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芽(2 / 3)

两派,他们不是一派。

她甚至会骂那群人一群蛀虫,蠢笨如猪都侮辱猪,只会狗叫都侮辱狗……之类的,很多。

虽然他们还谈不上什么:最了解你的是你的对手。

但做了太久的对手,他也对她很熟悉。

温格:“她说那是他们找我背锅。”

说实话他到现在也不是很理解背锅的意思。

一旁的涂余默默捂脸,很好,不愧是“我”,确实有我的风格。

不过,不管是她本人,还是平行时空的同位体,都比一群她见都没见过的家伙可信。如果“我”说不是,那估计就不是,涂余只相信“自己”的判断。

但温格还是很难过和自责,他把这些脆弱的情绪,用他那张没有太多表情的漂亮面孔很好的掩藏了起来。

只是做了这么多天的聊天搭子,涂余多少能看懂一些了。

但她真的不是个会安慰人的人。

“别想那么多了,现在大家谁也出不去,不如赶紧找找解决办法。”

良久,涂余有些生硬地补上了一句:“相信我。”

温格一眨不眨地注视着她,带着并不会让她感到冒犯的认真与专注。

……

“异变区域”会有“异变源头”,涂余已经没有办法把其理解成副本boss了,她开始尽量用异变源头的说法来理解。

小金是第一个出现高烧症状的孩子,再算上温格的自爆,他们两个人都有着异变源头的可能性。

涂余决定再去冬青婶婶家里看看。

四月的天气还不算暖和,昼夜温差大且多雨,连绵的小雨润湿了乡间土路,带着泥土与青草气息。

吴叔也倒下了,现在只剩冬青婶婶苦苦熬着,她比前几天见的时候还要憔悴。

她簇着眉头,精神很差,眼角耷拉着,像老了一些,深深的疲惫感在她身上挥之不去,初见她时的精气神完全不见了。

普通人很难抵抗天灾人祸,他们逃不过生老病死生离死别,他们能事情做的有限。

很多东西都可以轻易地摧毁他们,像车轮碾过一只蚂蚁。

“好孩子,我知道你是好心,但是婶婶也不能昧着良心。”婶婶压低了声音:“他们都说这是疫病,是瘟疫,不然怎么会传播的这么快。”

涂余没想到会被她拦下。

“他俩都倒下了,就算是走,我陪着他俩,路上做个伴也没什么,可是你还年轻。”

冬青婶婶站在屋前,不让她进,涂余没想到都这个时候了,她还在意会不会传染自己。

涂余心中复杂难言:“我没事的婶婶,我想再了解一下情况,现在还不是放弃的时候,会有办法的。”

好说歹说,磨破了嘴皮子,涂余才终于站到了小金床前,冬青婶婶就站在门口看着她,一脸不认同。

涂余:“……”

她倒是知道她是善心,但再进不来她就要考虑翻窗户了。

男孩依旧昏迷着,桌子上还放着没有喂进去的粥饭,细白米中一股淡淡的槐花香。

说是一开始几天还有醒,能够吃进去一点东西,这两天是完全吃不进去了。

这样的折磨下来,男孩瘦了许多,肩膀骨头凸起,如果再不解决,哪怕没有其他的情况出现,也可能会逐渐出现饿死的人,涂余发现了这一点。

现实从来不给人留余地。

涂余伸手探了探男孩脸颊,很烫,不是正常发烧的烫,是根本超出正常人体承受范围的温度。

她没办法现在给任何人答复,她只能说,她会想办法……谁都知道这只是一种安慰性的说辞,婶婶没有再说话,只是拍了拍她的肩。

……

夜已经深了,涂余到家时苏欣和还没回来,她便边涂写着些东西,边等着她。

“吱呀”

屋外响起篱笆推开的声音。

苏欣和看起来也很疲惫,往日闪耀着的小卷毛耷拉下来。

涂余:“休息休息?”

苏欣和摇了摇头:“对不起。”

涂余:“怎么了?”

“是我邀请你来的,才让你遇到这种事。”

她看起来真的很愧疚,眼角有一些晶亮的东西。

发出小动物一样的呜咽声。

低低的,断断续续的。

涂余:“怎么会,我这几天都会高兴。我很庆幸我能来到这里,遇见你们。”

涂余想,或许,她需要一个拥抱?

于是她就这样做了。

涂余起身拥抱,苏欣和一时间猝不及防,泪水都被这突然起来的一下哧停了。

苏欣和:“你这样我会很不好意思。”她有点别扭。

苏欣和小声嘟囔:“显得我很娇气哎。”

苏欣和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