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两个一模一样的声音响起，松田阵平和松田阵平同时惊呼。

“子弹是纯金的，需要工匠刻上符文制作，成本比较高。”晨美微微勾唇，画下最后一笔再注入灵性，然后状似不经意道，“我不介意多收一倍的钱。”

一个艾彼斯噙着笑，一个挑起眉，左边的松田阵平直接问出声：“哪有人用黄金做子弹啊？”

“我以为这种有特殊效果的子弹是用银做的，那圣水对这种影子怪物有用吗？”

“黄金是太阳领域的金属，净化效果更好。而圣水……你觉得什么是圣水，被普通牧师祝福过的清水吗？”她抿唇浅浅一笑，“我只能说，除非用太阳领域的仪式赐福，否则用处不大。影子和恶魔都属于灵界生物，在神秘学里也代表部分邪恶和堕落，只有克制他们的非凡力量才能有效压制和驱逐。”

两个松田阵平若有所思地点头，暗暗记下这些宝贵的知识。他们一愣，相互对视，发现彼此像照镜子一样，找不出差异。

“还记得刚才的站位吗？”晨美用左手拇指捏了下食指指节，眯着眼问到。她也是第一次遇到能模仿人类的非凡生物，但这种伪装应该不能连灵体一起模仿，否则就不是她能处理的范围了。

“太黑了，刚才没有看清。”右边的松田阵平说。

“听声音应该能判断对象距离自己有多远。”

“你会听声辨位？”

“不会，所以才问的你们。”

“除了这种方法，你就没有其他非凡手段来分辨吗？”

“现在的情况还不够非凡？”

挑眉的艾彼斯笑了：“噗，你们简直像三人漫才，净说些没意义的话。”

“我们应该是被影子模仿了。”另一个艾彼斯思考着，“我看有的怪谈会说影子通过模仿本体的行动，从生活中一点点取代本体，真正站在阳光下，而本体则会成为它的影子忍受被操控的命运。”

他颇有些玩味地看着两个松田阵平在和晨美的问答间相互拉开距离，保持警惕的样子。

松田阵平低头，查看自己脚下的影子——完好无损，甚至在四个手电筒的光照下显得更加浓郁。他发现在场的所有人脚下的影子都很正常，没有想象中那样影子跑出去后成为新的个体。

松田阵平不禁浑身战栗，冷汗簌簌，恐惧几乎从脚底攀升而上抓住心脏。凝望这些沉默的阴影时，谁能想到影子也在窥视自己？

他甚至联想到夜晚的影子从平面慢慢立起，趁着本体的熟睡而杀死他，扔掉尸体后扮演成对方的样子生活；或者捂住本体的口鼻，用身体包裹他，缓缓吞噬这具身体，获得另一种自由。

晨美的灵视中，松田阵平的内层星灵体暗色居多，表示压抑、沉默，其中又参合着些许代表冷静思考的蓝色。理性偏多，善于思考……即使天赋不高，也是学习神秘学后能写出一两篇论文的水平。

“没关系，我们边走边说。”晨美拿着左轮的右手自然下垂，脸上不见异色，根本不担心影子会袭击。“这也是为什么要封锁非凡知识的传播，幕后的主导人能通过非凡手段把普通人强行带到这，目的邪恶，持续长久……也许今天你看到的只是冰山一角。”

晨美循着仿佛熟透果实的影响走向洞穴的深处，灵性有轻微的警告，里面是痛苦与欲望的结实，满溢而出的杯中物。她之前因为无法确定危险性不愿靠近，但现在有两个诱饵出现，影子们即使感应到活人气息也蛰伏不动，明显是为了邀她入局，反正已经联系老师了有人兜底，那干嘛不去看看？

除此之外，更深处共振出众多的嗡鸣声，层层叠叠仿佛有翅生物的振动，石壁的共鸣、海浪的潮声也愈发清晰。

松田阵平压着内心的惊惧与疑惑，想要观察自己的影子并分辨出真正的艾彼斯。被四束灯光照得发白的通道里，五人之间拉开一定距离，依次是晨美在前，松田阵平和自己的影子居中，艾彼斯落在最后面。但影子和真人间不论是服饰、气质还是行为举止几乎没有差异，两个艾彼斯都没有出格的表现，非常顺从地跟在那位A小姐身后。

他内心一阵烦躁，这里没有熟人自然无法靠彼此间的秘密自证身份，而身份的不明确让他有所顾忌，现在无法相信任何人。

唯一看起来可靠的晨美对此不闻不问，令他又产生疑惑，松田阵平的大脑开始飞速运转：“艾彼斯这样的危险人物肯定不会全然相信他人，他对非凡知识有一定了解，必然想借助A的力量消灭隐患，何况那只非凡生物还在A的手上。”

“而我只能暂时确认她不会害人，那为什么不现在就把我们之间的影子找出来？她留着这个隐患是想向影子背后之人传递某种信息——我来了，而且对你的畏首畏尾相当不屑？”

松田阵平不禁被自己的推理逗笑，他强行控制嘴角的幅度。“我总觉得他两之间有某种联系，属于了解非凡相关之人的默契或者两人本就认识？那这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