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于榕树下低喃(1 / 2)

郝松暝想的却是怎么可能会不疼,根据他得推测,对方额头上伤口不是无意磕碰到的,而是人是用很重的力道刻意咂上去才会出现的凹陷瘢痕伤口。

都拿东西撞脑袋了还不疼?这么折腾自己,身体怎么可能不瘦,他弯身拾捡了地上的碎瓷片,想了想还是认真开口:“有病还是应该去医院看看,不要自己承受。”

以刚才的程度,郝松暝觉得徐槿昭应该是脑部曾经受过损害。

“我会的去看的。”徐槿昭浅浅笑了下,她这病检查不出来,跟着 她好几年了,至少以目前的医疗技术水平检查不什么原因来,这种猝然出现的痛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发作,面对今天这样情况多是硬挺过去。

只不过往日只是轻微的疼,尚且在可忍受范围内,而不像今天这样严重,直接把人丢进高浓酸腐蚀液的容器内,或者拽入高炭炉燃烧的炭火内,或者是完全封闭式的高压仓内。

这种情况再来一遭,徐槿昭不敢保证自己还能不能维持着清醒。

“已经雕刻好了吗?”

“差不多,修饰细节部分再上个色就可以了。”郝松暝把木箱放回偏房里出来,径直回到椅子上坐下开口。

徐槿昭出声:“可以不上色吗?就这样。”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提出这个要求,是下意识的。

郝松暝点头,没丝毫觉得对方这个要求奇怪。

“你再等一会儿吧。”

“我不急。”她换了位置,起身来到长桌前看对方手机动作。

郝松暝在他的注视下,很快完成了接下来的打磨修饰。

郝松暝同样没有收钱,徐槿昭同意了,没有强求。

临别离开时,她压着冷瓷玉般的嗓音出声:今天给你添麻烦了。”

“不麻烦。”郝松暝只回了一句。

……

吴月兰手中提着菜篮子回来,路过青砖高墙内伸展出来的葱绿枝桠时忽地停住了脚步,前处拐角,往日紧闭着的漆红色的木门竟是破天荒岔开着,像是为了迎接他的客人做出的准备。

接着里面走出来一位高瘦的长发姑娘,单看背影瞧不出面貌,令他更惊愣的是后头跟送出来的是一张熟悉俊挺面孔。

那是小郝?她揉了揉眼,还是没变,站在原位置的人半个步子都没移动,再抬手使劲揉了揉,画面还是没变!不是她的错觉啊!

吴月兰歪头看了一圈周围,还是她摸黑都能顺畅走完的一条巷子,她也没走错路!

那就有可能是她今天早上摘野花椒时产生出来的幻觉,她耽神的一分钟,徐槿昭就揣着木雕离开了。

意识到这点,吴月兰当即抬手拍头,心中懊悔不已,也顾不得什么幻觉不幻觉的,迈步往前追了几步。

结果被正要关门的郝松暝一喊给止住了脚。

“吴婶。”

眼瞧的姑娘已经没影儿了,吴月兰只得作罢,转身问起眼前人。

“小郝,我问你个事儿啊!”

“您说。”

“刚从你院里出来的那姑娘是谁啊?”

郝松暝瞬间明白对方说的是谁,他出言解释:“一个找我帮忙做物件的人。”

“哦…这样啊!”也不知是失望成分还是庆幸成分多。

突然想起了前几日侄女依托自己的一件事,口中咀嚼着要出口话语:“小郝,你这样成天一个人也不是办法,孤孤单单的,连个说话的人都没,做饭都得靠自己,你有没有找一个伴的打算啊?”

郝松暝观察对方踌躇着话语,开口竟是这个。

他知道这只是前言,于是等着对方的下言。

吴月兰眉目染上了忧愁,嚅喏道:“小郝是这样的,我有个侄女儿,你次见过的,乖乖巧巧的一个女孩,大学毕业不久,回来在古街那边开了家店铺,这姑娘性子不错,就算是看在婶婶的面子上,小郝你要不要去见一下?”

没有觉出意外,郝松暝正了正言拒绝:“谢谢吴婶,不过还是不用了,你知道的,我这个情况不适合。”说完补充了句:“而且,我暂时也没有成家的打算。”

吴月兰突然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情绪在心底蔓延,说不失望是假的,不过她哪能干涉得了别人的决定呢!

“哎,罢了罢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抱歉,吴婶。”

“算了,我也没怪你道什么歉,我那侄女人多好,反正是你没福气。”吴月兰手中菜篮子往上提了提,“对了,晚上我炖了一只母鸡,你到时候过来吃饭。”

“吴婶,我今晚有事,就不过去了。”

“那行吧!”吴月兰摇摇头,迈着复杂难言的心思离开了。

心下叹气,回头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侄女解释。

这小子她再清楚不过就!决定了的事,百头牛都拉不回来!一个字:倔!

郝松暝掩门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