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花雅集(1 / 2)

“有福之夫”沈遐州十分苦恼,自从卢琤琤和司徒墨王栋发现了他有梨涡,太学全部人都知道了,给他写情诗的人多了起来,大多是隐晦的以花喻人,沈遐州也就假装不知其中意思,后来写信的人多了,他看都不看全收起来,到树下挖个土坑埋掉。

最近一直教卢琤琤笛子,她进步是很快但只能吹出一个简单的玉京小调,马上就到谢花雅集了,想必是赶不上雅集展示才艺。

卢琤琤倒是很轻松,她自知水平不是很高,便想着此次就安心看阿姊们表演。

司徒墨显然没打算放过她,两个人不知因何事又呛了起来。

“你不是说要等着看我雅集上的表现吗?明日便是雅集,我们来一较高下!”

“司徒墨,你这叫趁人之危,明知我跟沈遐州学笛子也不过二十日,我才刚学会吹笛子,我不与你比,和我自己相比进步颇大。”

“那咱们约好了,看完我表演才艺,你吹一曲小调给我听,如何?”

“行,吹就吹!”卢琤琤自知笛子这次是拿不出手,但是私下给司徒墨吹一下是可以的,她不怕吹得不好丢人,反正再练习一年她肯定能掌握不少曲目。

徐知意偶然听了些二人的谈话,便走到裴叶棠身旁拍了拍她的肩膀,二人耳语一番,裴叶棠只能接受,默默低头不语。

……

谢花雅集当日,天气多云,有些许凉风拂面,天空似是在酝酿大雨。

今日女郎可以不用着青衿,大家久违地梳妆打扮起来,因着卢家女郎只有琤琤带了小鸳一个丫鬟,小鸳今日要给三位女郎挽发。

好在小鸳曾跟着卢府的丫鬟学过几种发髻,三人各梳了不同的发型,服饰也各不相同,便准备好出门了。

从竹屋往太学后门走去,在空地上看到卢谦卢勉和司徒墨三人在聊着天。

“见过商王。”因着穿回女装,女郎们还是行了万福礼。

“不必多礼,看来你们人齐了?这边是要去参加雅集?”司徒墨心情很好,拿着小扇没个正形的乱扑扇。

“还需要等李妙慈,她到了我们便出发。”

卢琤琤说话客气多了,换回女装让她有些怕,好似这轻飘飘的襦裙有千斤重,裙上的团花图案像是一条绳索把她牢牢捆住,那千斤重是女郎的名声,让她被束在这轻飘飘的裙装里动弹不得。

“卢琤琤,你出了何事?怎么今日看来有些怪。”司徒墨在她的脸前招了招手,感觉这都不像是他往日见到的卢琤琤了。

卢琤琤穿回女装也没什么变化啊,他并未看到不妥之处。

“无事、我无事,商王来到后院是要做甚?”

“我在等沈遐州,我们俩商量好要一先一后上台表演,然后便去亭子对弈三局,谁赢了就替对方做事。”

“你就表演一次,跟我打赌跟沈遐州也打赌,没见过这么潦草省事的。”

“没办法,你又不和我比,我这是孤独求败了。”

卢琤琤顺着他那耍玩扇子骨节分明的手打量起他今日的服装。

平日里司徒墨仗着自己是五皇子的身份在太学从来不穿青衿,不知怎的今日竟然是一身素色,一副翩翩公子的打扮,玉色交领长衫,腰间一条春碧色丝绦,挂着一块白色的玉牌,青色的幞头上斜插着一支茉莉。

司徒墨一改往日那吊儿郎当的小霸王形象突然就儒雅温和起来,卢琤琤看到心绪复杂。

原先卢琤琤便觉得他的脸像是公狐狸,现在活像是话本子里写的公狐狸下山,要魅惑女郎,抓走把人心肝吃了去。

“今日五郎的打扮清雅绝尘,好一个绝色公子!”沈遐州走近了才发现玉色长袍居然是司徒墨,便多夸赞了几句。

今日沈遐州并未过多打扮还是简单的青衿,幞头上簪了一朵木兰。

不到一刻李妙慈也来了,一群人到齐,便往雅集汇聚之处赶去。

前厅的院子宽敞,被铺上了席子改成展示才艺的舞台,周围走廊上便是同窗好友兼观众所处的位置。

空地一旁有长案和绣墩,甲班的两位同学负责记下来姓名和表演的项目。

司徒墨拽着沈遐州俩人赶快去排队,卢亦玦卢亦玫也去排队了,卢琤琤带着李妙慈去长廊上找阿姊和阿兄展示的作品。

卢亦玦的草书在太学一直都很受同窗的推崇,是韦博士都夸过的字,卢琤琤和李妙慈都挤不到近处去仔细端详,只能远远地看到大家围着字讨论字形结构和章法上的特别之处。

“斑竹隐者此次选择《秦风?无衣》是极好的,战歌配这遒劲有力的字,慷慨激昂的画面好似就在眼前。”

“想来此次是受了卢府女将姨母的影响,选择了这样的题材,看得某酣畅淋漓,某对斑竹十分佩服啊!”

卢琤琤听到卢亦玦被夸奖,就好像是她自己被夸了一样,很自豪,微微地挺了挺胸脯。

李妙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