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感觉不一样了(1 / 2)

“是的,人已经醒了无大碍。”

“对,可以进行比较简单的简单询问,但病人刚醒,所以时间不要太长。”

“好的,我明白,感谢你的配合。”

陈维明和郝松暝该算是熟人了,当他们见到幸存人就是前两次跟他们打过照面的人都掩不住心中的惊讶疑惑。

这两人怕不是撞了霉运,有邪神附体吧!次次倒霉都有他们。

这回更惨,更是直接都变成了两血人,心中也不免带了几分怜意同时又庆幸,也得幸亏对方机智有胆,才能到最后关头给他们提供关键证据。

他们已经从郝松暝得知大致的情况了,该抓的人都抓了,落实的都落实了下去,整顿的都整顿了,所以这回过来主要是探望为主,追加补充细节问题为次。

那知道一进去就是两双泛红的眸子对着自己,怪吓人的!

他都怀疑是不是时间选错了!

幸亏还是老医生出了声,口气中带着惯用的责备:“哎呀你怎么还在这里?刚小护士跟我说你今天的药还没吃是吧?得了赶紧回去吃,别仗着身体还年轻就不在意,等你以后到了我这把年纪可有得你难受。”

徐槿昭杏眸动了动,看过去用眼神无声示意。

郝松暝瞬间明了,挪开椅子起身对陶教授说:“你们聊,我现在回去吃。”

老教授不由得

瞪大了眼睛,一时间惊诧万分,这小子今天这么听话?

人已经离开,可视线转落到徐槿昭时很快察觉过味儿来了,得…白高兴一场!隔半天是心上人在这儿,能不听话?

老人家摸了摸胡子笑着说:“我再给你检查一下身体。”

“好了,无大碍,里面聊吧,老夫先忙去了。”

“陶教授您慢走。”符庆骁语气含着恭敬。

“姑娘你还记得我吗?上次古街那边,我们见过的。”

陈维明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柔和下来,可他毕竟是个大老爷们儿,粗声粗气习惯了,做不出慈祥状,这会儿让他听的是怎么听都别扭。

“记得,您好。”

“哈哈,你别担心心有压力,这次来除了主要是看望你,还想向你询问一些细节的问题。”

徐槿昭含了含眸子,“您请说。”

这一番算得上是愉快,顺畅的交谈很快结束,临终了的时候陈维明补充,“我看你户籍那一栏显示的是孤儿是吗?根据调查到的信息,你是不是还有一个叔叔?需要我们通知他来吗?”

听见叔叔这个称呼,从郝松暝离开后一直平静的眼眸终于又掀起了一丝丝水花。

半刻她才回答:“不用了。”

其实警方是早就通知了的,只是没联系上,等联系上的时候对方说正在国外出差,没时间赶回来,就嘱咐了妻子过来探望。

但这么长时间了,妻子连个人影都没看见。

一个孤苦无依的女孩在医院病房昏迷了这么久,竟是没有一个人过来看望,说不愤怒是不可能的。

但他们毕竟是外人,俗话说清官难断家务事,更是不好去问人家事,唯有极尽所能给予帮助。

“你有什么要求都可以跟我们提出来。我们一定尽全力为你满足。”

徐槿昭倒是没拒绝,也没答应,只是道:“暂时没有,以后有了会麻烦您们的。”

突然,陈维明的手机响了起来,应该是队里有了新情况,他准备告别,“嗯那你安心修养,不用担心其他。队里有事,我先回去了有什么问题可以找我们警方。”然后起身朝着门口走去,对今天有些异常安静的符庆骁说:“走了!”

符庆骁回过神点头,“好。”

他从随身携带的纸和笔当中写了一串号码放一旁桌上,“这是我的联系方式,你有什么事可以随时找我,好好休养。”

说完便跟上了已出了病房的老陈,同时掩下心中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怎么说呢,他也算是和对方有过一两次交集,除了脸上依旧带有的平静,对方给自己的感觉好像变了,好像又没有变。

自从上次送对方回酒店已经有一段时间,那股处变不惊的态度就给他留下了比较深刻的印象。

而今却是病房中,仍是一副波澜不惊的神情,即使当下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枯瘦脸上也很平静。

给他的感觉这是一朵经过风吹雨打本该枯萎的花朵,反倒没有被摧残,相焕发着新生命活的生机,其中还透着一丝余波荡漾。

至于那生机为谁而生?他回想起最初在病房走廊上迎面遇上的那个男人,心中一闪而过复杂情绪。

那样坚定的神色他太熟悉了,往往只有怀着执着信仰人才会有,纵使脸上伤未痊愈,深深浅浅的伤痕仍带着,却和初时受伤昏迷的男人判若两人。

所以这让他隐觉得哪里熟悉,又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