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漠,男人赶紧自我介绍了一下:“我是替山本先生来接你回去的,他临时有事抽不开身,你可以打电话问一下。”然后继续补充,“我是森鸥外,你可以喊我森先生。”

从他说的打电话确认我就信了大半,不过他的名字怎么这么耳熟好像在哪里听过?

我对他笑了笑,然后掏出手机拨打了山本先生的电话,询问他是否找人代替他来负责接我。听到确认的回答后挂断了通话,从椅子上站起来:“那我们走吧,森先生。”

而森鸥外则是全程笑眯眯地看着我,好像那个什么看新鲜小东西的眼光。

感觉他不是什么好人,我说真的,反正气质这块儿就不太像。

在出了警察局大门之后,第一眼看见的就是渐渐被夕阳染红的天色,依旧灿烂的太阳和它温暖的光晕。

路上我跟森鸥外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虽然大多数时候他是提出话题的那个人,有点像那种了解孩子内心的知心大人。

“说起来,小音还没有找到合适的监护人吗?”

终于问出口了啊。

他前面提出一些的问题其实也不烦人,只不过是在我这种心理已经成年了的人眼里意思挺明显的。

他想了解我。

“如果我说没有的话森先生会怎么办呢。”我仰头,用那双翠绿色眼眸平静地注视他。

想了解无非两种可能,一是好奇,二是他想收养,或者培养一个孩子。当然他喜不喜欢,我就不知道了。

“唔……这是个好问题。”森鸥外闭上眼睛,一副十分苦恼的样子,但不过一会儿他就将托住自己下巴的手放下了,“如果小音现在是12岁或以下的话,我一定会收养的呢。”

“可惜现在已经14岁了,啊……也许?”他眨眨眼,然后对我摆出一个“我也不清楚呢真是抱歉了啊”的表情。

……

我的妈呀老天爷这里有人光明正大喜欢萝莉,隔行如隔山,我祝他成功。

放屁的,我决定待会儿就报警。

也许是我的表情过于复杂,森鸥外可能意识到了自己的发言对于一个未成年女孩来说相当炸裂,试图跟我解释:“啊我不是那种意思,只是单纯觉得少女们穿裙子的样子很可爱动人……”

空气再度沉默。

森鸥外咳嗽了两声,也知道是越抹越黑,选择跳过这个话题。

“我们继续聊收养的事吧?”

“行。”不用解释了,我都懂。

你就是个变/态萝莉控。

“小音的父母都是mafia对吧,有想过以后干什么吗?”

说实话我也还没想好,毕竟人重活一次也挺炸裂的,尤其是父母还是不法分子。

“上学,然后考个喜欢的大学再工作吧,平平淡淡挺好的。”

说完,我觉得还有一点需要补充:“如果可以,我希望每天都能和平。如果隔一段时间就能碰见罪犯的话,那我觉得这个国家已经没救了。”

这是我的真心话。这换谁谁受得了,你受得了吗?

“哈哈哈……”森鸥外忍俊不禁,听到了有趣的回答,将我整个人从上到下重新打量了一遍。

然后他回道:“很平凡又伟大的梦想呢。”

我说:“是啊。”

没有人不希望和平,不论是生活在安全国家的平民百姓,还是在硝烟战火中艰难生存的士兵与人民。

每天光是活着明明就已经很辛苦了,还要担心意外某一天会不会降临到自己头上。

“生活果然就是一场戏剧啊。”我不由感叹道,不论何时,不论何地。

森鸥外静静地看着我,没讲话。

他暗红色的眼里流淌着一些我看不懂的情绪,黏稠得仿佛是吸满血浆的沼泽。

我也没继续讲话,就这样跟他两个人慢慢走着。片刻后,森鸥外叫住了我。

“柳音。”

我停下,等他继续讲下去。

“如果我想收养你,你觉得怎么样。”森鸥外蹲下,平视我的眼睛:“这次是认真的哦。”

陈述句。

看得出来他是下定了决心要收养我,不过好像没怎么给我拒绝的余地。

是我刚刚说的哪句话触碰到他了吗?当然也不排除他对我一个孤寡儿童存留一丝丝的同情心。

“被你收养有什么好处吗?”我反问他,毕竟前面他是个萝莉控这一事实深深摆在了我的脑海里。

“能让你在这个暂时还不和平的城市拥有自保的能力。”森鸥外如是说到。

确实,就算他只是个医生,他也是港口Mafia。

“萝莉控的话你放心,我对超过12岁的少女完全没有兴趣。”在这方面他虔诚得简直不像个Mafia。

所以我更沉默了。

“啊,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