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荣俱荣(2 / 2)

请给臣赎罪的机会,让臣去薄州,尽我这个做夫君的这么多年未尽的责任。”

“……”

“圣上,臣以为,安王殿下说得不无道理,“周泽走上前,”王妃也是心系百姓,想要为圣上分忧,这是好事,安王殿下深谋远虑,心怀天下,若是能去薄州为您镇守一方,也算是了却您远在中渊,为薄州担忧的心事啊。“

袁太后难以置信地看着周泽,“周大人,你知道你在说什么!“

“安王殿下对我有知遇之恩,臣不能忘恩负义,“周泽沉声,神色坚毅,”臣能有如今之势,多亏安王殿下赏识,多亏圣上看重,如此为天下的事,臣又怎能眼睁睁地看着太后因一己私情,害了一个忠臣,薄州子民的心啊!“

“你!”

“不要再说了!”

德仪终于发了话,狠狠将桌上玉盏拂到地上,发出不小的动静,“究竟你们是圣上还是朕是圣上!要是这样,天下给你们好不好!”

“臣绝无此意,”周泽闻言,结结实实跪下,“臣对您的忠心天地可鉴!”

“可是……袁宰相是何等心思,臣就不好说了。”

袁宰相怒目而斥:“你这又是什么话!休得在此挑拨离间!”

德仪揉着眉心:“高大人,你如何看?”

“诸位不要动怒,”高大人笑了一声,不急不躁,示意元硕不要出手,“臣与宰相大人共事多年,宰相大人为圣上殚精竭虑,耗尽心血,臣……实在无法评判周大人的话意。”

“臣是觉得,如今最重要的,是派兵,镇守薄州,助薄州快些恢复精力气运。若冯大人真的是冤枉的,自然应该为他平反,如此忠心耿耿的世代良善臣子,不应该被鲜血埋没。”

“圣上,臣以政务司司长之身,恳请圣上,下旨重审此事!”周泽上身板正,义正言辞地跪下,眼中含着泪,“这世上优秀的读书之才,大多都是怀着为天下为百姓之心入了仕途,圣上莫要寒了读书人的心啊!”

安王再次叩首:“……臣,以先皇兄长,安王之责,恳请陛下,下旨重审此案。”

从没料到会有如此景象,德仪不知所措,呆呆地看着元硕。

元硕勾唇:“臣不是什么良心纯净之人,为冯掌事求情,对臣来说不是什么好事,臣也不算什么袁家人,就不跟着瞎掺和了,相信圣上自然有自己的定夺。”

袁宰相咄咄紧逼:“殿下娶了郡主,怎么不算是袁家人?莫不是殿下早早和安王串通好了,就是为了要治本官一个罪名吧!”

“宰相这是何意,”高大人轻轻笑着,渐渐收敛了笑意,“虽然本官不愿管这些家务事,可还是要没眼力见的说一句,当年先帝率兵守城池,中渊袁氏与云川罗氏齐齐出兵,为何郡主双亲、罗家满门亲族尽数战死沙场,可袁氏却毫发无伤,您这宰相当的,又是踩了多少罗家的血水走上来的?这背后是谁的功劳,您真的不清楚么?”

德仪坐在高处,却不由感受到了一丝凉意,看着一旁沉默不语的袁太后:“母后……五年前,朕刚承父皇之位时,你……是怎么说的……”

袁太后面如止水:“所以呢?”

她缓缓抬眸看着面前的儿子:“若无宰相大人相助,德仪难道觉得,你能稳坐这个位置五年?”

德仪直觉得浑身血液倒流,冲得头痛欲裂。

“高大人现在说这些,是要干什么?”太后冷漠道,“事情过去十几年的时间了。如今再去追究,又有什么意义?”

“是没什么意义,”元硕嗤笑,“不过是浪费郡主漂泊十余年,寄人篱下十余年的日子罢了。“

“殿下以为如何,薄州又要出现这样一户人家了,真是好手段啊。“

“来人!”

德仪怒道,“快来人,把这些人统统都给朕压下去!”

一声令下,四周却无响动。

袁太后轻轻掸了掸身上的衣袍,“我说了,德仪你最好能好好想想,你能坐上这个位子,靠的是什么?”

“袁青黛除了被你们硬安上一个袁家的姓氏,哪里还是袁家人了。”

元硕毫无惧意,直接对上袁宰相的眸:“德仪在这里又如何?本王今天就告诉你,本王娶了她,她就不是你袁家的人,别想像对待一条狗一样拴住她。”

“她也不是本王的人,她就是她,下次要是让我再听见袁宰相这么大言不惭地说。小心你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