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缩喝得太早了。

刚才山本武的疑问将熬夜后的萎靡一扫而空。知道这家伙确实不认识这把刀让你有点兴奋：就知道换个流派打是对的！两个人对苗刀都一无所知，这样你和山本武就站在了同一条起跑线上！

你握着苗刀摆好架势，手里的刀柄比时雨金时刀柄更加厚实，整体重量也更重，你感觉心跳开始加速。

是紧张，或者也可以理解为身体为了接下来的剧烈运动在做准备，加速泵血传输氧气。你深吸一口气劝自己，然后冲对面的仍然握着竹刀的小羊羔道：“只有我一个人用货真价实的武器不太好吧？”

“虽然是时雨金时……但是这把是斯库瓦罗收藏的刀欸，难保不会砍断竹刀。”

山本武理解了你的意思，但他还是没有动作。“哈哈，没打过怎么知道呢。”

你保持浅浅微笑，和山本武打交道那么久，你知道他不会轻易被说服。“难说。而且之前不是说好给提供一点有把握的生死危机来激发我的潜力吗？”

“如果现在不锻炼好，万一未来遇到真的敌人，”你停顿一下，“那可真的没人留手了。”

山本武眼神认真了些，他定定看了你几秒钟，妥协了。他反手拔刀式挥斩，竹刀褪去伪装，弯曲的，比你手中刀更宽一些的太刀时雨金时斩断空气。

他状似随意地抱怨：“Passero你是真的喜欢被危险追着跑的感觉啊。”

“是啊。”你说。

这回的附和不是敷衍，你这次就是在刻意追求危险。都说富贵险中求，你逆风翻盘的机会也需要从险境中取得。

“已经习惯了。”

你是故意的刺激他用时雨金时的，只有限制他的招式，你才能针对性地出招。时雨金时变换成刀必须使用时雨苍燕流，而在训练室陆地上使用时雨苍燕流，攻势第九型和守式第二型、第七型就已经被排除在外不能使用。

你所需要对付的只有从来没见过的一型四型，和被你研究了一晚上其他招式。

接下来你要做的就是：“所以如果出招的话会喊出招式名字吗？”——快速辨认出山本武的刀法，然后按照准备好的套路行动。

被算计的少年毫无察觉。

“哈哈哈，当然，因为是教学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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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山本武都不是喜欢直接进攻的类型，僵持了漫长得如一个世纪的十几秒，你试探性地助跑了两步劈刀向山本武。

被他用刀身侧面挡了下来。他挡得很轻松，拨开冲他劈砍下来的苗刀后就着你后撤的步伐就砍了下来。

同时还能说话，“挥刀的话，这样才标准。”

你点地往后跳了两下躲过，因为刀足够长足够重，身体重心紧急后移居然也没有摔倒。

“嗯，我明白。”

明白了但是不改，你拖着苗刀冲刺，在半途便由下而上撩刀攻击。刚才的试探是熟悉一下苗刀的攻击范围，而现在这个距离看着刚刚好。

“啊。这个是……”假动作被看穿，你假意瞄着脖颈去的刀被他在腰侧拦下。

一击不成你又立刻拉开距离。

“攻击时换手，转变攻击路线。”山本武显得有些惊奇，“你看过雨之战的视频了？”

你撇了撇嘴扬脑袋，“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他笑了笑，重复你刚才右撩刀的动作助跑。“但是五月雨不止是这样，而且，你的刀……”

时雨金时在他手中是闪着银光，没看错的话这一招就应该是第五型五月雨，他大概是想给你做个标准的示范。

你往后挪了两步，但已经快接近训练室的边缘，再靠后就是一些其他器材。

没有退路，而银光正冲你逼近。你垂眸仔细观察他的换手和可能的攻击路线。

山本武的话音随着破空声而来，“……太重了，单手打不出力度。”

而后苗刀重重地砸到时雨金时刀背，阻挡太刀的进攻。

“你说什么？”

你向侧边闪开，学着他的语气。“什么打不出力度？”

“……这样双手握剑确实打得出。”他改口，“不错的防守，力度再大一些可以直接把普通人的武器打掉。”

“你是故意的吗？用时雨苍燕流的招式诱导我使用相同的型做教学，而后你就能挨个拆招了？”

你耸耸肩，不断后退到训练室另一头站定后才道，“说出来就没意思了。”

山本武失笑，“那试试你没见过的型吧。攻式第一型。”

他持刀前冲，这些都在你的预判内：你把距离拉得很远，他想要攻击的话一定要往前跑再把刀尽可能挥长。

心脏砰砰地跳得很快，这下你确定不是紧张。

是发现小羊羔掉进你陷阱里的激动和兴奋。

你没有动作，全身紧绷随时待命——在第一次攻击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