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印被破(1 / 2)

看门弟子都是轮班值守,到时间换下一轮人。

肖潇将昨今两日在山门值守的弟子全部喊来,一一过问,得知最后有人看到子苓是在昨日傍晚,从那之后直到早上,值夜的弟子都没有看到他的身影。

符箓宗虽说不大,但放眼整个灵霄门就太大了,光是大大小小的宗加起来,两天都转不完。

“早就叫他不要到处乱跑。”肖潇示意看门弟子退下,本想索性让子苓长长教训。

在石凳上坐了会儿,她改变主意,还是先将人找到再说,好歹人是她带回来的,小孩子又没有辟谷,万一饿出个好歹就不好了。

几位师兄在各个宗门都混得不错,熟识的弟子也多,请师兄帮忙或许会早些找到,肖潇起身前去寻师兄们。

才行至门口,未踏出偏堂,有弟子小跑过来,告诉她说肖清柏找她有事商议。

天色还不到午时,往日这时她还没有起床,今日要去找黎越驰才特意起了个大早,她那个便宜老爹倒会插空子。

肖潇头都没回,潇洒地挥挥手,“不去,让他有事等着午时再说。”

弟子见她继续走,连忙喊了两声“小师姐”,却也不见得肖潇脚步慢下来,他焦急地跺跺脚,沉下气,做了一番心里挣扎才道:“宗主是想告诉你,子苓……找到了。”

“找到了?”肖潇没有注意弟子的神情,心中暗骂熊孩子就是麻烦。

肖潇走进弟子阁,一下子注意到躺在床上的子苓,浑身上下布满大大小小的伤痕,小脸上脏得不成样子。

她面色一滞,快步走过去,用食指试探他鼻息,感受到人还有呼吸才放下心。

抱着手臂立在床边的苏叶见状,温声安抚道:“别担心,只是晕过去了,我已为子苓检查过,并无大碍,不久就可转醒。”

“怎么回事?”肖潇心生奇怪,子苓一夜未归,再发现的时候身上都是伤口,整个人昏迷不醒,莫非是未注意山路,不慎从山上滚落?

苏叶未开口,二师兄端着一盆水推门而入,听到他们对话,替苏叶作了答:“今日剑宗弟子巡后山时,发现子苓昏倒在湖边,立刻联系到符箓宗,其他情况我们也不知,只等他们来才知晓如何。”

二师兄从盆中取出毛巾,拧到半干,将子苓小脸上的污垢擦干净,又为他清理身上的伤口,絮絮叨叨:“也不知谁下的手,这么小的孩子能做什么,至于把人打晕吗?”

肖潇走近,仔细瞧了瞧子苓身上的伤口,却看不出是被何物所伤,她想到苏叶见多识广,十有八九能知道,问道:“大师兄,你为子苓检查过,定然知道他如何受伤的吧?”

与她料想的不同,苏叶脸色愁云惨淡,“我也不知,这伤口不似寻常武器所伤,怕是另有其因。”

说话的功夫,子苓渐渐转醒,茫然地揉揉眼睛,一一看过屋中三人,目光落在肖潇身上时,他眼睛亮起来,忙推开二师兄的毛巾,挣扎着要下地:“小师姐,你来了!”

他起身动作太猛,未坐起眼前便一黑,直直倒在枕头上。

“你老实躺着别乱动。”二师兄将被角给他扯上,嘴巴不停地教育子苓,从到处乱跑说到夜不归宿,手上也不闲着,一直在给子苓擦拭。

“小师姐……”子苓可怜巴巴地望着肖潇,想让肖潇帮他说说话,叫二师兄别念了。

放在平时,肖潇心情好大概能帮,今日她觉得二师兄的话没毛病,顺便得让这个熊孩子长长教训。

她不但没帮忙,还拉出个椅子坐上去,饶有兴致地撑着脸看戏。

直到盆子里的水脏了,二师兄才终于念得差不多,板着脸又教育几句,端起水盆拿出去倒掉。

子苓偷偷松了口气,小心翼翼地看了眼肖潇,见她没有要说话的意思,又拿眼神瞟了几次,瞟到第五次,肖潇才开口。

“你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子苓鼓起腮帮子,皱着眉头认真思考,回忆半天也没想出,“我也不知,昨日我去找黎师兄,过后要离开,到一处岔路口时发现走错了路,转过头就失去了知觉,我也不知这些伤口是哪来的。”

“你是被何人所伤?”

子苓挠挠头,道:“我不知。”

肖潇无奈了,又问:“你总该知道你是何时离开弟子阁的吧?”

“……”子苓皱巴着一张小脸,很是苦恼的样子,用被子把脸蒙起来,鹌鹑一样缩在被子里,不敢看肖潇。

好一个一问三不知,肖潇深吸一口气,经过一番克制,才没把子苓从被窝里拽出来,对着他毛茸茸的后脑勺来一巴掌。

她翘起二郎腿,抱着手臂心平气和问道:“那你知道什么?”

她保证,如果子苓敢说什么都不知道,她一定会动手。

子苓慢吞吞扯下被子,露出两个眼睛对她眨巴眨巴,认真回忆了一下,语气不确定道:“我晕倒之前,好像……好像看到一道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