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2 / 3)

,想要看到她现在的表情究竟如何。

只见她虽作势抹着眼泪,但嘴角上的弧度却从未下来过。

他只觉自己从头到尾都被面前人戏耍了,干脆也不讲规矩了,直起身子来大声问道:“殿下觉得好笑吗?”

“咳咳,”沈知意轻咳两声,侧过头去用手指将自己已经笑麻的嘴角拉了下来。

顺手还擦净了眼角的几滴,因过度激动而笑出来的小泪珠。

她再次清了清嗓子,调整了一下情绪,慢慢说道:“我发誓,一点都不好笑。”

她见李怀川的脸已经皱成了褶子,满脸的不相信,干脆承认,“我刚才笑了,对不住!”

李怀川的心中憋着火,连叹出来的气都十分忧愁,终于忍不下去了,问道:“殿下,有什么事您就直说吧,何必在此拐弯抹角。”

她瞥见不远处的木椅,见上面放有软垫,实在是站累了,便喊着李怀川一同去坐,“我们先坐下来,心平气和地谈谈吧。”

说罢,便小步靠了过去,一路上都没有扯动到身后的伤口。

她惬意地斜靠了上去,身心终于得到了放松,才张口说道:“我想你也是个聪明人,难道看不出这门婚事退不了吗?”

李怀川不肯落座,脸上的表情也是越来越难看,眸中闪过一丝警惕,抬头问道:“你知道些什么?”

她摊摊手,“我什么也不知道。”

“不过,从近几日发生的事情来看,我可以确定,这门婚事不是你我二人可以决定的。”

“或者说,你真的另有所属?”

“比如说……长宁?”

他双手攥拳,侧头不语,似乎想到了什么糟糕的事情,缓了好久才坚决道:“她虽是我表妹,但我待她如同亲妹妹般,我绝对不可能害她……”

他突然意识到说错了话,急忙纠正,“他身份尊贵,我不能耽误她。”

沈知意轻蹙眉头,突然察觉到面前这人真的非常奇怪。

听闻他总是写折子辞官回乡,似乎对这官场毫无兴趣。

她心中的疑惑愈发严重,面前这人似乎也有难言之隐,怕不是要在他身上栽个跟头。

她出声问道:“你为何总想辞官回乡?”

他一怔,立刻垂下眸子避开她的目光,“臣……不喜官场。”

只是这么一瞬,她便知晓李怀川的身上也隐藏有一些秘密,虽不及自己身上的大,但也不可轻视。

看来此趟进京,选错了。

她仍旧在意那位将落难公主的身份安在自己身上的幕后操手,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位幕后操手应该也在京城。

现如今,退不可,进不行,怕是连金蝉脱壳也行不通了。

敌暗她明,不可有大动作。

她将目光投到李怀川的身上,试探道:“既然如此,我倒有一个办法,可解当前的燃眉之急。”

他眸中一闪,着急问道:“什么好法子?”

“契约成婚,如何?”她思考良久,缓缓说道,静等他的反应。

岂料李怀川满脸惊讶,语气中满含怒气,“不!你不懂,我不能留在京城,我不能留在这里!”

“不是说我不满意这桩婚事,而是说我没有办法接受这桩婚事。”

“我不能留在京城!”他再次补充道。

沈知意被他吓到了。

她这才明白,李怀川所担忧的,并不是这桩所选非他良人的婚事。

而是婚事本事,这个将他束缚在京城的枷锁。

她此前一直会错了意,现如今也不知道如何办才好。

只能说道:“事情这么复杂,你为何不早点同我讲?”

李怀川的心中仍旧有气,口无遮拦地说着,“你身份存疑,我为何要同你诉说!”

忽然,他想到了什么,慢慢朝沈知意走了过来。

“如果说,我能在大婚之前证明你并未公主,岂不是全能解决掉了?”

沈知意并未被他唬住,放声笑了起来,“李大人如若真有这本事,想必也不会变成热锅上的蚂蚁,来我这公主府胡乱蹦跳了。”

她戏谑道:“你还是把这心思留在别处吧,婚期可是就定在三日后了。”

她杀人诛心,继续补充道:“如果不是你在金銮殿闹了那么一番,或许你还能有更长的时间去解决这桩婚事。”

谈到此,两人彻底谈崩了。

他甩袖推门,临迈出门前说了一句:“我是不会放弃的。”

她扶住额头,惆怅万分,明明这么好的机会,却没能将他拉到自己这边,怎么就没能谈拢呢?

看来日后,还要时刻提防他。

符壶跑了进来,请示道:“殿下,李大人走了,还是偷偷运出去吗?”

沈知意点了点头。

她知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