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里雾/(2 / 4)

弃犬 久久久犀 2677 字 11个月前

累否?”女孩自问自答,“定是累的,都怪妾身不好,一个人照顾郎君免不得不周到,是新妇之过,若多几个妹妹侍奉郎君,郎君欣喜,妾身自然心安。”

话里的阴阳怪气江逢昼不是听不出来,只她才嫁进来几日就催他纳妾,眸子终于冷下去。

“什么意思。”

岁萦心说你脑子该开瓢了这都听不懂,他继续道:“那名女子初孕不久罹遭丧夫,惶恐自己受鬼胎案凶犯加害,拜托我们护送她几日,我跟她不会逾矩更不会......”

他顿了顿,“更不会纳妾。”

说完,门外柳鱼有事相告,见少夫人也在,倒支支吾吾不敢开口了。

“那个,少主,您带回的那名女子称自己入夜心慌,难以安眠,问能否...能否跟您同屋一晚。”

江逢昼觉得匪夷所思。

“她起初不知您成家,后来属下跟她讲了,但她哭哭啼啼的说自己害怕,还说有孕了他人就不会传风言风语,闹得委实厉害,属下真没办法。”

“让人来吧。”岁萦吩咐道。

柳鱼想瞄江逢昼的眼色,但岁萦阖门得快,他一点都没捞着,为难地挠头。

那就......听少夫人的。

屋内,气氛低沉。

岁萦关好门迟迟没有转身。

有的人存在感不容忽视,在背后居高临下地盯着她,周围的气息裹挟住她。

女孩回头,不出意外地被他剪手压制在墙面。

在他质询前,岁萦率先开口:“妾身有一点比郎君厉害。”

答非所问,欲盖弥彰,江逢昼面色不变,静候她的下文。

她不避他的眼,不躲他的视线,因为,男人招架不住对视。

一切的情感无声地传递,目的心照不宣地流露,眼底的虚情假意最容易演绎。

“郎君不敢承认自己会吃醋。”女孩的声音很轻,“但是妾身敢。”

瞳仁微不可察地慢慢放大,男人喉结耸动,忽地漫起燥热。

“妾身现在,就在吃醋。”

颅内闷雷炸响,江逢昼松开手,迅速背身往卧榻走去。

他在掩饰——

欣喜、燥狂、不安、惊愕......他会是哪种表情。

唯有一种足以肯定。

他现在,在害羞。

岁萦没欣赏多久,外面便响起拘谨的敲门声,隐隐绰绰映出女子纤瘦的身形,“民女秋暄旖拜见侍郎大人。”

她进屋见到岁萦怔愣许久,才慌觉失礼地赔罪:“民女...民女也拜见侍郎夫人,深夜叨扰,请夫人恕罪。”

“无妨,早些就寝罢。”岁萦动作温和地扶起少女,扫了两眼她尚且平坦的小腹,“好生歇息。”

“谢夫人,”她右掌覆在自己肚子,勉强道:“民女怀胎二月有余,脉象始终不稳,折腾得日日累乏,喻州又出了那档子骇人的事......先夫早逝民女孤苦无依,整天提心吊胆,实在不知该如何生活了。”

说着说着,脸颊滑下清泪。

“幸而今夜遇见侍郎和少卿大人,民女不求别的,只求缉拿凶犯前腹中孩子能平安康健地降临世间,侍郎大人是好官,夫人您一瞧也是宅心仁厚之人,定会庇护我们母子吧。”

秋暄旖目光试探,怯怯。

至于为何不去缠着大理寺少卿寻庇护,反倒找江逢昼,个中缘由她秋暄旖自个儿知晓,岁萦也懒得戳穿,“姑娘放心,江侍郎忧国爱民,博施济众,你不必害怕。”

“那,您呢...”秋暄旖讪讪,“民女就是听闻都城里的官夫人大多善妒,恐惹您不高兴。”

“不会。”岁萦淡声。

她放心地笑了笑:“多谢夫人。哎哟,民女这肚子又开始疼了......”秋暄旖吃痛地弓腰。

“要找个大夫吗?”

“不用不用。”秋暄旖道,“这几天痛得习惯了,只消平躺便好。”

她的眼光有意无意地落在房间里唯一的一张大床。

等着岁萦明白她的暗示,先让步,江侍郎为家主不可能不睡床,而她可以用“孩子为重”四个字搪塞。

蛮厚颜无耻的。岁萦还是头一遭遇见这么个人物,不过她在想前世江逢昼带秋暄旖回房了么。

反正她在府邸尽心尽力维护贤妻的美名,也不知道。

在岁萦回答她前,是江逢昼说话。

“你跟我睡这。”

他指插屏后的小贵妃榻。

不可能去呵斥孕妇或粗鲁以待,他为官不易,传出去若被有心人大作文章将对局势不利,秋暄旖见状仍想多言,江逢昼上前牵住岁萦的手,“睡觉了,夫人。”

这两个字他私下鲜少会叫。

岁萦反应过来时,已被他拉至插屏后。

两个人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