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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个月我去钓鱼的时候发现的,开始的时候这东西还很大,有六尺左右。嗯……你这么说我想起来了,当时我看见他在水里的时候,好像就受伤了。”

“天香,天香!”妺女高声喊着。

天香从院子里探出头来,“去拿个大盆子来。”

天香风风火火的从灶屋里拿出个平日里洗衣服的盆过来,妺女又说:“你下去把这小溪里的小泥鳅抓上来。”

天下麻利的捞起裤腿噗通一声跳到小溪里,刚被公冶寂无放生的小泥鳅就又被天香小丫头给捞了上来。

木盆里一条了无生气的‘泥鳅’动也不动。妺女拉着天香上来,然后让公冶寂无把那木盆端到自己房里。

天香那边去整理衣裙自不必提,妺女从炕桌的抽屉里拿出之前从荣山君那里弄来的小纸包,那是凤凰偷偷塞给她的物件。

公冶寂无就看到妺女把一根小小的不知道是胡须还是什么的,干得都没形状的东西直接粗暴的塞到了那小泥鳅嘴里,小泥鳅吧唧吧唧嘴就给咽了。

“这是什么东西?”公冶寂无看着妺女这一系列操作有些懵了。

“荣山君的胡子!”妺女有些鸡贼的说。

“荣山君的胡子?能有什么用?”公冶寂无挠了挠头。

“延年益寿救死救伤,这东西看着就剩下一口气了,要不,再给他塞一根吧。”说着又取了一小根白须子塞到了他嘴巴里。

“荣山君真有这么大作用?”公冶寂无坐在炕上双手抱胸表示怀疑。

“你忘了我和你说的啦,荣山君本身就是一味药,为了不变成药才去修炼的,他的什么头发胡子都是求之不得的灵物,前几年无垢汤缺银子,我拔了老头五根头发拿去救了个富家老太太,坑了几百两银子,这才周转了过来呢。”妺女说起来那一脸的自豪把公冶寂无给看懵了。

原来妺女这几十一百年生意做得好都是这么来的,这不说是打家劫舍也算是个借花献佛的黑化版了吧。

晚上天还是很干热,妺女体质本就热,两夫妻睡一起就更热了。之前公冶寂无还经常抱着妺女睡,天一热两人就成了老夫老妻,中间永远隔着一条鸿沟。

夫妻两迷迷糊糊睡到清晨好像感觉天凉快了些,屋子里的热气也不知跑去了那里,妺女本能的往公冶寂无怀里钻,一来二去天雷勾地火两人都有些心痒痒的。

妺女呢喃着不知说什么,就觉得身上重了重,黑暗里什么也瞧不见,靠着本能把一套‘军体拳’打得如行云流水般畅快,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刚换的凉席有些膈人,公冶寂无觉得自己膝盖都要废了。

鸡叫天亮后公冶寂无还抱着小妻子亲个不停,他们明明天天睡在一块儿怎么有种小别胜新婚的感觉?

哦!原来太热已经快一个月没欲望了。

两人正在说着什么,突然房间里传来一声喷嚏声。两人一惊,同时禁了声。

“是我出现幻听了?”妺女小声说着。

公冶寂无也不敢肯定,停了片刻刚想说“可能吧。”房间里就又传来了一声喷嚏声。

妺女吓得坐了起来,此时天已经蒙蒙亮,但是放眼看去也没觉得房间里有什么不对劲。

不远处桌上的蜡烛不知道什么时候熄灭了,妺女一弹指,那蜡烛恢复了火苗。

昏暗的烛光下,就看到那个在墙角里蹲着个什么东西,乍一看见,妺女吓得直往公冶寂无怀里钻。

“那是个什么东西啊。”妺女就看到一坨黑黢黢肉乎乎一个小孩儿高的怪物蹲在那儿。

公冶寂无安慰了妺女两句,然后披过中衣穿好中裤,踩着拖鞋拿着烛台就走了过去,五六步的距离几息便到,等烛台的光一打到那东西身上,妺女双眉蹙得更深了,她拉过薄被盖住自己,怪道:“都怪你,捡了个什么怪物回来。”

公冶寂无也愣住了,妺女没说错的,这东西着实是太难看了。

就看到他和个五岁小男孩差不多大,上面是个巨大的鱼头,下面生出了手和脚,一条长长的尾巴叠在屁股下,好在昨日天香拿的木盆子还挺大的,不然他还真坐不下。

尖嘴猴腮还满身粘液,离开了水倒也不喘,那眼睛鼓鼓的也不转动,也不知道是在看哪里。

“你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公冶寂无也被恶心到了着实没什么好脸色,又看到妺女在床上急急忙忙的穿衣服就想到,这东西该不会是在墙角听了一夜的春宵吧?

如此想着更没了好气,语音里带了三分怒意:“说啊,不然把你再打回原形。”

“恩公莫怪,我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看见,我刚刚才化的形。”那声音粗得和个破鼓差不多。

不说还好,一说妺女急了,“赶紧把他的头砍下来煲汤喝。”

公冶寂无傻眼了:“妺儿,他是你亲自救回来的啊。”

妺女此时满心羞愤化成了一股怒意,抄起拖鞋朝那怪物头上砸了过