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姓书生(2 / 3)

真正的意图,心慌得很。”

她继续试探:“白娘子出身低贱,寻常人自然是不愿接这个麻烦事,那日我瞧连庐将军都是一个不想深查的态度,反倒是公子主动担起了这差事,想来不应当是闲散公子哥做累了,寻个差事玩玩吧。”

徐逸四处瞧着摊子,没理会她。

余笙锲而不舍:“还是说,公子是因为猎场那两只生灵,心存愧疚,所以才——”

“唔!”

徐逸抬手便将买来的冰糖葫芦塞进余笙嘴里:“倒也不必说得我如此心怀慈悲,据说这家糖葫芦不错,你尝尝。”

平白无故被打断,余笙有些不满,咬着糖葫芦:“是挺甜的。”

“那便慢慢着吃,那姓白的书生所住破庙离这里不远,走着去就行。”

徐逸笑道:“我也不瞒你,肯查这个案子,我自然是有自己的图谋。”

“总之,我不会害你。”

那书生所住的破庙位置极偏,竟是在城外的镇子上,二人出花楼时还是上午,待寻到时,日头已落了山。

“不是说不远?”余笙糖葫芦都吃了个干净,看着天色调侃道,“这太阳可都落山了,没有马车跟着怕是回不去吧。”

“我记错了,”徐逸倒是心安理得:“不过对庐将军来说,不算远。”

他笑:“他不是不急着破案?那便让他再快活几日。”

“你我尚不知白书生是何许人,这里人生地不熟,莫要轻举妄动。”

二人来到庙门前,轻轻叩响了门环。

很快,一书生打扮的男子循声出门查看:“敢问二位贵客是?”

徐逸处之泰然:“在下本计划从外州赴中渊赶考,与夫人路过此地,看天色已晚,便想着借住一晚,歇歇脚,不知小公子可允?”

听是来赶考的读书人,书生立刻侧身请进:“那是自然,这书庙就是建来给各公子读书歇息的,二位快快请进。”

余笙笑道:“多谢小哥了。”

书童多打量了余笙几眼,徐逸瞧见,冷声问道:“小公子可是有什么话要对我夫人说?”

“不是不是,在下只是没见过如此貌美的姑娘,忍不住多看了会,冒犯了!”

书生行礼道着不是:“在下名唤贤书,二位唤我名字就好,莫要唤公子了,若再叫,真是折煞我了。”

“不妨事,”余笙直觉此人有些奇怪,“小公子如此诚恳,若是我们再追究,岂不是我们的不是了。”

徐逸环顾四周:“我见这有四间房,劳烦小公子替我们收拾一间出来,能睡下就行,不必过于精细。”

“这……”书生有些犹豫。

余笙温柔问着:“有何难处不妨直说。”

“实不相瞒,这庙里还有个公子,”书生笑得有些尴尬,“不过他一心埋头读书,不怎么出来罢了。”

余笙与徐逸对视一眼:“那位公子住在何处?”

“就这间,”贤书指了指西边的厢房,“待他出来,二位不必打招呼,权当作没看见就行。”

他压低声线:“这公子怕是读书读魔障了,神情有些奇怪,您二位别吓着。”

徐逸点头:“无妨,不如我们就宿在他东边这间,相互有个照应。”

“还有就是……”贤书面色发红,支吾着,“毕竟是个读书之地,按建庙时候就定下来的规矩,得男女分房。”

余笙面露尴尬,忙娇嗔地瞧了徐逸一眼,掩饰过去:“无事的,一切按贤书的规矩来,那我便歇在西边那间吧。”

“好好,”贤书应着,“我就住在小娘子隔壁,有事您随时唤我。”

“贤书,外面什么动静这么吵闹,我都读不下去书了!”

门忽然被打开,从中走出一个面容枯黄的男子,他满腔怒火,瞧着在场几人:“你们谁啊!”

余笙被徐逸拉在身后,趁着月色,瞧见了男子满口枯黄腐烂的牙齿。

徐逸坦然应答:“今夜太晚了不便赶路,在下携夫人借住一日,打扰公子用功了。”

“在下姓徐,敢问公子怎么称呼?”

那男人眼底乌青,精神不佳:“姓白,无事别打扰我。”

随即便重重地关上了门。

余笙同徐逸对视一眼,思量片刻,对贤书说道:“贤书公子每日照看这庙宇已是辛苦,不如明日的早饭,便等白公子起了以后,我们几人一同用吧。”

***

整理了铺盖,余笙就要吹灯歇下,却听得门口传来敲门声。

“谁在外面?”她打起精神,伸手便摸向了藏于枕下的发簪。

“是在下贤书,特给徐娘子送些吃食。”

余笙将簪藏于袖口,起身拉开门:“多谢。”

她取了食盘,却见贤书不曾离开:“可还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