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章(2 / 3)

时又烦躁起来,淡然:“下回给她就是。没有送不出去的理。”说罢,摆摆手。

玉琴便只能把匣子收起来。玉琴就有点猜不透公子的意思。

不是要把她打发到江南去?

再说了,她不收公子的这东西,同样也不会收范公子送的。

如此一来,她自然就不容易对范公子回心转意。

否则,范公子就算是和四小姐成亲了,给她在京城置宅子养在外面,有儿女接进府里为妾,也不是不可能。

公子这个大舅子还能管到范公子家的内宅去?

玉琴想到这里,突然心里闪过一个念头,公子送首饰给虞娘子的想法是,带她回京城,进禁军学艺?不可能!公子没这样好说话。

除非……但这算是什么身份跟着公子?

他骇然看了公子一眼,便不敢出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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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弦只瞅出了公子不高兴,他就难免瞪虞桃。

虞桃一回头看着小厮儿们吃饭,冰弦那小子讨厌她,她可是看出来了。

她想了想,突然上前捉住了冰弦的手,看着程稚安:“要是钱能够,公子给他买身新衣裳可以吗?”

“什么?”不仅程稚安挑眉不解,连玉琴都扭头看向了冰弦。虞娘子对冰弦格外在意吗?

还是冰弦在他都不知道的时候,背地里讨好虞娘子?

冰弦迎着玉琴谴责的眼神,再看看微笑的公子,他简直要叫撞天冤:“没有,我没有——”

虞桃竖指让他小声,催着一行人上街买衣裳。

她一路对冰弦和颜悦色,轻声慢语。

冰弦被玉琴瞪得满头是包,还害怕公子那完全没有责备他的温和神情,到底是什么意思?他心里战战兢兢。

到夜里,虞桃把冰弦整治够了,见他不敢瞪她了,就满意地去瓦子里看戏目。

她照旧和陈三指打招呼。今日宝相棚里的戏她爱看。

“是大名府的新名角儿,说是北胡国宫中乐师的弟子。曾经进宫里献戏。”她和程稚安一再说着,这包间的钱掏得不亏。

“北胡国,宫教坊出来的弟子?”他也有点意外。居然能看到北胡的宫戏?

因两国定下和约休战,各守边界,又在界河上有边市贸易,故而两国百姓是可以互相过河往来的。

这中间就少不了到处赚钱的戏班子和乐艺人。

“对,北胡国主以前灭了晋国。就抢了很多少前朝礼器和宫库书籍。北胡宫里、朝里的安排,很多和咱们朝廷制度一样。也有宫教坊。”

她看看程稚安,他应该是知道的,不用她多解释,她便简单说着,“国主喜欢看新戏。我们也看看。万一咱们陛下也喜欢看呢?”

“慎言。”程稚安一听这来历,也坐稳了看台上名角名戏。

京城虽好,但对北胡的消息肯定是比德阳要慢一步的。

而北胡宫里的消息,那怕是国主新写了一首汉诗,每隔三个月就要由枢密院或是皇城司,报到陛下案头。

虞桃坐在宝相棚的包间,看到本城的财主们纷纷打发下人送礼上台,送给名角儿。连程稚安也重重赏了。

程大财主手面大,抢了一个大头彩。四面眼光全望着她这边的包间。

她一看他真大方,便开始神游天外,尽琢磨着军饷大肥肉,大案子。她得好好干。

——订船舱上京城,可花钱了。

等曲子唱到一半时,她极轻声对程稚安指指隔壁。

隔壁一间接一间都是各军里的将主家人包了,陈三指居然进了陈副将的包间,正向陈副将家的夫人行礼。

程稚安就看出来了,陈三指和陈夫人这是亲近的族亲。

她小声:“陈老三,他……也在互市里牵头,和北胡人做买卖。”

“北胡?”程稚安早就料到了,出身本地大族,长辈又有副将之位,他昨天打发人去向范宣阳一问,果然,陈副将在德阳军就是主管着在边境做买卖。

本朝不禁军中做生意,便是朝廷也和北胡做买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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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三指从包间里退出来,自然也看到了虞桃。

他既是做巡场打手,眼观六路是应该的,他早看出虞桃身边这位公子不一般,看着是外地行商大官人的模样,只是不知道是什么生意?

他方才问陈副将身边的几个长随,居然也不知道?

接下来几日,陈三指从别的门路打听到了,虞桃这位迟早要掰、要一拍两散的新相好,原是外地来的布庄大商程小官人。

“有大买卖的?”

“听说家里真正的生意是粮食。他那样年轻,能有什么能耐?就是得了家里的本钱开锦缎布庄子,这几天到处在逛铺看货,桃子那糟蹋钱的劲儿遇上了这样的金主,快使出来一半了。和她好的那伙人这阵子都得了油水。三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