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风雨即将降临(2 / 3)

都不同。

第二次却不是沈隽,她怀疑有凶手。但从表象看来,仍然是一场意外。

根本毫无规律可言!

那为什么她之前不记得沈隽这个人?他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进入她的生活跟她恋爱的?

越是想厘清,越头痛欲裂。甚至觉得下一刻脑仁就要爆炸。

不知过了多久,外间有了一阵喧闹声。

她意识到了什么,战战兢兢的打开隔间门,在镜子面前照着毫无血色的脸,她能清晰看到自己的恐惧。

这时电话铃声突然响起,她惊了一跳,拿起手机,看着屏幕中央许西宁三个字发怔。

许久才接起,对方语调着急:“你去哪儿了?沈总来了,指名道姓要见你。”

她沉默挂断,双手撑在洗手台上,托起随时可能瘫倒的整个身躯。

不知过了多久,周围安静了下来。

她不再敢看镜子里的那个苍白面孔,理了理身上的衬衫褶皱,朝沈隽办公室走去。

走廊尽头的那个办公室,她闭着眼睛都能走到。而闭着眼时,脑海中泛出的却是他那一转身时,看她的眼神。

此时已经来到门口,她凛着面色,敲了一声便进入。

他依旧站在落地窗边,一手插兜,俯瞰川流不息的街道,一如之前那般的姿态。

只是现在看来,却多了一丝别样的感觉。像是凝着一脸心事,又像是温柔的城府。

他一向是有城府的。

“沈总。”她只一眼便转了视线,看着他桌面上,关于她递交的事故工地的数据资料。

“你发过来的造价表,我看不出问题。”男人环胸走到她面前,宋离条件反射一退。

“这件事是我的责任,我会引咎辞职。”

宋离突然想通了一件事,发生意外,除了在工地,便是与这个男人,要是二者都远离,一切才能恢复正常。

“你以为你引咎辞职了,这件事就能这么算了?”

沈隽倚上桌沿,大长腿伸在她面前,另一边曲着,一贯若往常的沉目打量她。

“这件事对集团造成了不可估量的影响,性质恶劣,就算你要走,也必须要配合我把这个事故调查清楚。”

宋离皱眉,这一关是逃不过了?

心中的慌腾就像是疾驰乱奔的野马,再次看到沈隽之后,便没了强行说服自己冷静下来的理由。

但此刻,爱情全然抛却一边,她现在只想摆脱这该死的死亡循环!

沈隽身形挺直,看着她,“你怕我?”

宋离很怕她这样的注视,就像在透过她看谁似的。

又说出了同样的话语,她心中又燥又惧,不自觉回得有些冷硬:“没有,昨晚没睡好。”

沈隽微微皱眉,目光仍旧不离她眉眼。气氛停滞僵硬片刻,他又重新开腔。

“把你知道的情况毫不隐瞒的交代清楚就行,其他我自会调查。”

随后便是应沈隽要求,两人坐车去现场勘察。

抵达工地现场,宋离留在了办公室,没跟随他们上主体楼。尽量避开一切有可能发生的潜在危机。

她拿出手机,依旧看到来自爸爸的未接电话躺在那一栏里,这一切都在清晰的提醒着她,她陷入了一场前所未有的危机。

可她该怎么办?

不知道。没有一点办法。

她心中安慰着自己,这世上的奇人异事这么多,她这个算什么。也许事情很快就会过去。

沈隽很快回来了,杨守城寸步不离,极尽谄媚,又不时盯着手机。

他那点小心思,基本全在明白人的目光之下。

宋离整个心绪游离在外,杨守城、李先和与沈隽这三人,她现在一个都不敢多攀。

她主动认错,“是我的责任,我已经准备辞职。”

杨守城一愣,还未说话,沈隽先打断她:“宋离,你要想清楚,你辞职之后,这件事的恶劣影响会毁了你以后的职业生涯。”

“我认了。”

两人都惊于宋离的坚定,各有所思。

晚上老同学苏莹发来聚会邀请,她想都没想,敲了个“不去”发送。

楼上的争吵应该从早上就开始了,晚上依旧还在闹打不断,宋离心中倍感烦躁不安,又去洗手间掬了一把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那苍白无力的面容,竟一时有些陌生了。

她连夜预约了一个心理咨询。

咨询师的分析是,最近持续性的工作压力,让她换上了一种无现实刺激作用于感觉器官时出现的知觉体验。

简而言之,幻想症。被害妄想亦多发于精神分裂症中的幻觉。

“你放屁。”对方还未说出如何帮助她时,被她愤然挂断。

她何尝不怀疑自己出现了某种意义上的幻觉,但非要武断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