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他(1 / 2)

云如雪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饥肠辘辘的她顾不上叫小环拿东西给她吃,就起身往外冲。

刚刚打开房门,正好小环捧着食物走了进来。

“二小姐,您醒了,快梳洗一下准备吃早点吧。”

“我要去见我爹,一会儿再吃。”

“老爷和大少爷都出去了。”

“出去啦?”云如雪顿时觉得很委屈。

小环把食物放在桌子上,转身对云如雪说道:“昨天晚上老爷和大少爷回来的时候已经过来看过你了,见你睡着了就没吵醒你,看你平安无事,他们也就放心了。这冰糖燕窝粥是老爷吩咐厨房特意为你准备的。”

“我爹去哪儿了?”

“小姐您不记得了,每年的这个时候老爷都要出门采购药材的呀。”

云如雪这才记起,又是一年过去了。

她不由得黯然神伤。

她的母亲,就是在这个春意盎然的季节里,带着无尽的思念和哀怨离开了人世。

她一直固执的认为,如果当年不是因为父亲不在家,或许,母亲不会死。

那一年的冬天特别冷,母亲感染风寒之后身体一直不适,父亲身为神医,这点小病痛自然易如反掌,可是他依然很紧张,衣不解带的守护在母亲的身边。

这个冬天,母亲的病都是反反复复,直到春回大地,她的脸色才渐渐好了起来。

父亲按照以往的惯例,在温暖和煦的日子里出发,去各地采购药材,他这一走,跟母亲便成了永别。

那个时候,父亲的原配夫人将云如雪的母亲草草掩埋,云如雪整夜整夜的哭泣,黑暗中的她独自躲在被窝里流泪,那种撕心裂肺的恐惧,让她至今都难以释怀。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云如雪感觉自己又回到了原来的生活轨迹中,大哥每天都忙忙碌碌,好像忘记了来询问她关于那天晚上无故失踪的事情。

她也乐得逍遥自在,或许,那个杀手,那段经历,就是她生命中的一段插曲,过去了就过去了。

在这个家里,本来也只有父亲,还真正关心着她,爱护着她。

云鹤海与云如雪只是同父异母的兄妹。他的母亲也是云翔悦的妾侍,只不过因为他是家中唯一的男丁,因此地位比云如雪好高很多。

云如雪呆在家中足不出户,她努力想要忘记那段可怕的回忆,可是对于张知府的公子被杀案,她依然掩藏不住内心的好奇。

转眼便到了月底,这天药房打烊之后,云如雪帮着前台掌柜整理药材,忽然闯进来一帮陌生的大汉。

他们大约有七八个人,为首的人扫视了一圈,最后将目光定格在云鹤海的身上,问道:“你是天然堂现在的掌权人?”

“在下云鹤海,不知道各位深夜前来有何贵干?”云鹤海察觉到这群人来者不善,示意随从将云如雪带走。

“云翔悦呢?”

“家父外出采办药材,要两个月之后才能回来。”

“好,那就你了。我们家主人得了急诊,你马上收拾收拾跟我们走。”

“天色已晚,在下不方便出诊,不如请你家主人过来天然堂如何?我这里东西齐备,也有助于你家主人的病情。”

“少废话,我家主人要是能来我还跟你费什么劲?来人呀,带走。”

为首大汉手臂一挥,他身边的两个年轻人便上前一左一右将云鹤海挟持着往外拖。

云如雪见势不妙,急忙从屏风后面走出来,大声呵斥道:“你们是什么人,怎么能强行将我大哥带走,还有没有王法了!”

“王法?哼!你一个小丫头也敢出声,胆子倒是不小。一起带走。”

“我跟你们走便是了,她只是我府上的一个小丫鬟,你们带她走还得养着她,何必呢!”云鹤海朝云如雪使了个眼色,说道,“如雪,退下。”

“可是……”云如雪话还没有说完,云鹤海便跟着着群人走了。

云如雪看着这班人带着大哥消失在夜幕中,不禁焦急起来。

父亲出门在外,整个家就靠云鹤海撑着,万一他出了什么事情,云家就后继无人了。

虽说云鹤海与她并非一母所生,可平时他待她却很不错。刚刚紧急关头,他还在维护着她。

“二小姐,怎么办呀?”掌柜的急得满头大汗。

这些人来历不明又凶神恶煞,万一医治过程中出了差池,云鹤海能不能活着回来就很难说了。

云如雪想了想说道:“李掌柜,你马上回府告诉夫人,我现在去报官。”

“这……报官有用吗?”李掌柜为难的摊了摊手,张知府为了自己儿子被杀的案子焦头烂额,衙门的一切事物都被搁浅了。

何况看刚才那群人的气势,肯定不是普通老百姓。

“不管怎么样都要试一试。张大人与爹的交情深厚,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