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君臣,再是夫妻(1 / 2)

自那日与李秦川争吵之后,项念就以孕吐厉害,吃不下东西为由,推托不去大厅与公公婆婆一起用膳。

安乐不知他们曾争吵过,只以为项念是因为伤心的缘故,所以让人将膳食送到她的房间里。

李秦川自那晚之后,心里一直觉得空落落的,也不知妻子何时消气,虽然纳了诗诗,但却不想去她那里,一连好几天都是在书房睡的。

他们就这样僵持了十余日,李秦川见项念还是不肯走出房门一步,想着那日他一时失控动手打了她,定是让她气大发了,决定主动去认个错。

于是李秦川在用完晚膳之后,就直接去了项念的厢房,谁知却在门口遭到了费嬷嬷的阻拦。

李秦川不解,费嬷嬷对他行了一个礼,客气地笑道:“驸马爷,今晚公主并未点灯,就是没有召见驸马,还请驸马去别的地方歇息。”

李秦川皱眉:“什么点灯?”

“这是宫中规矩,小公爷既尚了公主,每晚需公主点灯方能入公主闺房。”费嬷嬷对着李秦川温和地笑道:“这规矩自我大魏立国就有了,安乐公主也是知道的,小公爷一问便知。”

李秦川才不和她啰嗦那么多,用力的将她一推,怒道:“这是我李府,还轮不到你这个奴才在这里横行霸道。”

费嬷嬷被推倒在地,也不恼怒,只是唤了一声来人,然后随着项念从皇宫嫁入李府的侍卫全都涌了出来,将李秦川团团围住。

李秦川向来是京城里的小霸王,连太子见了他都是礼让三分的,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一怒之下就与侍卫动起手来。

安乐和李誉听府里管事说了这事之后连忙赶了过去,李誉是当朝丞相,威仪尚在,他一喊住手,两边都停了下来。

安乐看着费嬷嬷,不解地问:“究竟发生何事?川儿怎么会与念儿的侍卫起冲突。”

费嬷嬷对着安乐行了一个礼,不卑不亢地道:“今晚公主并未点灯,但是驸马爷却要闯入公主闺房,这才与侍卫动起手来。”

安乐瞬间明白了一切,李誉微一皱眉,瞬间也明白了过来,公主下嫁至臣子家里,确实有这么个规矩,只是安乐下嫁李府之后,因为真心恋慕他,所以从来没有用过这个规矩,念儿入府之后,一心一意的待李秦川,只将自己看成是他的妻子,所以也从来不用这个规矩。

如今......

安乐只能上前,劝住自己的儿子:“我大魏确实有这个规矩,公主若未点灯,驸马是不能入公主闺房的。”

李秦川只觉十分荒谬:“我从未见娘亲点过什么灯,可父亲日日都能进娘亲房里,之前我也未见念儿点过什么灯,这是从哪里来的规矩。”

安乐见李秦川还要往里闯,拉着他的胳膊,急道:“我与你父亲夫妻恩爱,所以就没有用这个规矩,你与念儿之前情意深浓,她自然也就没用这个规矩,如今她怀孕了,你还是让她一人在屋子里,别去打扰她了。”

“什么叫之前情意深浓?”李秦川对着项念的屋子大声地唤道:“念儿,念儿,念儿!!!”

房间没有一丝动静,安乐知项念如今是伤透了心,谁都不想搭理,对儿子怒道:“你别再在这里大呼小叫了,念儿如今怀着身孕,仔细动了她的胎气。”

“就是因为她怀孕了,我才想在她身边照顾她。”李秦川急道。

费嬷嬷拍了拍手,五六个相貌秀丽的婢女排成一排走了出来,对着李秦川和安乐行了一礼。

费嬷嬷笑着道:“公主说她如今怀有身孕,不能与驸马同房,唯恐驸马有什么不如意的,这些婢女都是公主陪嫁的宫女,驸马若有钟意的,可挑选了带回房里,毕竟满京城的公子哥,房里都是有几个通房丫头的,公主怕驸马没有,心中会恼怒她,特意精挑细选了一番。”

李秦川想起那日他强逼着念儿点头同意他纳妾时便说过这话,念儿这是在与他赌气吗?

李秦川对着项念的厢房大声嚷道:“念儿,你让我进屋好不好,我有话想要对你说!”

房间里依然没有一丝动静,李秦川急了,抄起家伙就要硬闯,李誉见状不对,提起轻功拦在李秦川身前,硬是将他扣住:“规矩就是规矩,公主未点灯,你就不能硬闯,不然就是以下犯上。”

“我是她丈夫!”李秦川不懂为何连父亲也阻止自己。

“你也是她的臣子!!!”李誉大声道:“你们先是君臣,再是夫妻,这是皇室规矩,也是伦理纲常,就像你要纳妾,念儿没有理由阻止,如今她不点灯,你也没有资格入她的厢房。”

李秦川终于明白了,他用伦理纲常逼着念儿同意他纳妾,念儿就用皇室规矩对他避而不见,她这是在与他赌气!

李秦川心里慌乱,对着项念的房间的窗户大声嚷道:“念儿,你忘了我们新婚时你说的话了吗?你说过你既嫁了我为妻,就会以我为天,你忘了你说过的话了吗?”

安乐见儿子至今都不知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