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会(1 / 2)

因着昨日在乔府这一遭,赵婉第二日说什么也不愿随云舒再去商事。

她穿回女装,面对云舒的疑惑,翻了个好看的白眼:“我此行本就不是为了你的事的,如今已帮了你两日,还想如何?”

云舒抬起手,捂嘴轻咳,闷闷笑道:“是是是,娘子辛苦了,今日自然是为夫独自去。娘子好生歇息一二,这几日着实辛苦了。”

笑!还笑!赵婉现在是见不得此人笑,这让她总不可避免地回想起昨夜的囧事。她忙将手抵在人后背上,将云舒给推了出去。

砰。

门一关,留下某个差点吃了一鼻子灰的郎君,在门外笑得更加开怀。

门内,赵婉气咻咻地挥去脑海中令人尴尬的昨日画面,在阿秀几人的动手下梳理好了头发。

在此事上,她一向显得有些笨拙,最会的,还是在现代时随手一扎就能扎得干脆利落的高马尾。面对这繁复而多样的梳妆技巧,赵婉表示,专业之事还是让专业之人来做罢。

今日之所以拒绝同云舒一道去办事,也是因为赵婉与三嫂这边其实也有正事要忙。

在青州待了几日,该知晓她们一行到来的人都已知晓,那些请帖邀约亦是从不久前便屡次发来。

如今在这边也待不了两天了,这官家娘子们的宴会,自也不能轻慢,也该去捧个场,来个社交的。

客栈在州府的城东,而聚会之地却在城西的府官秦征秦家。

乔应年老家并不在此,应了老云侯那句孤臣之评价,他在这边,也活得像个孤家寡人,府上美人养了一堆堆,但真正的家人却都在老家,不曾留在青州。

因而一旦涉及夫人之间的外交,还是秦家的夫人在忙活。

秦征本人谨慎胆小,向来将上司乔应年之话奉为圭臬,行动间皆不见自家风格,他的夫人却是颇为爽朗,脾性上与夫君毫不相同。

赵婉与凤娘一下马车,便见着了这位爽快人儿,以后跟在身后的那一群群穿着甚是雍容的官家娘子们。

比起那都督府,秦府也并不显豪奢,想是因为乔应年这个上司并不好奢美建筑,因此上行下效,底下的人们行事也不敢过于奢靡。

因赵婉在众娘子间身份最高,众人只小心翼翼地捧着敬着,相处间倒无什么不愉快之事。

一众娘子们的聚会,无非就是聊的东家长西家短,加上流行趋势等事物,对此赵婉已很是熟悉,在其中游刃有余。

含着端庄的笑在秦家待了一整日,两人终于得以告辞。

在众娘子的恭谨相送下,赵婉与凤娘携手出了秦府。等到了等待已久的马车边上,才不约而同的轻舒了口气。

“噗呲……”

两人被这默契惊住,皆笑了起来。

凤娘眼尖,看见了不远处站得笔直的云舒的随从,忙眨了眨眼睛,道:“婉娘去玩罢,你嫂嫂我呀,便先回去了。”

“?”赵婉疑惑,可不待细问,凤娘已迅速钻入自己的马车中去了。

她只好也先上了马车,却在下一刻便明白了三嫂的促狭。

“你怎么来了?”赵婉惊讶道。马车内闲坐饮茶的,不是云舒还是谁?

“自然是来接娘子的。”云舒抬眸,眼中噙着似水温柔的笑意。

赵婉端着侯夫人的谱儿劳累了一日,蓦地见着这笑容,竟感觉周身的疲累都随着这如山风、又如海浪的笑给祛除了。

她摸摸鼻子,不自在地落了座,嘟囔道:“谁要你接了……”

云舒不答,只含笑看着赵婉,带着些恶趣味似的欣赏赵婉的不自在神态。他轻敲了下车厢,马车便动了起来。

原本从城西至城东路程挺长,但马车未行多久,便停了下来。

赵婉掀开车帘,却见马车停在了一处酒楼前,那酒楼的小厮,正殷勤地小跑了过来。

“?”赵婉惊愕,“在此地用饭?”

云舒笑,“前几日在青山寺,我不是说那里某个大师傅做烧白一绝?今日便让娘子尝尝,那烧白之味。”

“这酒楼中做的烧白,与那大师傅做的一般味美吗?”赵婉问。

“额……”云舒眨了眨眼,“是我遣人将那大师傅请来借用一日。”

好吧,赵婉有些无语,但心中却又滋生出一股隐秘的甜来。这家伙,也算是有些贴心了。

她心道,若这烧白真如传闻中美味,那她便原谅这家伙那日的诓骗了。

在云舒的搀扶下,赵婉下了马车,与之一道往酒楼走去。

酒楼的掌柜约摸是知道此为贵客,亲自带路,领着两人来到二楼的一处安静雅致的包厢。

包厢十分明亮,墙壁上挂了几幅山水,寥寥数笔,便意蕴悠长,也不知是名家所作,还是仿制而成。

赵婉走至窗前,见着楼下便是一条不甚宽阔的青石小道,因着下午的一场春雨,此时那小道上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