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尔西甚至都能听见自己心脏剧烈跳动的声音。

窗外的风带走了层层的云彩，月光照在大地上，照的切尔西的眼睛亮闪闪的：“凯亚先生，我喜欢你。”

“请问我可以成为你的恋人吗？”

“这样就算得上是负责了吧。”

凯亚也曾遇到不少蒙德城内的女孩对他表达好感，她们大多都是红着脸小声讨论几句，其中最大胆的也就是送一捧鲜花，然后红着脸跑掉了。

凯亚向来擅长处理这种情况，大部分时候一个微笑就足以应对问题。

但从没有一个女孩，面对面地，坚定地说着喜欢。

凯亚想到了很多，想到了初见时她脱口而出的赞美，想到了被篝火映得红红的脸颊，想起她那首肆意洒脱的歌。

想起她冲向黑雾时的义无反顾，想起自己看见她毫无生气地躺在地上时自己的担忧，最后想到了那场改变了他命运的大雨。

他想，这一定是他经历过的最失败的一次审讯。

欣喜的情感和强烈的自我厌恶拉扯着，但凯亚伪装的本领一向很好，他嘴角挂上了狡黠的笑，俯下身，右手抵在胸前，行了一个标准的贵族礼。

“我的荣幸，切尔西小姐。”

【凯亚好感度+20】

切尔西先是不敢置信地瞪圆了眼睛，接着绽放出一个无比灿烂的笑，像是雨后阳光下的森林。

凯亚将她搂进了怀里，嗅着她发尾的清香，切尔西在他的颈窝处蹭了蹭，像只毛绒绒的小狗。

凯亚紧紧地拥抱着她，这一刻没有身份撕扯的痛苦，没有失去一切的无力，没有暗自沉沦的痛苦，只有两个孤独的灵魂在月光和破碎的冰晶下相拥。

“凯亚。”

“嗯，我在。”

“你压到我的伤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