不必多疑虑,自始祖划分四国始,大殷即为四国之首,千百年间从未有过变数,如今大殷与药蜀不睦,已是本末倒置,孤只是想回归本位罢了。”

盛翊泽思忖着这话,有些好笑,漫不经心地也回了句:“好一个回归本位。”

“只不过,孤有一个不情之请。”云嗣屿递过手书,看着盛翊泽“里面陈书,望您好生思虑。”

盛翊泽没有接。

云嗣屿说:“闻,开贡大典那日,姬将军与陛下麾属的噶次尔将当场比武,争争夺军令,若是孤无间把噶次尔所做之事提前传播出去,姬将军手底下的几十万禁军不知陛下会如何应对。”

他语气平静,口里说着威胁之言,手里的东西又往前递了几分,盛翊泽有些恼怒的接过,打开一看,一目十行,眼神也逐渐怪异起来。

“你当真会在大典那日当场投诚?”

“君无戏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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