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需要(1 / 2)

看着一脸愤怒的余笙气冲冲地离开,袁青黛百思不得其解:“你慢些!还伤着呢!”

徐逸慢悠悠地走了出来,袁青黛疑惑:“你对她做什么了?”

“哦,没什么。”徐逸笑意忍都忍不住。

“就是她以为咱们是见她不再有用处,要将她抛弃,伤心了。”

“怎么会抛下她呢,”徐逸端起一旁的中药,轻轻抿了一口,“今天的还挺甜。”

袁青黛难以置信地看着面前开屏的孔雀。

羞死了!

余笙捧起些积雪冰了冰手,贴在脸颊上——什么跟什么嘛!

方才在营帐里,她缓缓松开抱着徐逸的双手:“所以,你不会抛下我了对不对?”

“我手上可还有医馆药铺,对你们绝对有帮助。”

“方才我就想问,你说抛弃?”徐逸翻身坐到一侧,“抛弃什么?”

“不是你说要将我赶出薄州?”

“原来你也怕死啊?”徐逸瞥着她,“我见你在城外那不要命的劲,还以为你没什么怕的。”

“若有希望,谁又不想活着,那时不过想的是若我们倒了,城中那些百姓该如何。”

余笙承认的坦坦荡荡,随即严肃地看着他:“但我不是贪生怕死,若有下次,我自然也会做同样的事情。”

徐逸眼睛一瞪:“你还想有下次?”

“……不是这个意思。”

“就算你想,也绝对不可能!”

徐逸狠狠揉了揉余笙的脸,“有我在呢,你当我是个摆设?”

“痛……”余笙推了半天推不动,索性放弃,任由他揉着,“我知晓你是个世子,和明王也有自己的计划打算,是个有勇有谋之人。”

“但你不也是个人吗,是人就不是全能的,总不能让你为我费心一辈子。”

徐逸眼睛一亮:“一辈子……怎么不行?”

“我说了我知道你厉害,”余笙搓着被揉得出了血色的脸,“但一辈子太长了,现在就说以后,是不是太远了些?”

看着徐逸一点点落于平静的神色,她了然地拍了拍徐逸的肩:“不过你大可放心,我不是趋炎附势之人,我愿意同你在一起,只是因为我觉得我值得和你在一起,与你是不是世子、手中有多少精兵没有关系。”

“我有脑子,若你只是想覆皇权,我万不可能一直陪你冒险,”她看向薄州城中陆续恢复正常生活的百姓,“先前我不确定,我以为我会不敢轻易踏出这一步……现在看看,经历了这些,我愿意同你一路,我是想让薄州城的百姓,乃至各地的百姓脸上的笑容多一些。”

“若你有错,我也不会一心一意跟随你,所以,不用动不动和我许下一生的誓言,”余笙笑笑,“我不需要。”

徐逸默默地盯着她,忽地低头轻轻笑着:“好。”

“薄州的州长现在如何了?”余笙望向城外,“唯一一个长司还是个通敌叛国之人,你我和郡主毕竟不是薄州人士,现在急需要他来主持大局。”

“死了。”

“什么?”

这结果实际如余笙所料,但她还是有些意外:“王长司不是说……他重病么?”

“是重病,逛花楼逛得多了,冬日有饮酒,栽倒在路边,再没爬起来。”

王长司得到消息,深夜未眠便带人匆匆赶了过去,一眼就看到了头埋在雪堆里,早就没了气的薄州州长。

薄州本就不受中渊喜爱,平日里也不见中渊帮扶,如今时常听到沙杨在周边侵巡的消息,若是此时将州长的消息放出去……

王长司当机立断,命众人封锁消息,就说州长重病,一切事务由他暂理。

这一理,就等到了沙杨进犯。

余笙神情微动,“其实,那日王长司在城楼上的举动,十分怪异。”

“他好似十分笃定,沙杨对他是友善的,一再要求我打开城门。”

“谁知道他与沙杨做了什么交易。”

徐逸叹道,“郡主带来的兵已经去搜查王长司的族人了,看看会不会有什么消息。”

“好。”

余笙点头,“我去趟医馆。”

“现在还去?”

徐逸偏头瞧她,“你身子什么样自己没点数?”

“许久不去了,”余笙耐心安抚着面前这匹炸毛的小狼,“郡主和明王既然把手中铺子安心交给了我,我总得去看看。”

正巧这时侍卫来报,说是王长司府上有了新发现,徐逸这才松开了余笙。

“医馆里客人如何,病得重么?”顺着大街,余笙挨家挨户地瞧着药铺摊子。

“近几天外伤的少多了,倒是多了许多夜里担惊受怕的主顾,多半是入了夜听见炮声响动,就害怕得睡不着了。”

“多安慰安慰吧,抓些安神的方子,若是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