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抗挣扎(2 / 3)

笙声线暗哑,“我要去见郡主。”

***

“钟叔,先将安王殿下引到正厅,我随后就到。”

钟叔先行离开,徐逸起身:“我不在时,除了周泽,还有谁来过。”

白平不敢隐瞒:“没有其他人再来打扰,只是明家大夫人差人送了封信,属下担忧余姑娘看到后会图增许多变数,便私自扣下了。”

白平将尚未拆开的信件交给徐逸。

阴沉着脸,徐逸草草读了一遍,下颚绷得极紧,将信丢回白平:“烧了。”

他迈步去了正厅:“信件一事,就当作没有发生过,莫要告诉余姑娘。”

“臣见过义父。”

“阿逸,”安王缓缓吃着茶,“祭祖一事,让余小姐受惊了,她现在可好?”

“回义父,现在已无大碍,”徐逸答道,“祭祀时冒出的几个杀手刺客,臣也叫禁军清理了干净。”

安王放下杯:“事情闹到今天这个地步,本王也有责任,是本王太过于纵着你的义母了,才让她犯下如此大错。”

徐逸沉默不语。

“阿逸以为该当如何,”安王笑道,“不会真的要向德仪说起,这事其实出自安王妃之手吧?”

“袁慧只是担忧你有了妻子便忘了义母,这才一时冲动做出此事,倒不如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将这件事过去算了。”

他扬唇:“毕竟,若真要往深了查,云川世子私自利用职权调兵遣将,罪责可大得多,何必两败俱伤呢?”

“义父为臣考虑周全,臣甚是感激。”

徐逸抬眸:“但这件事,绝对不能就这么算了。”

钟叔瞪大了眼,甚至想要去拦住徐逸的嘴,可徐逸怎肯依:“义母做错了,就是做错了,即使受害之人不是阿笙,我也会这么做。”

他神色坚毅,不容置疑:“就算是为了在祠堂中丧生的十几名仆从,这事,就不能算了。”

“嘶,”安王啧啧两声,“阿逸这是要特意和本王过不去了?”

他眼中藏着杀意:“若真要闹到如此地步,本王不能保证,你我父子情分,还剩下多少。”

徐逸依旧不卑不亢:“臣知晓。”

“谢安王殿下,十几年来对臣的照拂。”

“很好。”

安王放下茶盏:“那今后的道路,便就要世子一人走下去了。”

徐逸眸色阴沉:“钟叔,送安王殿下离开。”

***

“阿笙……”余笙几日不见便瘦得如此厉害,袁青黛万般心疼。

时间紧迫,余笙开门见山:“郡主殿下,余笙此番前来,是有事相求。”

“你只管提,”袁青黛一口答应,“只要我能做到的,我定会相助。”

“第一件事,郡主可知道,如今朝堂上对世子的态度?”

“元硕每每与我见面,都很少提及朝堂之事,但最近几次,他都是皱着个眉头,”袁青黛道,“若他与徐逸是高过酒囊饭袋的好友,那确实是有些棘手。”

她回想着近日情形:“我见他情绪不对,便留了个心眼,这几日多向熟识之人打听了些,目前朝中基本上位居高位之人都能猜到此事是安王妃一手策划,其实放在往常,通常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

“但若是徐逸执意不肯放过安王妃,问题就没这么简单了。”

袁青黛语气沉重:“若徐逸一心与安王妃对抗到底,安王爷、太后,绝对不会放过你们,即使德仪与徐逸是从小玩到大的至交,也无法阻拦这一切的发生。”

余笙追问:“依郡主之意,目前最坏的可能是什么?”

“说不好,但削了禁军统领官职估计是肯定的了,只怕是户部司掌事一职也很难保住,”袁青黛叹道,“说不定,还会被逐出中渊一段时日。”

余笙攥紧了拳:以世子近日的性格来看,是万万不会同王妃和解的……

“如此我便心中有数了,多谢郡主。”

她接着问道:“这第二件事,便是药馆。”

“我方才在来的路上,带着芸香去药馆见了盼睇,目前药馆增添了美容养颜的方子,来得达官贵人也是越来越多,馆中女子为避免徒增麻烦,我以让她们退到幕后参与制药等事,不在留在店前迎客。”

她颇有托付之意:“若我不在中渊,还望郡主多加照拂。”

“你言下之意,也是不愿徐逸同王妃和解?”

余笙垂眸:“世子说什么做什么是他的事情,我管不到这么多。”

“我只是知道,如今就算世子与王妃和解,这事也是心中的一个疙瘩,安王日后行事必然提放他,他本就在中渊束手束脚,既如此,还不如去了外州,洒脱肆意一些也是好的。”

袁青黛叹道:“这倒是个好主意。”

眼帘之下,是余笙的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