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2 / 3)

“我...我可以做你的影子,做圣人不能去做的事!只求你放过我的儿孙。”

辛圣人盯着他看了许久,觉的可笑至极,看着伏在脚下的人影子拉长,毫无气节,一时间心情愉悦,眉眼跳出喜悦之色,从怀中套出一副帕子,俯下脸捏起威序的下颌,盖住了他流血的额头,嘴角灿笑,道:

“威序伯,怎么这么邋遢,好好收拾下自己。”

十三盏手上的火折子燃烧殆尽,画面也消失在眼前。

照夜清从景象中脱身,壁画旁填满的白骨墙看上去依旧可怖,却不如景象中辛浸淮父母的两副白骨恐怖。照夜清仰头看向高处的人皮鼓,对着人皮鼓方向道:

“所以,辛浸淮现在做的这一切大阵便是要救回他父母的命?所以就开始杀戮,报复修士。我说的对吗?”

“不是。公子父亲他想要回到年少时期,如我们看到的阿应伯死前的日子里,他还是圣人,郡中的人待他如初,做回夫子。”

首阳道:

“天方夜谭,凡人怎会有回溯时光之能。”

“所以公子父亲和方士做了交易,给方士送去水命的童子童女魂魄,圣人这个称号没有瑕疵,没有郡民不相信圣人,他指使威序寻了水命童男童女,谎称送他们去修仙,将童子童女都送给了方士,方士告知公子父亲,寻到栖渡泽的升尘卷,后要将所有的村民的魂魄都送到升尘卷中,给魂魄画壳重生,回到他壁画中的时光。”

十三盏话音刚落,辛浸淮现身庙中,华袍拖地,双手鼓掌,微微一笑。

“想不到渡儿竟与一妖孽交心,教得这妖孽说起慌来口齿伶俐。”

十三盏看到辛浸淮,面色一白,眼神软弱,惊恐下跪。

“公子他过得不好,禁制一直折磨他的身体,夜里时常梦魇,公子嘴上不说,我知道公子心中很苦,想要和父亲、阿姐团聚!您放过您自己吧!”

辛圣人面上神色恹恹,不愿再听她言语,袍袖一挥,十三盏身体不受控,飞回到他手中,他捏着十三盏的下巴,冷声道:

“妖孽都是一张口舌伶俐嘴舌,惯会蛊惑人心,颠倒黑白,不如直接把舌头拔了罢!”

辛浸淮手中手指为刃,十三盏吓的眸中含泪,身体发颤,摇头挣扎。

照夜清一时慌急,忘记流质还系在俩人手腕,甩出流质,却将首阳甩了出去。

辛浸淮甫一松手,丢下十三盏,迅如利剑,钳制住了首阳,淡淡瞥了一眼流质两端。

“你道侣在你心中还不如一琉璃小妖,关系实属不睦。”

死寂。

“......”三人一起懵了。

十三盏最先慌忙跑回照夜清身旁,照夜清不敢看向首阳的目光,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首阳倒也不恼。

“你看地缝作甚?地缝中可是有何法器?”

“不与你们废话,若用炼化修士做诸魂换地阵,怕不是几十年才能抓够修士,既然你们是仙人,便有守护苍生之责,修士亦然是你们守护的苍生,一根仙骨亦可做成大阵,刚好渡儿送下来俩位仙人,便是缘分。做个交易,你们俩个其中之一把仙骨剔给我,我放了所有修士的魂魄。”

首阳受制于他,不做挣扎,道:

“你便如此理解缘分二字,怪不得那灵鸟对你有情,真心待你,还是落得个不得善终的下场。”

辛圣人并不好奇他如何知晓灵鸟的事,一字一句。

“本来就是艮长的人生中一段开出小花的故事,情之一字,怎么抵得过我父母所受。”

庙墙上攀出丝丝密密的红线,先倾盖了壁画和白骨墙,犹如蛛丝般密麻的红线如野蛮生长。从地面向照夜清她们二人落脚的地方延伸去。

照夜清捏出一小结界,笼罩着二人,不消片刻,结界便被红线蚕食,十三盏离得近,被红线逼到退无可退,红线由地面攀附上她的身体,先是脚腕,后是手腕,被红线黏连到的地方散发出皮肉烧焦的气味。

照夜清眼神直愣愣盯着红线,缠缠绕绕的红线让人心中毛躁慌乱,便不知如何应对,红线已经攀附到了她脚踝处,红线绞紧,脚踝处细碎疼痛袭来。

首阳声线清朗,自前方传来。

“业火咒!”

随即,业火跳动在照夜清的指尖,指尖簇簇业火丢出,业火烧的红线节节后退,退回庙外。

十三盏动弹不得,额头冒出冷汗,喃喃道:

“阿姐也到了,你们快逃吧。”

照夜清疑惑。

“哪位阿姐?”

庙门又自俩处打开,一单薄女子的的身影立门口,照夜清将视线扫了过去。她又走进了些,是一头带帽兜的女子,女子取下了帽兜,帽兜下没有模糊的五官,女子面容清丽素净,一双弯月眼虽自带笑意,却不达眼底,不安分的红线在她手中不停团出涌动,与她面容姣好的脸蛋比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