戛然而止的圆满(2 / 3)

和舅父说,将我纳入府中?”

项念一惊,停下了脚步,只听李秦川的声音从书房里传来:“念儿怀孕了,我不能在这段时间纳妾,万一惹她伤心,惊动了她腹中胎儿...”

“可是,舅父舅母这两日一直在为我找婆家,我从小喜欢的人就只有你,如今更是你的人了,我不要嫁给别人。”

“诗诗,你待我之心,我如何不知,可是我既尚了驸马,很多事就身不由己。”

项念再听不下去,用脚踢开了书房的门,借着窗外的月光,隐约见到两个人躺在书房的榻上。

李秦川一惊,忙问:“什么人?”

项念取过火折子,点亮了书房的蜡烛,只见榻上男女没羞没躁的样子,而其中一个竟然是她的夫君,她一时无法接受,惊叫出声,李秦川见偷情之事被项念撞破,立刻起身披上衣服,捂住了项念尖叫的嘴,歉疚地道:“念儿,你先别叫,听我解释。”

项念伤心至极,用力的推开了李秦川的手,看着床榻上那个香艳的美人,哭着摇头道:“你们...你们简直无耻...”

“无耻。”床榻上的女子嘲讽一笑:“公主殿下,无耻的人是你吧,我与表哥早在你上浮戏山庄学艺之前就已经两情相悦,若非你父皇赐婚,生生将我和表哥拆散,今日他明媒正娶的人就该是我。”

项念转头去看李秦川,李秦川不敢看项念的伤痛的眼,负罪道:“念儿,诗诗与我早在你上浮戏山庄之前就有肌肤之亲,成亲之后,我一直想要告诉你来着,怕你伤心,一直也没敢说,今日你既然都瞧见了,那我也不想再瞒你了,我答应了诗诗要纳她为妾,还请你成全。”

项念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流着泪,一个劲地后退,李秦川见她如此伤痛,心中也是一痛,但表妹之事也刻不容缓,既然今日已经撞破,不如索性将事情放到台面上来说:“念儿,我记得在浮戏山庄我曾问过你是否介意驸马纳妾,你说过你不介意的。”

浮戏山庄,纳妾,项念只觉得五雷轰顶,脑子一片糊涂,她说过这样的话吗?她何时说的?

是的,项念突然想起来了,她说过的,那时她与李秦川讨论她假成婚这个计划时,李秦川确实问过她是否介意驸马纳妾,她当时说得确实是不介意,可当时她不知道她的驸马是谁,也不知道情为何物。

看着眼前李秦川与郑诗诗衣不蔽体的模样,项念只觉得自己脑子一片空白,一刻也不想再在这个书房待下去了。

她伤痛欲绝的转身,跌跌撞撞的回了自己的房间,然后爬上了床榻,放下了床帐抱着被子躲在了床榻的最里面。

六岁之前,她在永安宫挨了嬷嬷的训斥或者母妃歇斯底里的打骂她时,她就是这样躲在床榻上的,仿佛只要隔着床帐,她就是安全的,没有人能伤害到她。

李秦川追了过来,撩起了床帐,不给项念任何逃避的机会:“念儿,这件事我知道是我的错,我不该毁了表妹的清白却又对你动了情,如今我只想给表妹一个安身之处,她早已失身于我,是不可能找到好人家的,求你,允许我纳她为妾。”

项念抱着被子不说话,眼泪却一滴滴的往下流。

李秦川知道项念心中定然是伤痛的,但想着表妹之事也是不能再拖了,就想着换一种说法:“我是一个正常的男子,你怀孕了,至少十月之内你我不能同房,我也会有我的需求,这满京城的贵族公子,哪一个屋子里不是有几个通房小妾的,就因为我娶了你,所以就要忍受这几个月的煎熬吗?”

项念看着李秦川,伤痛地道:“你娶我就是为了与我夫妻之礼?其实你可以不娶我的,你只要告诉我你有了意中人,我可以去求父皇取消婚约的,或者你我假成亲也是可以的,我没想给你添麻烦。”

李秦川知道是自己理亏,但语气上却越发的强势:“我们已然结成了夫妻,过去之事再去追究也是惘然,我只求你,让我纳诗诗为妾,我答应你,我只要这一个妾氏便足矣。”

李秦川的话让项念心中更痛,项念抱着被子,一个劲的在那边摇头。

“为什么?”李秦川茫然不解:“你说过你会做一个好妻子的,孝顺公婆,服侍丈夫,你说过你会以我为天,若你当初所说之话当真是发自肺腑,如今是不是不该阻止我纳妾?”

项念只觉自己的一颗心痛得快要滴出血来了,她抬头,泪眼朦胧地看着李秦川,十分委屈地问:“我对你服侍的不好吗?我没有尽心尽力的服侍公公婆婆吗?就因为我不想你纳妾,所以我在你心里就不是一个好妻子?”

“男儿三妻四妾本就是寻常之事,你若阻止我纳妾,那就是善妒,是七出之罪。”李秦川做事说话向来理直气壮,这一次他也并未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

就在项念哭着回房的时候,早有下人通知了李誉和安乐,他们急匆匆的赶到了项念的厢房,听到的竟然是这么一段对话,李誉怒极了,冲破了房门,对着李秦川喝道:“孽障,你知道自己在混说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