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一根手指，在非白面前晃了晃：“你猜师父把你的灵石花得剩下几个子了？”

非白想起师父从前的败家事迹，可疑地沉默了一下。

半晌，他犹豫道：“应该能剩下一半？”

戚晓摇头：“一个子儿都没剩。”

她忍笑道：“你不光留了没结款的单子，还留了一大堆法器，这些东西放在宗门里，再让师父管事，简直就是老鼠掉进米缸里。”

她当初被捡回宗门的时候，年纪尚小，师兄也没到可以顶事的年纪，师父外出云游的频率不高。

相处久了，师父的小毛病，她和师兄再清楚不过。

倒是非白，他被带到宗门里的时候，她和师兄已经能管事了，师父也开始了云游四海的漂泊生涯，因为接触不多，所以还对师父抱有一层美化后的滤镜。

戚晓：“他肯定拿去买酒喝了。”

非白将信将疑：“那师弟师妹们？”

戚晓把小龙崽拎到宋惊雪怀里，同情道：“你之前不是说了？把营生的手艺教给他们了。师父肯定会说，该锻炼一下他们了——宗门里的长老又打不过他。”

宋惊雪：“……辛苦了。”

非白心里的悲伤，就像是给人打了几百年的白工那么大，险些没有“嗷呜”一声哭出来。

小龙崽自闭地拢起鳞翅，刚准备让自己安静一会儿，旁边便响起一道甜美的嗓音——

“咦？晓晓？你从秘境里回来了？”

“这只黑漆漆的小东西，是特意给我准备的药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