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2 / 2)

怎么回事?他拿回身体了?

注视着女孩的睡颜,岳谏眸光一闪。

章谦益......还以为是同名同姓,没想到是同一个人。

把窗户拉开收进衣服挂在门后边,想到两人的情况准备上网查一查。看着枕边的手机,他正伸手去拿,一只手突然搭在上边。

仰躺压到铁棍打到的背,章谦益烦闷地翻身面朝墙睡,半张脸直接盖住手机。这个姿势,如果岳谏想拿手机,必须托着她的脑袋。

想了想,他直接伸手要喊醒章谦益。手抬起没有预想中落在她的手臂上,而是直接穿透身体碰到床。

如同在空气中挥舞手掌,要不是亲眼见到章谦益躺在这,或许一切都十分正常。

坐在凳子上迷茫了半小时的男生,心一横,起身来到对房。手握在门把手上使劲——拧不开。

望着把手不知想到什么,他猛地拍着房门,竟然没有一丝声音。岳谏捂着眼冷笑,开口,“岳志远。”

门里边看电视笑得十分大声的男人没有丝毫反应,岳谏又喊了好几声,确认他听不见后。转身来到玄关处——还是拧不开。他快速来到沙发旁的矮桌,拿起杯子就往地上砸。

本该接触到瓷砖碎裂的杯子闪了闪,随后安然无恙地立在矮桌上,就像从未离开过一样。

在客厅尝试拿起不同物品搞破坏,除了能拿起来,什么也做不了。

水倒不进杯里,摁下电视开关没有反应......他走到房里合上门,察看被他收进来的衣服。衣服还挂在门后,窗户也被他关紧。

反复实验得出一个结论——他只能在章谦益五米内能使用物品。五米外,就像砸杯子那样——看似有杯子落地的画面,实则杯子根本没有离开原位。

“啧。”不爽地抓了把头发坐在凳子上,侧首注视睡得正香的人,嘀咕一句“真不公平”。

睡一觉起来伸着懒腰,章谦益摸着脸上压手机留下的印痕,疑惑地望着门后的衣服。

这衣服一开始就在这的嘛?她怎么记得是在窗户外。

穿好拖鞋打开门,漆黑的客厅出来一股浓厚的酒味。她正要摁下客厅灯,强制回到脑海缓冲过来的岳谏提醒,“他喝得神志不清,灯一开刺激到他,会被打。”

收回开关上的手,她退后房间捂着肚子问,“你们都不用做饭的?”

“各吃各的。”

不知怎么着,岳谏在她醒来那刻被拉回体内后,疲惫感铺天盖地朝他奔来。困意上头忍着睡觉的冲动,让章谦益从床底下找到一个黑袋子,打开里边装着一张一百、三张五十、二张二十、一张十块、六张五块和三十张一块。

有十年没见过纸钞还这么散的,章谦益愣住了。

“全部带上,出去动静小点。钥匙在白色棉服口袋里。”岳谏在睡着前最后提醒道。

把三百五十塞到门后的外套里,章谦益抱着衣服蹑手蹑脚地绕过客厅一地狼藉来到玄关。提上鞋子,全神贯注于扭动门把手上,控制开门的声响顺利逃出来。

在走廊穿好外套鞋子,她带着89%电量的手机在灯光暗黄的楼梯中出来。

望着门口随意丢弃的垃圾袋,她捂着鼻子身手矫健避开地上的垃圾来到街上。

住的出租屋在一条美食街上,人生地不熟的章谦益一路走过,为难极了。这里的东西真的不会吃坏肚子吗?

“岳谏,你、你给我推荐一个吃摊位吧。”

不能强求,不能强求!现在不是挥挥手想吃什么就会有私人厨师做好的时候。

忍住!章谦益忍住!

没有任何动静,心里的纠结被惊吓取代,“岳谏你不在了吗?岳谏?”

整条街上飘散着诱人的香气,她咽了咽口水,选择困难症犯了。

在章谦益抬脚朝一个烧烤摊走去时,沉睡的人嗓音沙哑地让她往这条街尽头走,右拐去那边的商铺吃,再次陷入睡眠前告诉她一个悲惨的现实,“这钱是这个月的生活费。”

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章谦益发觉回去被老头子骂一顿也是不错的,起码现在她已经在家里吃上大厨烹饪的食物了。

还是按照岳谏说的来到拐角的街。这边街道除了停住的车辆,没见到任何一辆小吃车。她走了圈最后进了一家麻辣烫店,毕竟隔壁两素一荤都要十八块钱。

站在菜品冷藏柜前认真挑选许久,带着装有一块面、两串娃娃菜、一串香菇、一条玉子豆腐到煮锅前结账。

“一共十三块。”在章谦益拿钱的空隙,老板娘看了眼她脸上的淤青,轻叹一声,“你爸又打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