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顾家老宅时，莫澜之并未见到顾璟微的身影。

一个多月前去法国配合警方调查阮凌云一案时，这一天，他就已经料到了。

顾璟烨说得没错，他接连将送了连个顾家人进去，顾家就是再好的涵养，也不可能装作没事人一样，心甘情愿地将掌上明珠拱手送他。

所以，在顾璟弘通知他时，他并不想争论什么，有些事，所谓的是非曲直想说明白，显然行不通。

案子进行到现在，显然已经超乎了他的想象。

一个因为怕失去，疯狂的掠夺，一个因爱而不得转头嫁做他人妇，隐忍多年只为毁灭。

这样的疯狂和偏执，直接颠覆了他对恶意的认知。

只是兜兜转转，因果都回到了莫澜之一个人的身上，如此讽刺却又不得不继续的人生。

***

“小姐，门口有位姓路的先生，说找您！”

“让他进来吧！”正在吃晚餐的郝萌，听管家如此说，心中虽欢喜却故作淡定。

见管家离开餐厅，郝萌忙不迭地起身往二楼主卧跑了去。

有些小紧张的郝萌，回到房间后，她先是去浴室将脸上的妆全卸了，又去衣帽间一通折腾。

最后，她站在镜子前满意地点了点头，活脱脱一副小女生热恋的娇俏感。

本以为管家会将人先带到会客厅等着，可她刚走到楼梯口，便见路非站在客厅的中央，刚好面对着她的方向。

她一出现，路非的视线自然就聚焦在了她的身上。

天！他的眼神好苏啊，我现在要是这么顺梯而下，偶像剧都没这么浪漫吧，会不会太刻意了，不管了，下去再说！

迎着他注目礼，郝萌觉得自己的腿都不是自己的了，生怕一个节奏乱了，她就会从楼梯上滚下去。

总算安全着陆了！

“路总的效率这么低，莫澜之能给你发工资吗？”

眼前的人，真是一点都没变，一如高中时的俏皮模样，爱恨都在写在脸上，浑身的恣意飞扬，那是一种历经千帆却岁月无伤的美好模样。

“路非？”见他那般出神地看着自己，郝萌心中暗笑不止。

“啊！”路非有些抱歉的活动了下长在她脸上的眼睛，“他的确没给我发过工资！”

“那我岂不是得养你？”

“可以吗？”知道她起了玩心，路非也就顺着她演下去了。

“养你也不是不行！”郝萌媚眼扫过他那张还算俊俏的脸，“你的身高还行，至少没比我矮，脸嘛……”

“我脸怎么了？”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质疑他的颜值了，那时他能明目张胆地表示不爽，但此刻不爽显然解决不了问题。

“显然没有达到被我包养的条件！”

“不是，你.......”路非顿了顿，笑意浮上嘴角，“没关系，我虽不领工资，但生活费我还是交得起的！”

郝萌：........有意思。

“那还是我给你交生活费吧！”

路非：.........

不等他反应，路非便被她拉着走出了家门，径直往他车的方向走了去。

车子行驶在郊区宽敞的路面上，偶有车辆从一侧越过，从上车起，郝萌便安静了下来，因为摸不准她在想什么，路非也沉默着。

“停车！”

她突然出声，路非不明所以，只能找了个合适的位置先将车停好。

“怎么........”

“我漂亮吗？”她打断了路非的话，脱口而出，一脸认真状。

“漂亮！”路非有些懵，也找不到其他词，虽然机械，但也是他的心里话。

“和高中时比呢？”

所以，她今天这模样，是在找高中时的感觉，难道.......突然而至的感动，让路非有些不知所措，他本以为她只是猎奇，而他只是心甘情愿而已！

“媚而不俗，青春恣意，爱恨分明。”

耳边的声音有明显的颤音，郝萌知道，他肯定听明白了她的弦外之音。

果然是聪明之人，一点就懂，真好！

“路非，你真的准备好吗？”郝萌说：“还有，我讨厌百转千回的小心翼翼。”

“我已经回答过你两遍了！”

他解开安全带，探身轻吻了下她的额头，刚准备退回，便被郝萌反扑了回去。

翌日。

清晨的阳光洒满了路非卧室的阳台，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窥探着那一室旖旎，路非看着怀里的人，满目的眷恋。

过去的时空里，他好像从未想过要和哪个女人牵扯一生，但此刻，他希望能陪着怀里的她看尽这世间的美好，痴缠此生。

“早！”郝萌睁着迷糊的双眼，仰头软糯地嘟囔了句，似乎是清醒了些，一团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