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被吞掉之前，我死死扼住那个男人的咽喉，直到听见骨裂才放开了手。

我的视野感觉变得一片漆黑，身体被迫蜷缩在狭小的空间内。

手指不受控制地颤抖了一下，我感到一股酥麻的感受从我的皮肤表面泛起，这让我不自觉挣扎了起来。

我想到刚刚模糊听到的，蛇这个字一直在我嘴边打转。

蛇的毒储存在毒牙中，我并没有被咬到，这种腐蚀感…我应该是在蛇之恶魔的胃里。

我费力地从后腰取出绑在那里的匕首，在它的胃里划出一道口子，天使恶魔的武器足够锋利，但是也只能划出一道浅浅的伤口。

不深，但够用了。

蛇开始翻滚扭曲，四面八方的挤压感几乎让我窒息，我双手抓住刚才划破的伤口边缘。

“撕啦”。

我从空中掉了出来。

视角的转变让我的视线稍微扭曲。

光照亮了我的视野，让我看到了逃跑的帕瓦，受伤倒地的早川秋，和刀魔厮杀的电锯人。

最后映入眼帘的是掉落在地上的衣服和眼罩。

55

潮湿，闷热，恶臭。

这是蛇恶魔胃部给我的感受。

窒息。

头疼。

呼吸困难。

我醒了。

映入眼帘的就是黑色眼罩。

我直起身，揉了揉脑袋，姬野昨天在新人欢迎会上喝多了，直到现在她的呼吸间还带有刺激性的酒味，她还离我这么近，让我直面了醉鬼的恶臭。

我一脚把姬野踹到床下，她哼哼了两声，居然没有醒。

等到半夜，银月撒下一层薄薄的光辉，鸟儿闭上了血红的眼睛，那股萦绕不去的味道散去的时候，我才再度睡着。

56

第二天，姬野哀嚎自己的腰要断了，我冷眼看她又像没事人一样兴冲冲地约了去外面吃饭，和前几次一样。

我懒洋洋地应了一声。

在饭店，我又见到那个男人，这次他还没有来得及掏出枪，就被突然出现的我捏碎了喉咙。

他怀里的枪和照片掉了出来，照片飘到电次前面，被他好奇的捡起来。

“啊！是我的债主！好耶，死了我是不是就不用还钱了！”

早川秋忍不住骂他，“笨蛋吗你，现在是注意这个的时候吗？！”

我压在身下的尸体在众人的注视下伸出了刀片，我面无表情地把旁边的座椅砸在他的脸上。

他抽搐了一下，又不动了。

早川秋缓慢地把刀抽出来，帕瓦嗅了嗅空气。

又有人来了。

“蛇，尾巴。”

我小心地退开，远离了武士刀，来的人一定是他的同伙。

一击不中，指甲有一片消失不见的泽渡茜竭力保持冷静。

她低骂一声，准备提前撤退。

蛇之恶魔在半空中变得半透明。

我歪了歪头，伸出手碰了一下空气，神奇地，我碰到了正在缓慢移动的冰冷鳞片。

永恒恶魔的能力，蛇之恶魔形成了类似衔尾蛇的结构，在这里反复打转，永远不能离开此地。

我抓住了它的尾巴，把它从空中拽了出来，它反过身体张开血盆大口。

“吭”。

突然出现的狐狸毁了这栋楼，在慌乱之中，狐狸吞了蛇的头。

我瞬间血气上涌，给早川秋投去了一个充满了杀气的目光。

完全没有注意到的早川秋紧张地盯着武士刀的位置。

我丢下手里剩下的蛇身还在垂死的扭动。

趁其不备，我把早川秋手里宝贝的刀抢了过来。

匕首太短了，我担心杀不死他。

“喂！没有签订契约不能用卡斯。”

我充耳不闻地拔出这把刀，朝着蛇的七寸刺去。

恍惚间，我听到耳边充满恶意的声音，它的嘴唇贴着我的耳朵，以便于声音顺利钻进我的大脑。

它说：“3”。

蛇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