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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y便果然换了一个地方发过去,接着便开始收拾包:“我先走咯,小妹妹就交给你了。”

那只珍惜皮的kelly包刚被她挽上肘时,屏幕又亮了。她口口声声的臭男人太子爷以防万一地问:“应隐跟你在不在一起?”

“……”

“噗。”Athena憋不住一声笑,被她一瞪,轻轻打了下自己嘴巴:“人家不是冲你来的。”

“……混蛋。”Andy咬牙切齿地骂,语气强烈程度,比那天跟他喝咖啡后更胜。

应隐浑然不只自己手机里有十数条简讯和未接来电。不知道第几杯威士忌时,她的眼神都难以聚焦了,凭听觉而非视觉感知世界。似乎有人来了,在她另一边坐下,与才子打机锋,说:“喂,他性无能的,我来陪你?”

“滚蛋。”才子笑骂。

又有人来了,说:“喝得这么多,待会去哪?要不要我载你一程?”他把法拉利的钥匙放进应隐的掌心:“我的驾驶座今晚归你。”

应隐扣住掌心,一双手抵着眼眶。

“你小心啊,他喜欢拍照的。”才子提醒她。

“看不上。”应隐醉醺醺地回。

才子一愣,挺快意地大笑起来:“你知道他是谁?这也看不上,那么那个让你伤心的人,得是什么样子的?”

应隐已经很努力不去想商邵了,偏偏他要提。一提,她前倾的双肩耸动一下,有一声啜泣仿佛被她压抑住了。但她一张巴掌脸都被掩在双手间,让人看不见。

“喂喂喂。”

把人弄哭了还得了。才子手忙脚乱,想哄她时,真听到了哭声。他笑容僵住,苦笑道:“别这样,要不然我怀抱借你?”

幸好灯光昏暗,Athena和Andy那一群人又各自忙着玩,一时没有注意到这里。才子往应隐身边稍坐过去了一些,闻到她颈间温热的发香。他交往过一些女星,露水情缘更不计其数,对于眼前的人,说没动心思怕是要遭雷劈。既然Andy让他哄她开心,那么到床上开心也算是满分答卷——

他这样想了,主意已定,先是把手臂搭上她身后的靠背,过了数秒,身体前倾,手臂下移,似要揽她的腰。

真揽上时,他悔恨自己刚刚半小时的优柔寡断按兵不动。早知道一开始就全力出马了。

“你那部《漂花》,拍的时候谁教的你?”他在她耳边暧昧地问。

应隐一怔,从酒精的混沌中骤然清醒过来:她在干什么?

要打开他的手时,那手反而先被人赶走了——Andy拎着才子的手腕:“我让你照顾人,不是让你揩油的。”

“哎?”才子发出第四声的“哎”,跟她大眼瞪小眼。

有没有搞错啊小姐?

Andy才不管他不爽,在应隐右手边坐下,赶人道:“接下来换我。”

才子:“……”

Andy抬抬眼神示意他赶紧走。等他走了,她老老实实地当起护花使者,将来搭讪的人一个个赶走。这夜场里都是她的朋友,她懒洋洋又闷闷不乐:“滚开啦,我惹不起的麻烦你也别给我惹。”

“又不是冲你来。”别人逗回她。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Andy恼羞成怒:“滚啊,叉烧。”

“……”

应隐昏昏沉沉的,几近睡着了,只晓得身边坐的人是Andy。似乎又听到了Athena的声音:“他真来啊?”

“在路上。”Andy一字一句。

“咳。”Athena咳嗽一声:“我倒要看看他到底什么德行,让你们一个两个都气成这样。”

商家既独树一帜庞然悍然,又沉稳周当,要想跟商家攀扯上关系的家族,Athena闭起眼都能数出一只掌,因此,她也很好奇这个传闻中住在公司、不近女色的太子爷,到底有多清高难驯。

人到了。

Athena一时说不出话。

灯光描着他的身形和眉眼,不是三头六臂,也没有释放多高贵迫人的气场,就这么平和从容地走进来,视一路的目光为无物,在Athena她们坐的那张沙发前站定。

俱乐部里有人是见过他的,认出来,吃了一惊,杯中酒摇晃。

众所周知,商邵甚少出入夜场。唯二的两次,是朋友的生日party邀约。

“辛苦。”他简简单单地说,语调温沉绅士,对Andy颔首道:“接下来交给我。”

Andy唇噘着,满脸不高兴,又不敢发脾气。

商邵的目光从未在她身上停留,目光锁在应隐低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