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2 / 3)

上她的周全。

月牙儿听说他是司氏的大公子,更加不可能放弃这个想法了,她表示不介意,并且极力央求司弦音带上她。

司弦音是带上了她,入了逐鹿城,她以客人的身份留在司府,但司弦音公务繁忙,她轻易不能得见,更别说实施自己的计划。

后来,她受人唆使,卷进去一场叛乱,被司氏的弓箭手万箭穿心,惨淡收场,临死前忏悔,要是当初留在李家村,或许有丈夫疼,生个一儿半女,又是一番别样的光景。

姜秾秾回想完月牙儿的剧情,觉得牙疼,在树底下找了块石头坐着。

月牙儿看见她就心烦意燥,白了她一眼,扔了月季花,转身踏进院子。

姜秾秾托腮望着摇曳的花枝。

她比原书里的月牙儿还倒霉,月牙儿不像她,根本不用闯那龙潭虎穴,闯了龙潭虎穴,有司弦音庇佑,安分守己也不会出事,月牙儿落得那个下场,都是自己作死的。

而她,纯属为原身收拾烂摊子。

本来嘛,用了人家的身体,也没什么好埋怨的,原身说来说去还是被渣男表哥坑的。

眼下不是自怨自艾的时候,还是想想办法怎么过了司弦音那一关,别搞得龙潭虎穴还没闯,保命符先变成了夺命刀。

姜秾秾定了定神。

已经知道真相的司弦音,八成认定她是个心机女,混在他身边别有企图,这时候想洗白,不是件容易的事,稍有不慎就会玩火自焚。

这事要是搁在司雅意身上,铁定没救了,放在司弦音身上,还有一线生机。

司弦音不像司雅意,原书里说他宅心仁厚,是有道理的,除非真正触碰到他的底线,他一般不会轻易动手杀人。

换句话说,在被司弦音送到司雅意手上处决前,这段时间,姜秾秾还有机会洗白。

姜秾秾心里很快有了个主意。

她回到屋中,果真如她所想的那般,司弦音坐在床畔,未有任何异样,更是只字不提她就是姜家二小姐这回事。

显而易见,他在放长线钓大鱼,试探姜秾秾隐姓埋名混在他身边真正的企图。

这代表事情还有转机。

“我让李婶帮忙砍了根竹子,”姜秾秾当做什么都还不知道,朝司弦音递出竹竿,“这个你用着,看好不好使。”

司弦音拄着竹竿,来回走了十来步。除却一瘸一拐,略失了几分气势,走起路来已毫无障碍。

姜秾秾这才说出自己的目的:“你的腿已经能走了,不如我们明日就进城,找大夫给你医治眼睛。”

司弦音说:“好。”

司弦音的眼睛中毒多日,的确需要尽早找大夫医治,拖得越久,康复得机会越渺茫。

姜秾秾找到李婶说明情况,李婶说:“巧了,明日月牙儿的表叔去牛头山,我让他搭载你们一程。到了牛头山,进城就容易多了。”

“那拜托婶子你了。”姜秾秾道谢。

次日,月牙儿那位表叔果然拉着牛车等在门外。

姜秾秾扶着司弦音坐上牛车。

月牙儿十分不舍,站在月季花前欲言又止,她咬了咬唇,终是问道:“公子,不知以后我能去何处寻你?”

司弦音还欠着这对母女一栋宅子的承诺,这几日他住在这里,始终未透露真实名姓,如果就这样走了,这对母女的宅子等于石沉大海了。

他思忖一瞬,答道:“我姓司,你可拿着我的扳指,去城中的锦绣坊,报上大公子三个字即可。”

月牙儿笑逐颜开:“嗯,我会记得的。”

李婶将蒸好的几个红薯塞入姜秾秾怀中:“这个你们带着路上吃。”

姜秾秾点点头,同她告别,揣着红薯爬上牛车,并肩坐在司弦音的身侧。

表叔长喝一声:“走咯!”

李婶挥了挥手:“路上小心。”

“婶子再见。”姜秾秾摆手。

车轱辘碾着地面,载着他们慢悠悠地远去。天朗气清,阳光明媚,月牙儿表叔挥舞着鞭子,哼起了山歌。

这一路上,司弦音闭口不言,姜秾秾心知言多必失,也没有找他搭话。

她细细听着山歌,歌词用的是方言,她听不懂,但曲调明朗欢快,听来令人不由心情舒畅,不由道:“大叔,你这歌真好听。”

“这是我们那里采茶时唱的歌。”

“可以教我吗?”

“当然。”

接下来,月牙儿表叔唱一句,姜秾秾跟着唱一句,好不热闹,坐在旁边的司弦音注意力渐渐被二人吸引,在他们的歌声里,他听到了万物盛开的声音。

落日西垂之际,到了牛头山脚下。

表叔停下牛车:“二位,我只能载你们到这儿了,往前就不顺路了,二位可沿着这条路往前走,再有个半日的功夫,就是逐鹿城,我听说最近这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