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酒不吃吃罚酒(1 / 2)

燕归待君来 惊笛 1645 字 11个月前

师胧卿果真没有再来过定天府了,不过更确切地说,应当是她再也进不来了。

那日师胧卿去过唐家医馆的事情不知为何被为燕清安诊治的医官知晓了,他开始细数这些日子以来燕清安的反常反应,谴责她不按照医嘱行事,实在是给他添了不少麻烦,本来日日进出宫门已是劳累,还要被皇帝太后问责,更是将此状告给魏氏,魏氏闻言之后把何怿一干人等的守卫一并换了。

原本萧应觉并不同意,可魏氏却说正是因为何怿玩忽职守,才总叫不相干的人出入府邸打扰祝史休养,不若此,为何燕清安的病久久未愈?

何怿原本作为□□侍卫,之前又因萧应觉的皇命调查祭奠毒肉一案,借机杀了几名魏氏心腹,魏氏自然对他不满,扬言此次没有照看好祝史理应问责,往大了说是能贬斥的。

何怿和燕清安,萧应觉只能选其一,无奈之下,只好任由魏氏将何怿从燕清安府上调走。

萧应觉现在羽翼未丰,还做不到能与魏氏抗衡,朝中完完全全支持他的人也不多,或许等到师胧卿完好无损地嫁给他就好了。

师家也算百年望族,一旦婚约顺利完成,朝中之人自然会见风使舵,那时候的萧应觉理应比现在要好过些。

这不仅仅是一场婚礼,更是一场交易,是一场结盟。

所以燕清安希望师胧卿在完婚之前都能好好的,安全地待在师府。

即便她已经真正意义上被魏氏架空了权利也不要紧,即便她明知侍女端给她的药并不是什么好东西也不要紧。

燕清安只需要耐心等待即可。

可燕清安没想到仍有事端发生。

想是上一次陵园争端又吹出了什么野风,虽说萧应觉已经承认是自己将萧应宸迁出皇陵,但仍有风言风语围绕着燕清安,她那次如此大胆行事,是否当真是因为与废太子暗中素有往来?

可是如今的定天阁已是形同虚设,祝史又被太后请出宫养病去了,定天阁若是当真不安分,又该如何操作呢?

有人将目光投向了定天阁座下三司之一司召宗练。

听闻宗练作为宗家养子,还有个毫无血缘关系的继妹,而这继妹听说是嫁给了从前纪午侯的长孙傅巍然,谁人不知道当初纪午侯就是拥护废太子的?谁人不知当初纪午侯是因废太子而死的?

莫不是与废太子串通勾结的至始至终都不是燕清安,而是这位宗司召呢?

宫里人都说,宗司召养父告老返乡,而他总是定期往家中寄信,近段时间尤其频繁,有人暗中截下了宗练寄回家的信,发现信中除了日常问候,更有暗嘲如今朝堂之乱象等言语,其中意有所指,措辞犀利,叫人见之大惊。

宗练被扣押了,加之先前的谣传似乎更加坐实了他对萧应觉登基以来所作所为甚是不满的想法,不轨之心昭然若揭。

而燕清安闻得风声时此事似乎已经过去许久了。

她日日待在定天府中足不出户,新换的看守更是严令禁止她或者身边的人迈出府邸一步。

根本不是静养,这是囚禁。

而关于宗练的消息也是因为玉兰闲来无事蹲在墙角埋药渣子的时候听见外头的人闲聊调侃才得知的。

玉兰从前在定天阁干过杂活,对宗练的名字略有耳闻,听着门口侍卫大声调笑肆意嘲讽的语气心知不是什么好事,赶紧起身往方埋的小土堆上跺了几脚,确保土地看起来平整完好才拍了拍满是灰尘的手跑进房中向燕清安告知此事。

燕清安闻言没有说话,只是手指敲了敲桌面。玉兰见状拘谨地站在一边不知所措,青棣苦笑了一下上前安慰了几句玉兰,让她赶紧回自己房中去。

玉兰看了一眼神色阴郁的燕清安,知道青棣不过是佯装无事,但还是听了她的话出了房门,只是当玉兰走到门外时,她忽然听见一声清脆的破裂声,她回眸向房中望去,只见地上多了好些碎瓷片,而燕清安方才案上手边的茶盏却不见了。

瓷杯掷地的声音如同玉碎。

玉兰揉了揉眼睛,分明觉得自己好似看见案前的少女是亲手将自己的心打碎了。

她心一横,最终还是选择跨步走出了房门。

刑部传来消息,说是宗练已经招供确有与傅家孽子暗度陈仓的事实,他们的确对新帝不满,的确想要集结废太子的残党反抗萧应觉,复立废太子。

而祝史燕氏对此行动了如指掌,就连宗练与傅巍然所提及的反叛的计划就在她的手中。

萧应祁耳闻时,白俨已经被魏氏调出宫去定天府搜证。奉先战战兢兢:“殿下,这如何是好?”

萧应祁沉着脸:“一派胡言。”

奉先深知自己主子的秉性,向来待人温和儒雅,鲜少面露凶色,如今这副阴恻恻的神色显然是动怒了。奉先吓得直直跪下:“殿下,此事是真的,太后已经调遣白侍卫长出宫去了。”

现在还是早朝的时间,萧应觉并未回殿,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