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境(1 / 3)

隔天醒来的时候,正是中午十一点,我那不常用的肌肉过度用力导致的酸痛感不出意料地出现了,酸得我只能躺在床上发发呆,顺便向海参打听最近须弥发生的大事。

艾尔海森不在家,想必是去上班了,他也料到我早上起得晚,所以只在床头给我留了杯水,估计是打算中午在外面打包了饭菜回来和我一起吃。

我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海参说话,须弥城里的事最近已经走上正轨,就算还在初期阶段的法律推行也十分平稳,没有乱子。然而因为太平静了,没什么好说的,过一遍留不下痕迹,所以让我多少有些感到无聊。

我从床上爬下来,简单地洗漱了一下,随后叼了颗枣椰糖补充补充能量,一边敲着自己的老胳膊老腿老腰,一边往书房里钻,随便抽了本书,就缩在椅子里看了起来。

我还是不怎么喜欢符文学,哪怕这种书总是用遗迹上的文字来举例,可以让我看看故事,我还是不喜欢。

于是看了没两页我就换了一本天文的,这本书的专业性不是很强,都是在讲故事,所以还算是有趣。

在艾尔海森回来之前,海云带过来了一封信,我补充了鸟食,展开信看了看,信上言及所有准备已经暗中全部对接了愚人众,尾巴清扫干净,愚戏已然上演,他于前几日退出了枫丹,这会已经在阿格纳部落住下了。

“首领问我,您是否需要帮助?我按照您说的回答了他,但最后阿格纳首领道,纳塔不会和和平共存,但纳塔人追求着和平。另,我曾在火山口看见博士徘徊,他的身边跟着丑角。丑角大人发现了我,试图接手我们的棋局,希望在纳塔的所有布局由他来决定,不知您意下如何。”

我敲着桌面,其实我并不是很在意由谁来掌控比较好,在我手中那当然不错,但是在女皇和愚人众手中,也排除了我现身的隐患。也正是因此,枫丹的正式戏剧,我才会让穹偷偷地将愚人众扯进去,这样才不至于让那位审判官聚焦在我身上。

于是我回答他:“埋下引线之后就给他吧。早日离开纳塔,前往至冬。对了,替我抓住博士,告诉他,我需要知道邪眼的制作原理,也需要神之心能够为我所用。”

博士不忠于任何一方……他和我一样,不,准确来说,他比我更加过分地追求着实验,以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并且从不在意他人的目光,大概算是学者的极端发展。

这样的人很好操纵,操纵他就像是在操纵我自己,只要给我们感兴趣的东西,我们会排除万难,用自己的方式追寻一个实验结果。

其中付出的所有都是值得的。

我落下最后一个字,书房的门突然被人敲了敲,随后从外面打开,艾尔海森站在门口看着我,视线移到我手上,随后道:“来吃饭。”

我点了点头,招呼了海云一声,他从海洋以前站的那根树枝上飞过来落在我的座椅扶手上,我把信纸折起来给他绑好,摸了摸他的小脑袋,让他休息一会儿,吃饱了再送信。

等做完这事,我才抬头重新去看艾尔海森。他还等在门口,靠在门框上,像是在看我什么时候不拖拖拉拉,一叫就去。

我寻思着这也不算拖拉,只不过是先把手头上的事做好罢了。不过懒劲确实上来了,于是突发奇想地朝着他张开手,笑着要求道:“我想你抱我。”

他挑了下眉,走过来绕过书桌,站到我边上,弯腰伸手把我横抱起来。我攀着他的肩膀,因为拉扯到了手臂肌肉难受得不行,疼得吸了口气,缩了缩手,问:“你昨天是不是有一点生气?”

他抱着我往餐厅走,闻言摇了摇头,说:“没有必要。”

我轻轻地笑了一下,蹭了蹭他的嘴角:“虽然是没有必要,但你确实是生气的,对吧?你自己不知道,我知道。每次你一生气,就不爱说话了。”

本来还是会说话的,一生气就绷着个脸一言不发,连吵架都不吵了。

卡维大概巴不得他天天生气吧,但是他做不到气艾尔海森,只能做到气自己。

我靠在他肩上说:“跳是不会跳的,要再跳,被你抓住了,我又要吃苦瓜了。”

他把我放在椅子上,不咸不淡地回答我:“既然不想吃苦瓜,那就乖一点。”

我捧着脸看着他:“我很乖呀?”

他一根指头把我戳得靠在椅背上,自己在边上坐下来,说:“重修一下语言学吧,就日常用语那一类,看看你理解的‘乖’和世俗意义上的‘乖’是不是同一个意思。”

我哼哼唧唧地拿起勺子吃饭,想了想,默默地朝他竖了个中指,垃圾艾尔海森,越活越回去了,生气不说话就知道折腾人,祝你今天加班。

他抓住我的手指,“嗯?”了一句,我赶紧把手收回来,假装无事发生,把碗里的胡萝卜夹给他,碎碎念念:“多吃点胡萝卜啊,我记得你特别喜欢吃,一天不吃就浑身难受。你看我对你多好呀,全部都给你,帮你补充营养。”

他意味不明地笑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