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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了出来。他愤愤道:“我本以为,君子论迹不论心,若是论心无完人。你一心行善,不该有此非议。”

妺女拍了拍公冶寂无的手:“放心吧,总有人说我的好,也有人说我的坏。我和这些碎嘴的计较个什么劲儿?来,这家店的小米粥熬得也特别软烂,试试。”妺女舀起小米粥就往他嘴里送。

又被自己媳妇塞了一嘴的小米粥,公冶寂无的心绪这才平复了些。

天香在一边用店家提供的热水在热小壶里的牛乳,一边热一边和李妈妈在咬耳朵,时不时的在呵呵的笑,眼神还有事没事瞟着他们二人。

妺女把自家相公喂饱了以后这才发现小丫鬟的不对劲,拍了拍她的脑门,怪道:“你们两在说什么呢。”

天香笑得嘴都合不拢了,一旁的李妈妈说道:“夫人啊,你还记得后街口王家的那口子白氏吗?”

妺女小口的吃着红糖糕,然后点点头,“记得啊,她怎么了?又不消停了?”妺女又给公冶寂无塞了一口小米粥,然后公冶寂无愣愣的看了天香也用妺女的手法给无言塞了一口奶,顿时有些懵。

天香点点头,说:“方才我和李妈妈在后面和咱们店里提供酒水的小贩和我说,那个白氏,被王家老爷给典出去了,现在哭着喊着不离家呢。”

妺女秀眉微蹙:“那王家落魄至此?还要典妻?”

李妈妈:“哎哟喂,您可高看他们家了,落魄都是夸老王头的,您说,本身百亩良田两座山头,哪怕就是坐吃山空,老王家也可以安享富贵了,谁知道,那老王惹了掷骰子的臭毛病,沾了赌,那还能有好吗?”

李妈妈逗弄着怀里的孩子,妺女又道:“我记得,那家前两年的时候闹特得特别大,那个白氏捉了小妾的奸,想借机把小妾给发卖了。”

李妈妈:“可不是,那小妾本也是个苦命人,给那老王头买回去,六十新郎十八娘,进门就给糟践了,一连生了三个女儿还被打得破了头。”

妺女又想了想,问:“我怎么听说,那个白氏也是个填房,今年年纪也没到四十吧。”

李妈妈啐了一口:“要我说啊,老王家损了阴德,有个儿子养到十岁上得病死了,老王头的原配也哭没了命。这白氏进门净闹腾了,闹腾了几十年,也没下个蛋。”

妺女:“她连孩子都没生,怎么典得出去啊?”当妺女自我带入了‘八婆’阵营,自己也变得刻薄起来。

天香刚喂完奶,给小无言拍着嗝,插嘴道:“夫人,也就是您心善,那帮子三教九流,也不全是要生儿子的,您还真别说,白氏闹腾,她有闹腾的资本,首先长得就不赖,男人喜欢啊。”

妺女手指点在了天香脑门上:“你一个未出阁的小娘子,这话以后不可再说了,也不嫌臊得慌。”

天香又笑道:“奴婢还听说了,那老王家这两天该卖的都卖了,可怜那三个小娘子,最大的还不到十二呢,和她娘一样给人做了妾,剩下两个,直接被牙婆收走了。”

妺女的手心攥紧了,急着问:“牙婆?何时的事?”

李妈妈:“也就前几天,白氏亲自办的,说是过了年再出门子不吉利,我看啊,就是那臭娘们容不得人。老大出门子那会儿连个彩头都没有,骑着头驴哭着就走了。两个小的不知什么时候带走的。白氏前脚办完了这损阴德的破事儿,后脚就给自己男人典了,您说说,是不是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