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2 / 4)

守恒定律,机器干净了,但斗篷脏了,她怀着沉痛的心情把斗篷放到一边。

“安息吧,斗篷,你的牺牲是有价值的。”

斯黛拉调试了一下魔法洗纹身机,机器太久不用,内部零件生锈了,运转的时候发出了不小的噪音,但幸好还可以正常使用。

“给汉斯洗纹身比做内科手术还要困难,还是先把你的纹身洗掉吧,塔利亚。”斯黛拉举了举手里的仪器,这仪器像支大号的钢笔,它的一端与洗纹身机相连,让塔利亚想起牙科诊所的钻头。

塔利亚点点头,躺到魔法洗纹身机上,露出胳膊上的火焰标记。

“会有点疼,你得忍耐一下。”

“有多疼?”汉斯问。

“唔……比纹身时的疼要轻一些,但也挺疼的了。不过你们的纹身比较特殊,兴许洗掉的时候比洗普通纹身更疼。”

“没事,我受得了。”

塔利亚抓紧扶手,转过头不去看斯黛拉洗纹身。

她小时候怕打针又不得不打的时候就会把胳膊伸出去头扭向相反的方向,还要闭上眼睛。

她闭着眼睛让斯黛拉开始,但先感受到的是自己抓着椅子扶手的手上一暖,大概是汉斯握住了她的手,之后她才感到胳膊上一阵剧痛,就像是有无数根烧得滚烫的针在来来回回扎她的皮肤。

也许刚刚过了十几秒,但对塔利亚来说这几十秒漫长得就像过了几十年,疼痛终于减轻了,机器运转的声音也停了,塔利亚放松了肩膀,这才意识到从刚才开始她就一直紧绷着,额头上也被疼出了汗。

“奇怪,怎么洗不掉啊?”

斯黛拉摸了摸塔利亚胳膊上的火焰标记,这标记完全没有褪色的迹象,甚至比刚才更鲜艳了。

“为什么会这么疼?这正常吗?”塔利亚问。

“现在还疼吗?可是我已经把机器关了呀。”斯黛拉低头敲了敲手中的大号钢笔,又俯下身去去检查机器。

刚才机器运行没有问题,这也的的确确的魔法洗纹身机,她的操作也很规范,不应该洗不掉纹身。

她正纳闷,忽然听见有个滑腻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一瞬间,整个仓库里好像充满了油污。

“哎呀,你们两个的关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都牵上手了。”

斯黛拉急忙挡在汉斯和塔利亚身前,直觉告诉她来人不是普通守卫,因为普通守卫不会在乎汉斯和塔利亚有没有握着彼此的手,更不会用这么轻浮的声音说话。

“你是谁?”斯黛拉问。

“你不认识我没关系,他们两个认识我就行了。”油腻的声音说。

“他们两个?”斯黛拉回头看了一眼,见汉斯和斯黛拉都是一副紧张又严肃的样子,“难道你是——”

“不错,我就是他们的老板鲍斯,不过没人叫我的名字,所有人都尊称我为老板。”

鲍斯说着从黑暗中走出来,他穿了一身黑色格子西装,打了条黑色领带,领带上画着数条红色的龙。

“嗨,塔利亚,让房东太太帮你定期寄同情给我,可真是聪明的一招啊,和汉斯拜托外婆定期寄给我冷酷一样聪明。”他说。

斯黛拉看了汉斯一眼:“外婆知道你的事?”

“当然,我们出发的那天晚上,我单独和外婆道别的时候拜托她帮忙敷衍老板,冰箱里有很多备用的冷漠,只要每周给老板寄去一些就可以了。”

“我们竟然想到一起去了。”塔利亚说。

“我想这就是默契吧。”汉斯笑着说。

鲍斯不耐烦地打了个响指:“我承认你们这招是挺聪明的,但猜猜谁比你们更聪明?答案是,啊!”

“让我用我名贵又奢华的手表看一眼时间,”他说着举起左手,他手腕上的金表闪闪发光,“哎呀,真是巧,马上就要到午夜了。塔利亚,我作为一个关心下属的上司,就提前祝你生日快乐了。”

“你们老板平时说话也这么做作吗?”斯黛拉扭头问塔利亚。

塔利亚摇头:“不,他平时很凶,可能他在得意的时候才会换成现在这样的音色。”

“你怎么在这儿?”汉斯问。

“当然是等你们了,我前几天还担心你们不能按时赶到,那样就麻烦了。”

“你知道我们要来?”

鲍斯掏出手帕擦了擦肮脏的门框,然后倚靠在门框上,摆了个特别欠揍的姿势。

“我当然知道,否则你们以为,就你们两个的小伎俩能骗得过我吗?我不过是将计就计罢了。这里施展不开,我们去戏台,那里宽敞,走吧。”他说完转身就走,又油腻地扭头看向塔利亚。

塔利亚他们三人都没动,鲍斯扬了扬嘴角,抱起胳膊看着他们。

“你们不会还想用那台老古董把诅咒洗掉吧?那东西的型号太老,早就淘汰了。我给你们用的是新型色料,洗不掉的。别再挣扎了,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