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行(1 / 2)

斧头也不是傻的,知道进入回忆过往全凭古一觉,是以即使现在冲击之下心绪难平,可还是紧抓着古一觉,保证自己的安全。

也是这时候,古一觉开口了,“我帮你了,现在我也要问你,我被玄翼控制时,有没有……伤到言念。”不得不说,这也是他痛快答应斧头的另一个念头,到了回忆过往,可就是他说的算了,这儿他操控一切,不怕斧头不应答。

毕竟那时符咒控制下,丧失心智,对自己他也没什么信心,清醒之后,最担心的就是言念安危。

斧头深知在这儿只有听话的份儿,一板一眼道,“你伤了言念一掌,她吐了血。”

眼看着古一觉面如土色,许是想起过往的缘故也或许是符律最后那番话,他有些安慰补充道,“不必太过忧心,凭借那位言念的修为,还不至于就到了要你忧心的份上,你的一掌,实际上对她来说伤害算不得什么,反倒是你被操纵之下,她因为考虑你而出手时处处忌惮,对她来说,最为致命。”

古一觉一言不发,将斧头拽出过往,斧头转身就走,没再询问证实更多,他的回忆也回来了,他也待了太久。

苏谢坐在一边,早在刚才她就将自己为何在此的借口想好了,更何况,她想古一觉是念及同族之情的,不然也不会毫不犹豫答应斧头的要求,想通这个,她镇定不少,但此时她看看古一觉,垂头闭着眼……一时之间,还真没敢打扰。

□□伤痛对古一觉来说算不上什么,他在回想,回想和言念并肩同行的这一路,起初言念对自己而言,是位与众不同的捉妖师,对他有救命之恩在……

但谁都不知道,在秘境闭关那些年那些只有他一人度过的日日夜夜,每每无望懈怠之时,脑袋里闪过的,都是初见时她的身影,他自己也时常困惑,为什么只是一面,就那么深刻,就只是一面就能成为支撑他走过艰难的动力,最终也只是得出个结论,自己大抵只是向往强者,这结论不能解开所有困惑,但好在暂时不太纠结于此,可怎么也没想到,刚下山,就见心中所念……

明明丘国的冬日冷得人直发抖,他却在看见言念时,像是回到那年清晨,寒风凛凛也犹如清风拂面……

在那之后,说是为了卷轴跟着言念,可实际上,最终还是放弃了卷轴,心甘情愿,再之后听说了其中缘由,什么暗祟圣法、天下动荡,归根到底,他担心的只有一个言念,被神器选中之人,要以一己之力,扭转乾坤,担心之余,他毫不犹豫再黏上了言念。

也就到了眼下这般,古一觉反思,根本就是自己错了,只知担心有什么用呢,根本就忘了,自己是妖啊!是玄翼一纸符咒便能操控的妖,是言念本能毫无顾虑一举歼敌的绊脚石……

倘若自己没来,言念应该也不会受伤,不会被玄翼拿捏。

再多的自责也没用,这样不是办法,古一觉想摆脱一纸符咒就被操纵的局面。

骤然,古一觉睁眼,满目冷然,“凭你也探查我在想什么,苏谢你做梦呢么?”

毫不掩饰的轻蔑讽刺,苏谢脸上也挂不住,古一觉一言不发,她有些担心,担心他是不是看出了什么,这才不得已想施法刺探他心意,只是确实如古一觉所言,修为悬殊,她灵力还刚汇集到指尖,就被戳破。

“我只是,担心你。”

“太牵强了,不如说说,你怎么在这儿。”古一觉盯着她,是要辨其说话真伪的。

“玄翼要吸收我的妖力……”苏谢只说这些。

倒是真话,古一觉只是和这小时玩伴互相厌烦起来,但不至于想太多,是真话便没细究,正坐在地,忙起来自己的事。

他刚才想到了的,古屿说过,他们不是妖,经年累月在秘境修炼也是为了开启另一支血脉,彼时他没想这么多,古屿教了他但他也只是记住并未走心,可现在想起,古一觉清楚记得,古屿说的是,当另一支觉醒时,他们便不再受正道之法术压制,那就代表,若是自己觉醒,那么暗祟圣法中克制他的,便不再有作用,包括玄翼的那些破符咒。

虽说很难,但比束手无策好,不能再拖言念后腿了

……

另一边,言念藏了起来,玄翼的势力范围很大,几乎控制整个南国,言念已然成了被通缉的犯人。

但古一觉还在玄翼手上,即使是冒险,她也要尽可能刺探多的消息,派出去的灵力小铃铛都适时回来,终于算是有了玄翼的动向……

现如今,南城百姓欢欣雀跃,国师玄翼捉住了狐妖,要在后天正午,在城门处决狐妖,以安民心。

一来,能证明古一觉还暂时安全,二来,侧面印证了当时玄翼受伤很重,不然也不会修养这么多日。

言念也抓紧时间,她要用这两日找到那禁术的破解之法,将古一觉的性命与玄翼的分拨开来,一一破解,要保住古一觉,更要杀了玄翼。

时间不等人,两日很快,斧头走下地牢,只见古一觉正坐在地,额头上满是细密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