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心里的白月光(1 / 2)

晚上,李誉回府与妻子安乐商议此事。

安乐面露难色:“你忙于朝政有所不知,川儿与诗诗早已情投意合,前两日川儿就来找我,向我提出要娶诗诗为妻,我想着诗诗知书达礼,又是月如妹妹的女儿,你一直将她视做亲骨肉,就应了,如今皇兄突然想要将念儿下嫁,这只怕川儿心中不愿。”

李誉倒是没有想到自己的儿子居然和外甥女情投意合了,颇有些踌躇:“陛下今日赐婚,我已经答应了,更何况这些年陛下是什么性子,你也清楚,他向来说一不二,若是以诗诗为由拒绝赐婚,我怕到时候反而给诗诗带来灾祸。”

李誉所说,安乐如何不懂,这些年皇兄的性子越来越孤僻,做事也越来越偏激,在朝堂之上更是说一不二。

李誉叹了口气,道:“中秋节快到了,写封家书给川儿,让他回家一趟,川儿已经十六岁了,许多事情有自己的主见,这件事还需与他分晓利弊,不然我怕他闹出大乱子。”

安乐心中也十分不安,本来川儿与诗诗两情相悦是好事,怎么突然冒出一个公主,这真是好事多磨。

中秋节,李誉和安乐在宫中参加了晚宴,特意将儿子李秦川也带了过去。

项念第一次参加这样的宫廷宴会,她这一露脸,可是惊到了不少年迈的官员,这张脸,怎么会与孝静皇后如此相似。

李秦川经常随父母参加宫廷宴会,因相貌出众,在女眷圈里很受关注,还没到弱冠之年,就已有许多皇亲国戚,勋爵人家频频往李府走,想要与之结亲。

项辰对这个相貌出众,文武双全的外甥也十分喜爱。

中秋国宴,他当着满朝文武的面,指着李秦川,对女儿道:“他是你姑母安乐长公主的儿子,李秦川,也是你的表哥,这几年一直都在浮戏山庄学艺,我前几日已经书信给舅父舅母,告之你要去山庄学艺之事,过两天,你就与表哥一起启程吧。”

浮戏山庄是武林的泰山北斗,浮戏山庄的庄主赵睿是大魏仅有的两位异姓王,朝廷封号赵王,更是项辰的嫡亲舅父。

项辰幼时落难全靠这位舅父庇护,传授他一身武艺,还将两个女儿都嫁给了他,其中一个就是项辰至今念念难忘的皇后赵静姝。

自赵静姝死后,赵王再不涉朝廷事,一心待在浮戏山庄养老,有时碍于情面,会收一些达官显赫人家的公子为弟子,李秦川就是其中之一。

项念才十岁,对男女之事并不上心,第一次见李秦川,觉得他长的不错,还挺面善的,就对他笑了一笑。

这一笑光华流转,明眸璀璨,美艳不可方物,李秦川的心急跳了两下,连忙对她回了一礼,只觉得这位小表妹如今才十岁,就已然是一个绝美的美人胚子,长大之后,只怕风华更胜!

此等颜色幸亏是一位公主,若是一位妃子那定是要将帝王迷的神魂颠倒的。

比起李秦川的镇定,李誉看着项念那一笑,呆了,前尘往事一下子翻涌而来,他这一生都未得到自己所爱的人,如今上天是想要在他儿子身上弥补回来吗?

晚上回到府里,李誉单独将李秦川叫入了书房,说了陛下要赐婚的事。

李秦川连忙道:“父亲,我与诗诗情投意合,我早已向母亲禀告过了,母亲也答应了,我是万万不能做驸马的。”

李誉谈了口气,拍了拍儿子的肩膀:“你与诗诗的事我已知晓,但陛下的脾气秉性你也该知道,他既然金口玉言,就由不得我们家拒绝,念儿是他最宠爱的女儿,他是容不得你拒这个婚来伤她颜面的,所以这个驸马你不当也得当,并且念儿的姿色远在诗诗之上,你两人真的成亲了,时间长了,也许你就会忘了诗诗。”

李秦川连忙拒绝道:“我答应过诗诗一定会娶她为妻,我就不能食言。”

李誉踌躇道:“可陛下赐婚是不容我们拒绝的。”

李秦川灵机一动,道:“若是公主自己不愿意嫁呢?”

李誉蹙眉,李秦川解释道:“公主才十岁,若要谈婚论嫁至少还得过个五年,陛下既然要我与她一起上浮戏山庄学艺,我只需让公主在这数年时间讨厌我就行了,若是公主不肯嫁,陛下自然只能收回成命了。”

李誉私心里是希望儿子娶项念的,但他也知道这世间最无法勉强的便是人的情感,反正还有五年时间,他与项念是否有缘,也尚未可知。

李誉对儿子虽然严厉,但因李秦川文武出众,是个十分有主意的人,李誉知道强逼不得,只能道:“你自己拿捏分寸,公主毕竟是陛下的掌上明珠,若被你欺负的太狠了,只怕你也是大祸临头。”

李秦川连忙道:“儿子有分寸,父亲放心。”

李誉心里还是有些不放心:“你娘说你与诗诗情投意合?可诗诗来府里不过几年时间,你又长期在浮戏山庄学艺,你们是如何?”好上的。

李秦川想了想,决定还是将一切坦然告之:“表妹温柔貌美,对我又好,有一晚太子留我在东宫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