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纹图案(2 / 3)

都去各间药铺抓些调理身子的药材,这个月是随着袁青黛郡主居多,都是出去看郡主手底下的铺子,大抵在您回来用晚膳前便能回府。”

白平想起了什么,复又补充道:“对了公子,余姑娘这几日,往另一街上跑的次数越来越多了。”

见徐逸神色不明,他试探道,“可要属下去做些什么?”

徐逸睁开略显疲惫的眼:“你去阻止……”

“公子!”

余笙站在远处同他招手,怀中还揣着一个汤婆子。

狐狸大氅披在她的背上,掀起火红色的浪,为这冰天雪地添了一抹亮色。

白平不明所以:“阻止余姑娘与郡主太过亲密?”

“不必了,查清楚,若是与我们无关,就当作不知道。”

徐逸盯着余笙:“她若想做什么便去做,你要做的,就是保证她的安全,明白吗?”

冷眼瞧着不生寸草的冰面,他一时有些疲倦:他厌倦了这种猜忌的日子。

余笙走到徐逸面前,搓着手:“快,暖暖身子。”

瞧着她缩着脖子,徐逸笑:“回头我让钟叔带着芸香给你置办一件厚实的披风。”

“用不着,”余笙属实觉得没必要,“我本也有厚实的衣物。”

徐逸神色执拗:“这不一样,收着吧。”

“今日游玩的,都是太后身边的亲族吧,”余笙问道,“我瞧都是袁姓,安王妃也姓袁,莫不是一族。”

“余姑娘果然聪慧。”

徐逸神色淡然,口中的话却一石激起千层浪:“不知再过几年,这元氏王朝的元,究竟是先皇的元,还是太后的袁了。”

“阿逸,快来!”

二人一愣,瞧着远方挥臂高呼的德仪。

徐逸哭笑不得地走近:“您怎么还是当王爷的性子。”

“王爷日子也挺好,”德仪毫不遮掩,“皇帝事多又麻烦,有什么好的!”

皇后脸色一变:“皇上……”

“皇儿年纪还轻,”太后慈爱,笑着打断道,“既然经验不足,才更要听叔伯们的建议才是。”

徐逸勾唇:“太后心怀天下,说得极是。”

德仪表情有些不自然,拉住了徐逸。

“什么心怀天下,”德仪语气不悦,“朕才是元氏王朝的当家人,她又算什么?”

“我当她是我的生母,给些面子,还真的以为自己权力滔天了?”

“是,圣上才是当朝天子,做什么都是对的。” 徐逸嘴角露出笑意。

“不说这些,”德仪拉着他赶赴冰场,“冰估计结得差不多了。”

冰场颇大,当是人多些才好玩,正在禁军歇着的庐将军也被拉来在冰场等候多时。

徐逸寻了个空当,凑到庐将军身边:“庐兄,许久不见,恢复得可好?”

“好个屁,”庐将军大吐苦水,“身子好了还要来盯着禁军,累都累死了。”

“禁军平日也没什么活,这还累?”

庐将军笑:“老子就想一身轻松白领银子,谁想要禁军送他便是,随便玩。”

“是么。”徐逸正欲说下去,却抬眼见理罪司司长神色匆忙地穿过长廊,直朝着他们走来。

他流露着一抹玩味:“庐兄你看,这不是理罪司司长大人吗,可是出什么事了?”

庐将军懒得看:“又是谁犯事了啊,真是不长眼睛的东西,累死累活查案干什么,赶在大过年的给人添堵。”

“见过圣上,”司长看着庐将军欲言又止,“将军,可否借一步说话?”

庐将军眼睛一瞪:“都是自家兄弟,有什么话直说,别拐弯抹角!”

司长无奈:“您前些日子才娶进门的白娘子,被人发现埋在雪地里,已经没了。”

谁料众人闻言,竟是不屑一顾:“我当什么事,那便再娶一个。”

“一个妾而已,还劳烦理罪司的人亲自来禀报?”

余笙神色有些不自然,正愁着要找个什么理由离开,微凉的大手捂住了她的耳朵。

徐逸笑:“冒犯了,手有些冷,借我暖暖。”

庐将军不满:“知道司长大人刚正不阿,可不过是为了路边死的一个小妾,扰了圣上雅兴,何必呢!”

德仪面露不快,就要让司长退下,司长却毫不动摇:“此事绝没有这么简单,那小妾,是在理罪司门前被发现的。”

皇后自开始便默默盯着德仪,现下温声道,“陛下,理罪司何等地方,关押的都是朝廷重犯,好端端在门口死了个人怎么说得过去?”

德仪毫不在乎:“寻个理由搪塞过去便好了。”

皇后:“可……”

“皇后,”太后微抬眼眸,警告意味颇浓,“你是不是有些过了?”

皇后知道收敛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