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1 / 2)

季泽礼在府上呆了些时日,多数时候是与哥哥游山玩水;偶有时倒是陪着沈墨弹琴吟唱,虽他最不耐此事。

李响知晓这事后,是嫉妒的发狂。

他可以忍受季荀礼陪伴在沈墨左右,因他是沈墨明面上的丈夫;那季泽礼呢,又是凭什么可以这般毫不费吹灰之力站于沈墨身旁,倾听她的心事。

他难以忍受,情绪变得十分恶劣,心里深感委屈,睡意全无。

是夜,整个府邸静悄悄的。

只听“咯吱”一声,房门被轻轻打开。李响只觉心跳加速,浑身战栗,两条腿都软了下来,不得不倚在墙上。他没穿鞋子,而是赤脚走在鹅卵石铺就的路上,蹑手蹑脚地往沈墨的闺阁走去。

沈墨的房里似有一星微光,屋檐下挂着赤色的灯笼。

见他进来,沈墨慌忙从床上跳下来。“啊,先生为何这般,被人瞧见您在这儿该如何是好。”她一脸震惊地说道。

屋里顿时一阵混乱,李响像是忘记了一切,只一心想要博得面前这位美妇人的欢心。对于她的责备,他只是默默跪在她的脚旁,紧紧地抱住她的双膝。她的话说得极难听,他涕零如雨。

“先生切不可再如此行事,正值小叔子来府,若被他撞见可不好。等过些时日,小叔子走了,妾身会来找先生的。”沈墨一脸严肃地对他说道。

几个时辰以后,李响一脸满足地走出沈墨的房间。

在幽欢的时光里,他凭着股痴缠劲儿,更显出他的可爱之处来。他会去注意那被他激起的欢情,使那欢情更加可人娇羞。

这份快感,让他觉得匍匐在她脚边也是理所当然的。

沈墨一见李响出现,先是被吓到,接着就心惊肉跳了起来。

她看着李响哭得像小猫般的脸,心开始变得柔软。她对于他的这幅样子是无法抗拒的,她紧紧地抱住了他,细细柔柔的吻轻轻落下。

“现在让我下地狱,我也心甘情愿。”李响一脸餍足地想道。

曙光初透之际,李响踩着影子尽兴而归,只觉人生已是了无遗憾,那些所有的不安似是烟消云散。

转眼间就到了季泽礼离开的日子,他一大早便向季荀礼辞行,走得时候意味深长地说:“我的好哥哥,你可得多加小心那新来的小先生。”

季荀礼听完,不以为意,只觉得他弟弟小题大做。

兄弟二人就此别过,哪料到再见面已是物是人非,造化弄人罢了。

最近一段时间,李响的好兄弟傅凯常常会寄信来府中,信中表明的内容大抵是想要见一见他,叙叙旧。

李响一思量,也是许久未见傅凯了,趁着最近的好天气,该去看看他。

他已从季荀礼那儿获准三天的假期,在走前,他还想见沈墨一面。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他已然开始思念起她那对秀气的柳叶眉,那双明眸的大眼,那妖娆的身姿。

他在亭子里等着她来,只见她着绿色长裙,外披着件白色雪纱款款而来。

清晨的凉爽,似乎越发增添她肌肤的光泽。她是美得如此娇羞,如此动人,她的周身充满着灵气,这是在普通人家中难觅难见的。

他的眼睛急不可耐地看着她,像似要把她吞入腹中,永不分离。

“夫人,此次小生会离府三日,特在此向您告别。”李响语气里充满着不舍道。

一听这话,沈墨已是思念起他来,心里暗暗想道:“温顺的小狗要出门了,真是可惜。”

他是贪婪地看着她,而她呢,她只是温柔地注视着他,像是告诉他,她一直在这里等他回来。

李响出发了,一路上走走停停,看着夕阳斜晖一道一道的消失。

黑夜开始取代白昼之时,他终于到了傅凯所住的小村庄。

三更时分,李响敲响大门,倒是把傅凯吓了一跳,李响发现他还再忙着记账。这是一个高个子的年轻人,瞧着有二十五岁上下,其貌不扬,一脸粗像,而且鼻子特长,不过这不讨人喜欢的外表也无掩其忠厚老实。

“傅兄,近日生意可好?”

“不过尔尔,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混个温饱倒是不成问题。不像李兄,现今入府当起了先生,受人尊敬。”傅凯揶揄道。

“傅兄,此言差矣。李某进府就职也不过是看人脸色罢了,实则就是个下人,谈不上尊敬一词。”

“那不如跟傅某一起干罢,”傅凯认真地说:“你算术比我好,来替我管账。我这买卖,赚头不错。我一个人不可能面面俱到做到所有事情,又怕找个同伙是骗子,所以眼看有好生意,也不能天天去做。我给你开十两月例,你也不用去府里受那气。”

这个提议,有拂李响的本意,因为他现在留于府中权是为了沈墨。

夜深,李响煮了两碗面条,当作两人的宵夜。吃夜宵的时候,傅凯把账本拿给李响看,证明他木材生意获利颇丰。他最为看重的便是李响的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