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原因都是因为她如果不选绮罗莉给的人选，就会被鹿野家那群神经病推进更可怕的火坑里，美名其曰为家族奉献。

鹿野家那样的扭曲教导怎么可能教出来一个愿意为了家族牺牲自己的圣母呢。

她顾自己都来不及。

桃喰莉莉奈看着鹿野奈奈的脸，被无数人夸赞的美丽根本没有给她带来哪怕一点的好运。

鹿野奈奈似乎察觉到了她的怜悯，脸上扬起笑容，颊边的小酒窝像是装了蜜糖一样甜滋滋的。

“莉莉奈，你在可怜我吗？”

“不需要哦。”

相较于鹿野奈奈，没有任何人教导的桃喰莉莉奈或许更惨。

桃喰家的双生姐妹只能有一个人在明面上，连“绮罗莉”这个名字都是属于明面上那个人的，而之所以是妹妹，只是因为她们出生时父母的一场赌/博，就这样轻飘飘地定下了姐妹俩未来的人生。

姐姐只能是依附的影子。

妹妹才是可以站在阳光下自由思考的人。

她们从来就没有选择的权利。

她们三个人里，鹿野奈奈和副会长，也就是和桃喰莉莉奈的关系最好，好到———在她们姐妹俩交换时，第一个发现的人就是鹿野奈奈。

桃喰莉莉奈对于她的话，用“绮罗莉”的思维思考了一下后点头赞同：“是的，你还有利用价值。”

因为还有利用价值，所以并不可怜。

“这是会长的想法吧。”

桃喰莉莉奈点头：“当然。”

她很喜欢绮罗莉的想法。

绮罗莉那个性子——目前除了对她的秘书五十岚清华和姐姐莉莉奈稍微好那么一点以外，对其他人都不怎么样，平等地将每一个人都视为工具，划分不同的利用价值等级。

鹿野奈奈小声嘀咕：“我就知道。”

桃喰莉莉奈是个不会自我思考的笨蛋，桃喰绮罗莉是个脑子有问题的变态。

学校里的恶劣条例都是绮罗莉搞的，她完全就是将学生们看成她的玩具。

简直就是个权利怪物。

不然她也不会每次都阴阳怪气喊她会长还想着干掉她了。

“会长那个权利怪物的思维完全把莉莉奈带坏了嘛，莉莉奈为什么不说自己的想法呢？”

无法反驳的桃喰莉莉奈轻咳一声，转移了话题：“你和灰谷，现在交往了吗？”

鹿野奈奈：……

别提我的伤心事我们还可以做朋友。

“没、有。”她咬牙切齿，“他没答应我的表白，现在甚至还在和我冷战。”

鹿野奈奈完全忘记了最初决定开始冷战的是她自己，她只记得今天灰谷龙胆居然没有主动给她发消息。

他这显然是一副要冷战到底的姿态。

桃喰莉莉奈：？

这何止是一点进度没有，甚至还有些负进度了。

怎么还没交往就开始冷战了？

-

桃喰莉莉奈的困惑没人能解答。

一放学，鹿野奈奈就火速翻墙走了，直奔女仆咖啡馆。

刚到咖啡馆不久，就收到了一个惊喜。

佐野真一郎来了。

嗯，还不是一个人来的。

他还带了俩个人一起。

鹿野奈奈有些瞠目结舌，原、原来这就是成年人的世界吗？

她摸着脑袋上的花环，觉得今天花仙子的纯洁主题都被成年人的糟糕xp污染了呢。

鹿野奈奈一脸复杂地来到他们仨的位置上，一声真一郎主人刚喊完就直直地对上了两个陌生男人的眼神。

鹿野奈奈：？

明司武臣的眸光在她脸上转了一圈，他似乎明白为什么真一郎和人抢女仆打架还打进警察署了。

他忍不住意味深长地看了眼佐野真一郎，没想到现在他喜欢这样的漂亮妹妹了。

不，完全无法理解。

今牛若狭觉得很离谱，因为昨晚去捞人的是他啊！就算是天仙下凡也不该因为抢人打架还被条子带走吧？！

好歹也是黑龙的初代总长啊，退圈后连躲条子的技术都变差了吗？

察觉到白豹控诉眼神的佐野真一郎轻咳了一下，向鹿野奈奈介绍了一下自己的两个朋友：“明司武臣，今牛若狭。他们都是我的朋友。”

鹿野奈奈捏着菜单的手指紧了紧：又是成年人的暗示吗？朋友——是说xp一样的朋友吧。

她保持着笑容，甜甜地喊他们：“武臣主人，若狭主人。”

佐野真一郎表情有些微妙，就是说，完全没想到奈奈会跑偏到这种程度。

他现在说自己只是给她介绍朋友认识一下，她会信吗？

今牛若狭：……

“不用这么叫我。”他是要脸的成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