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很痛(2 / 3)

“多谢太后!”

“只是,明王满肚算计,素来最是看不起喝花酒的男子,且向来与他的兄长安王爷不合,世子可不要被他利用,替他人做了嫁衣。”

太后冷笑:“若是世子说了什么不该说的,王府被连累——后果不堪设想。”

她叹道:“那估计就是要让世子去凉州驻守边关了。”

徐逸大惊失色:“臣不愿!臣花拳绣腿,平日里就希望有喝不完的酒花不完的钱,若是将臣发配到凉州,臣会死的!”

太后满意地点点头:“既如此,那你更应远离他才是。”

“罢了,时候也不早了,”她挑逗着笼中雀,“早些回去吧。”

徐逸擦了擦额上虚汗:“谢太后提点。”

他随着宫人出了殿门,不再看太后充满算计的目光。

登上马车,徐逸神情中哪还有半点畏缩无能,他冷眼瞧着车外一小厮:“为何不守在徐府?”

小厮扮相的白平默默随着马车前行,“余姑娘放心不下,特让属下随行。”

“太后不可能只逞些嘴上功夫。”徐逸卸下腰间软剑,藏于车内暗格。

“你且先回去,按往常那般备着药便可。”

他眸藏警告:“这事不必让余姑娘知晓。”

白平心中一沉:“是。”

徐逸随即掀开帘子大呵:“停车!本世子说停车听不见是吧!”

“小厮”连忙跑到窗下:“主子您吩咐。”

“本世子受了气,现在要去酒楼吃酒,听明白没有?”徐逸翘着二郎腿,“你们都给我滚,看见我就心烦!”

徐府马车渐远,徐逸晃晃悠悠只身一人向酒楼走去。

远处等待已久的几名袁家暗卫见状耻笑道:“不愧是那个草包云川世子,被太后提点了,都要来喝上这一壶酒。”

几人抽出刀,缓缓向他逼近。

***

白平只留了府医便遣退徐府众下人,却只字不提徐逸。

余笙心中疑惑,可一再追问,白平仍是不发一言,只是埋头取中药炖着。

见指望不上,余笙直接抬手夺过府医手中药方,这一看不要紧,直叫她倒吸一口凉气。

“三七、血余炭……这都是止血的草药。”

余笙正色,“公子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白平支支吾吾不愿答话,任凭余笙怎么发问,愣是一句话都不肯吐露。

这么多补血的药材绝不是小事:“我在江州没少钻研这些,你要是告诉我了,说不定我就能对症下药,公子好得也快些啊。”

“小姐恕罪,公子被太后叫去训话,无非就是提醒他少沾染朝堂事,不要给袁家势力添麻烦,若属下猜得没错……”

“只怕太后的行事作风,口头警告又怎么能够起到威慑,须得见血入骨才能心安。”

白平不敢去看余笙的神色,轻轻拽走药方,盯着汤药去了。

余笙站在院中,艰难地消化这又一重磅消息:这皇室可还有一个正常人?

那她尚有婚约在身,若是日后某些事引起太后不快,岂不在中渊也是举步维艰,更是害了徐逸?

现下还是徐逸要紧些,她克制着不去想日后之事,抬手几笔写下药方递与府医:“你且瞧瞧,这药膏能让伤口好得快些。”

府医看过方子,连连感叹余笙医术精明。

身后传来浓重的酒气,余笙转过身去,却看见了悄然从院墙上费力翻下的徐逸。

徐逸表情带了几分醉意:“姑娘怎么还没睡?”

余笙静静瞧着他:“花酒好吃么?”

“好吃,”徐逸挑挑眉,“太后因我操办宫宴一事大悦,留我久了一些,回来的路上太过无聊,我闲来无事便喝了些花酒。”

余笙静静地瞧着他,不说话。

徐逸被她盯得有些心虚:“怎得这样看着我,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不是盟友,是仇家。”

“公子若是再嘴硬,”余笙冷漠,“怕是连做仇家的机会都不成了。”

她背过身去不再瞧他,“若公子不打算给你的盟友半点信任,那盟约就没什么进行下去的必要了。”

徐逸嘴硬:“是,可我不过就是贪酒误了宵禁,被巡逻禁军抓住训斥了几句,这些小事也要向姑娘汇报不成?”

余笙斜眼瞧着他,“若再不说,那锅止血汤药可就要熬干了。”

徐逸低头叹息,话音嘶哑:“你很聪明。”

“既然姑娘已经知晓,可否放在下进屋歇着,”他扯出一抹笑,“我可是快支撑不住了。”

余笙忙侧身让徐逸进了屋,再三确认院外无人,重重地锁上了门栓。

怕引起府中别有用心之人的怀疑,屋内未点烛火,借着月光,她看着徐逸的衣袍。

又是玄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